成年人的告别仪式很简单的
曾经能彻夜长谈的两个人
在某一次聊天以后
你没有回我最后一条信息
我也很默契的没有再发
就这样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
好像从没认识过一样
这是前段时间在某音看到的一句话,很真实。
谁还没有几个消失的朋友不是?是,每个人都会有,但不管因为什么,我们心底的那种落寞却是难以掩饰的。
子韵是我小时候转学到西安认识的朋友,他是学霸,而我也不是学渣,他第一,我第九。
我们熟悉是因为一部电视剧——《恰同学少年》。
正值当时我们也是少年。年少者,不可不轻狂也。我们也会学电视剧里喊出那句——"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也会豪言壮阔的问出一句——"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也许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是那么的中二,但是也许我们早已忘记曾经慷慨激昂的怒喊。早已忘记少年时代的纯粹和天真。早已经被这个社会磨平了棱角,不敢再散发一点点的锋芒。
人总期待着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像猫眼,永远在等待捕抓猎物的那一刻。
但往往期待会变成失望。
大学时期,我曾故地重游过,学校依旧原来的学校,子韵家的店铺依旧开着,不同的是阿姨早已经不记得我,而我和子韵也是相见无言,分散倍依然。
看着马路旁,三角公园里嬉戏的身影,我仿佛看到了我和子韵样子。
想起学校后面的那片麦田,我们躺在那里,枕着课本,讨论着未来,讨论着梦想和女朋友。
那个时候,非常流行一种吊坠,材质恕我不知,但是非主流的形状刻着非主流的字,再加上如同钢琴般黝黑的颜色,非常受欢迎,更别说价格也是非常的亲民。
升学的时候,我们互相送了对方一条,吊坠上写着天长,地久。子韵说: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年少时的青春,总是让人不可捉摸。
你在凝望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我走错了路,迷上了上网,走了严重的网瘾。
第一次在企鹅上和一大堆人聊天,第一次玩网络游戏,我还记得是极品飞车。第一次现实中见网友。第一次逃学。第一次离家出走……
现在想想那时候胆子也大,敢跑到几家十几公里外去上网,然后被网吧里的小混混打劫了,不多,攒了一个学期的早饭钱,几十块吧。没有动手,还给我留了十块钱路费回家。
之后我控制了住了自己,没有去上网,反而去上学,然而身边的偏见和流言蜚语让我无地自容,毕竟我错了
也许在他们眼里,我一直是哪个逃学上网的坏孩子吧。
当我拼了命的挣扎着爬出深渊的时候,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子韵依旧是学霸,我变成了其他人严重的学渣,虽然我依旧是班上前十。
有一天子韵告诉我说:吊坠丢了。我悄无声息的紧了紧的衣领:我的也丢了。
那时我就明白,以后我和子韵只是朋友了。
只是朋友了。现在却已经连朋友也不是了。
人总是要成长的,走错了的路,终有一天回到正规,而那些失去的却只能让我们在回忆中回忆,然后埋在心底,隐藏起来,等待某个酒后的瞬间,拿出来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