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水是全人类的共同记忆,这场发生在上古时代的大洪水给世界各地的人类文明都打上了深深地烙印。中东的苏美尔有大洪水的记载,流传最广的圣经有大洪水的记载,中国西南少数民族也有大洪水的传说。在我们华夏腹地也有女娲补天和大禹治水的传说记载。虽然许多文明都有大洪水的传说故事,但中华文明记忆中的大洪水却有着自己的特点。
01第一次大洪水
根据现代科学研究,地球上确实出现过全球性的大洪水,而且不止一次。甚至地球上曾出现过持续时间长达百万年的大雨,整个地球表面都变成了海洋,地球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水球。但要精确到人类出现以后到底发生了几次大洪水,确定大洪水爆发的具体时间,那是专业技术人员研究的问题,我们在这里不做不专业的解读。我们仅从中国的神话传说中去寻找中华文明的大洪水记忆。
中华文明的第一次大洪水记录是女娲补天的记录。《淮南子》说:“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滥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精民,鸷鸟攫老弱。”
造成这次大洪水的原因是“四极废,九州裂”。我们古人相信天圆地方,虽然天像一个穹顶扣在大地上,但天与地可不一定有交点。所以便有了支撑天地的天柱。按照《淮南子》的说法,支撑天的柱子有四根,这四根天柱支撑着天的稳定。天的上边也不是空无一物,那是另一个天神的世界,所以这四根柱子的坚固性是超强的。但由于某种原因四根天柱都折断了,九州大地也开始了动荡,于是发生了大洪水。这次大洪水被女娲娘娘治理了,重新立了天柱,用芦灰治理了洪水。
02第二次大洪水
第二次大洪水出现在《列子》的记载中:
“昔者女娲氏练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鳌之足以立四极。其后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天柱,绝地维;故天倾西北,日月辰星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
列子说,女娲补天之后的某个时候,共工与颛顼争夺帝位失败,于是怒触不周山,造成天柱再一次折断。这次事故之后,天倾西北,地陷东南,造成了神州大地如今的地势。这次引起的大洪水并没有去专门治理,最终绝大多数河流都流向了东南方向进入了大海。这次大洪水持续的时间应该不长,地势稳定下来,洪水也就进了大海,没有造成持续性的影响。
《列子》中记载的这次大洪水,女娲并没有再次去补天,但在其他许多神话记载中,这次才是第一次大洪水。正是因为共工撞坏了天柱,才造成天空破裂,洪水泛滥,天下苍生遭了殃。所以女娲娘娘才最后出手 ,炼五色石补天,断鳌足重立四极。不过《列子》的记载也符合逻辑。正是因为天柱是女娲娘娘用鳌足代替的,所以才会被共工撞断,否则共工想撞断天柱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03第三次大洪水
第三次大洪水就是帝尧时代发生的那场大洪水了。《史记》中记载,帝尧曾经咨询大臣们如何治理洪水,他对四岳说:“嗟,四岳,汤汤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其忧,有能使治者﹖”按照帝尧的说法,这次大水造成的损失非常大,“洪水滔天,怀山襄陵”,受灾的范围相当广。四岳建议让鲧去治水,但帝尧对于鲧并不信任。直到后来大禹采用疏导的方法才把洪水平息,这个时候距离鲧治洪水恐怕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第三次大洪水持续的时间很长,造成的损失也很大。但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场大洪水却没有任何记载,只能当作上天对于人族的考验了。这次洪水是全球性的,应该是地球的大气候周期引起的。中华文明的先祖们面对洪水没有退缩,而是利用自己的智慧迎难而上,最终战胜了这场大洪水。大禹也因为治理洪水的功绩,最终开启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夏朝。
04尾声
有学者认为中国之所以会有根深蒂固的大一统思想,就是因为中国需要治理洪水。为了治理洪水,河流的上中下游需要集中力量,统一行动,所以便有了统一的需求。也许这是真的,大禹就是因为治理洪水统一了九州的力量,建立了第一个王朝,可见治水需求确实对中华文明的塑造起了一定的作用。“微禹,吾其鱼乎!”大禹治水几千年后的春秋时代,还有人发出这样的感慨,可见大禹治水的功绩有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