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到时间的起点,恐怕得从宇宙的尽头找起。躺在床上,闭眼想象漫无边际的宇宙,怎么也联想不到它的尽头,它有没有边缘,宇宙的外面是什么?这些终极思考却把我催眠了。那些时深时浅时有时无的梦啊,总是不经意间窜入我的睡眠中:经常梦到我家屋子里有一只狗,黑色的,它还活着,每次梦到它都是从角落里爬出来;还梦到我在操场上跑步,跑得痛快淋漓、一马当先……
等我醒来,这个梦境似乎可以用释教来解。佛经的精华就是一句话:一切都是虚幻。梦境何尝不是虚幻的?如果宇宙也是虚幻的,那么揭开宇宙这块帷幕,虚幻之下,光速就可以超越,时间就有起止。不过,梦境和现实的差别就像早起的闹钟,把我从浑浑噩噩中拽出来,并期待今晚与梦境的再次相会,看似隔着一场梦,其实差的是对大自然和宇宙规律的一无所知。
在台湾,道和佛供奉在同一间殿宇,也许佛本是道。换一种说法,每个人都有看不见的光环,它是阴阳五行搭配调理而成,宇宙中的阴阳未生之时,它酝酿着五行,想必时间也是混沌不清的。时间通过宇宙这个有型的物体,一点点驶向无尽的终点,留下了宇宙发展过程中创造出一切的痕迹。
任何一件事,它有结束的时候。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可以长成九尺的壮汉,谁能说是质变还是量变。虽然天地运行不息,但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可以分开来看,人的死亡与事情的结束,也是其阴阳的消散,时间的重新排布:一件事结束,另一件事就随即而生。除非可以暂停时间,但时间是留不住的,无论我们如何珍惜它,时间还是会随着日出日落而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