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国庆节,依然不回家。去吃了一顿没有知味的大餐,独自又回到了寝室。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焦灼,喜欢想很多事情,许久不的校友突然打来一个电话寒暄,无话可说,尴尬。便聊到了就业与人生规划。挂了电话怅然若失。对现在的生活不满,对未来的不确定 ,各种负面思绪汹涌而来,阴沉的气息凝结成胶体在空气中咕咚咕咚的冒着气泡粘稠的将一桌一椅包裹,将我的四肢躯体包裹,将我的思维包裹,动弹不得。偶然听了 陈奕迅的医生,讲了他坐计程车听到司机的故事,老一辈将全部都压在了下一代的身上,而下一代却只能在时代的洪流里唉声叹气,迷失了自己。这首歌粤语版叫黑泽明,纪念因抑郁症自杀的日本大师黑泽明与张国荣。网易刷评论时看到了一个人说,我不会死的,像狗一样,我也要活着。死,这个念头不知道在多少个暗夜与黎明出现过,自己在抑郁,可是还有老一辈的希冀压在你身上,你怎么敢死;你怎么能死,你怎么配死?你的生命,你的生活都不是只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你还承载着为高堂活着、争光吐气的责任,他们将一生都押在了你身上,你还未完成你的使命,凭什么去死?所以,像狗一样,活着吧。硬撑吧,等到哪天,硬绷的弦断了,亦或高堂不再,那么,一切都随你了。
活了20余一年,依然没有找到活着的意义。没有经历过什么大喜大悲,没有受过什么巨大的伤害,也没有得到过什么感动得一塌糊涂的温暖,更没有轰轰烈烈的爱过一场,一切都淡如水,一切都无聊至极。根本没有任何谈资可言,没有被什么人视如珍宝,也就没有资格任性胡闹,一辈子也该活得小心翼翼,也好,不需要担心得而又失,不需要担心那些来来往往的人带来的喜悦温暖和走后的怅然若失。除了高堂孑然一身,挺好。要是哪天要走了,也不需要处理太多的人事纠葛,感情烂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藏在身体最深处的阴沉气息又悄然的泄了出来,我似乎天生就是一个阴郁的人,学不会阳光那样的温暖,跟我待在一起的人都会很累,很累。曾经我也努力扮演一个神经大条开朗的人,现在想起来真是滑稽,本来就缺少幽默开朗的气质再去强求,也只是东施效颦,学得四不像,适得其反。但是我也知道,这比暴露我本来的面貌要好得多,至少我还可以混入人群,不会像现在这样自闭,对以后的工作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阴郁的气息已经势不可挡了,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会与人交流。
或许,现在的我又开始在无病呻吟,写写酸文,打发这个黄昏。像我这样如蚂蚁一样的人,何必需要考虑这些饱暖淫欲。烂贱的命怎么会轻易死去,活着,像狗一样的活着。不必想太多。那些琐碎的情绪就该深埋在食堂里的每一粒泛黄的米饭里,和着 砂石吃掉,然后再努力的去争取下一顿。什么生与死,什么人生的意义,什么年少时候的梦想,都该排在这之后。我清楚的知道,我这一类的废柴像生长在城市边缘荒草丛生地带的一株杂草,是没有人会在意的,可有可无。寂寞的忍受着风吹雨打。枝叶粗糙丑陋,却顽强生长。死不了,就什么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