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的女儿做完作业从冰箱里拿出一支她妈妈前几日给她买的冰淇淋。我告诉她不要吃,太凉。女儿坚持要吃,孩子嘛也就满足她好了,毕竟看她吃自己喜爱的东西也是一种慰藉,一种说不出的甜滋。女儿硬将自己还未吃的冰淇淋塞进我嘴里让我品尝,我连说太凉太凉,牙疼得不行。怎奈,不能驳她好意,我还是勉强痛苦地咂了一口,咬牙切齿,狼狈得很,她在一旁不解地哧哧笑着,笑声里兼带些愧色。
这一场面突然在我脑海里,回溯到三十多年前的一幅场景。我父亲下了班,从工厂里买回一大壶冰棍,骑行三十多里------我的农村老家。车子一在院落里停放妥当,他一眼就看到正在玩耍的我,赶紧从保温壶里取出一支冒着“白气”的奶油冰棍,快步上前递给我:“快吃,别化了”。我硬坚持让他先吃一口,父亲不好回绝我,他将冰棍含在嘴角边,只是很费劲似地咂上一口碎屑。我至今还清楚地记的----他也是这般窘样,可爱得很,我也呆在一边哧哧地笑......
这滋味至今回忆起来是甜的,也多了几分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