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会不会是第二次的巴别塔?

前两天,柯洁0:3输给了阿尔法狗,大家都知道了。

本来没想多少,后来见到一些讨论,觉得这件事有点意思。虽然不懂人工智能,点就凭着零零散散看的一些科幻,我也想BB几句了。我姑妄言之,各位姑妄听之。

对于人工智能的态度大抵可分为两种,一派喜,将人工智能视作人类得力的帮手,科技发展将会促进人类幸福云云;一派忧,拜科幻小说科幻定所赐,不少人脑中已经形成了人工智能反客为主,最终统治世界,消灭人类的认识。再不济,人工智能也将会取代人的工作,造成失业率上升。而且就我鄙陋视野所见,以担忧者占多数,这已经不是人们为科技发展盲目乐观的时代了。

人工智能为人所创,但总有超出人类掌握之虞。这总使我想起了《圣经》之中巴别塔的故事。人类为上帝创造,但在合力建造巴别塔,妄图通天时挑战了上帝的权威,上帝使人们的语言不通,毁了通天之塔的计划。如今的巴别塔故事中,人们是否会限制人工智能,又将会以何种方式限制人工智能,便拭目以待了。

关于限制人工智能发展,之前看的《美丽新世界》中对于科技与幸福和稳定的论述颇为有趣,可作一个参考。科技是为人类的幸福而存在的,如果科技的发展造就了人类的不幸福,那么理应被限制。比如,工业合成粮食的技术得以实现,农田依旧会被保留。农民丧失了工作之后只会陷入空虚的不幸福,因此即使农业已经在产量上没有存在的必要,依然不会被取消。人工智能假若会影响到人类的幸福,换言之是人类的利益,必然会被限制。

人工智能统治人类的未来有些遥远而缥缈,只谈迫在眉睫的一件事:失业。

上一次人类大规模失业,估计还得从福特公司引入流水线算起,从此简单机械的工作都被机器取代。如今,人工智能已经大举侵入了各个领域,医疗、金融、传媒、翻译等多个行业将有可能会被AI取代,甚至人工智能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文学领域,尝试写诗作文,以假乱真。

很多时候,我们认为AI在分析、计算等理性、逻辑方面远超人类,在感情、语境等一些较为“虚”的方面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匹敌人类的。用比较文艺的方法说,机器人能理解爱么?从那些真伪莫辨的诗歌来看,答案还很难说。

不过试想一下,十几万年前的尼安德特人有能力理解我们如此复杂的情感么?显然不能,我们人类引以为傲的丰富的感情,其实都是在千万年的进化中不断演变出来的。做个不恰当的类比,所谓感情,就是更高级的算法而已。既然感情是可以进化出来的,那么我们又为何否定人工智能在将来的某一天会拥有感情呢?或许,区别只不过是人脑由神经元构成,而人工智能的载体则是各种二极管罢了。放到巴别塔故事中,上帝创造的人类超出了祂的想象,那么人工智能超脱人类控制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样看来,所有的职业,无论深浅,无论难易,最终都会被人工智能取代,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我想不出,有什么工作是人工智能能够完成的,而另一项工作非得人做不可。要失业,大家一起失业好咯。

那么问题来了,全人类失业可能么?不同于福特工厂内的流水线,一些简单机械的工作被取代可以说是历史潮流,那些工人可以另寻工作。但是,假如所有的工作都被人工智能取代了呢?我们又去哪找一份新的工作,机器人维修员?还是我们只需要坐着享乐,欢庆共产主义终于来到?

享乐是不存在的,工作不仅是提供了薪酬,更重要的意义在于使人处于一种“有事可做”的状态,而不致陷入无聊与虚无(其实关于这点,可以参考《多啦A梦》的一集,大雄用家中旧物换了未来的各种机器人,结果一团大乱)。仅凭娱乐是难以支撑起人类的精神世界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或许“娱乐至死”的预言也就真的应验了。

工作可以说是人类的必需品了,即使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被人工智能代劳,我们也必须去工作,算是捍卫人类的尊严。话题再稍微回转,谈一谈之前说的限制人工智能发展的事情,讨论到此刻,大概已经可以看出这种做法的必要了。其实,再退一步,假如我们都失业了,成了难民,政府最好的救济方法是什么呢?以工代赈。被AI占据的工作还是得交还给人类。

其实,谈论人工智能与失业的话题,于我而言是有些多余的,说得好像没有人工智能,我就找得到工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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