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 林妍江甜
简介:前世,被渣男蒙骗,我辜负了那个爱了我十年的男孩,重生后,这一次我要带他回家,他为了我远走国外,我就使出浑身解数哄他回家,别人说他是私生子,姐直接一个大比斗上来,让对方死都不敢再说。这一世,我要把这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的男孩捧在手心,我要和他岁岁年年长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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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碧蓝的天空上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将大地炙烤的炙热难耐。
江甜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正在工地里搬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她其实不想戴口罩和帽子,可因为上次让她直接在M国小火了一把,不戴不行。
这一个星期早上七点起床给顾泽做好饭后,八点到十二点去送外卖,下午一点到七点来工地搬砖,晚上八点到十二点去收垃圾。
回到酒店洗漱一下就将近一点了。
她刚开始什么都不会,送外卖的时候不是慢了就是洒了,被有些脾气比较大的顾客指着鼻子骂。
搬砖她力气小,一次最多也只能搬两块砖,被某些工友嘲笑和鄙视。
收垃圾经常把垃圾洒的到处都是,她已经被扣了不少工资了。
可她在遭受着这些谩骂与诋毁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顾泽,他曾经遭遇的比她现在遭遇的多得多,让她每每想起都止不住的心疼。
她下班回去有人照顾,而顾泽没有,下了班后只能一个人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学校宿舍。
那个时候的他会恨她吗?
恨她对他的不信任,恨她的自以为是,恨她知道他被顾家强制送出国后却一句话都没有,恨她在他来到M国后让他从此再也联系不上她。
是恨的吧。
换做是任何一个人都会恨透了她。
艾瑞皱着眉头看着烈日下穿梭在工地里的江甜,语气担忧,“她已经连续一周这样高强度的干了,身体能受得了吗?”
“听加尔说江小姐小时候有很严重的哮喘,江总和加尔认识那天,刚好是江总带江小姐去看医生的路上。”尤金也同样担忧的看着江甜。
吉恩抿紧双唇,望着江甜,“总感觉会出事儿。”
江甜刚把一堆砖块搬完,额间的汗水流下停留在眼角,让她眼前一片模糊。
口罩已经被汗水浸湿,这样的烈日下她却感觉身体彻骨的冷,喉咙好像猛地被塞进了一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
工地的管理人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朝她走过去,语气不耐,“站在这儿偷懒是吗?那边还有那么多赶紧过去搬!”
江甜耳朵嗡嗡的已然听不见外界传来的声音,双手放在胸前剧烈的喘息着。
管理人见她没回答,气的伸手朝她肩上推了一把,大声呵斥道:“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赶紧给我过去搬,要不然今天的工资你就别想要了!”
江甜被猝不及防的推了一把,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重重的倒了下去,后脑勺重重的砸在了一块红砖上,血瞬时顺着红砖而下滴在了沾满尘土的地上,晕了过去。
三人看见这一幕,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里,立刻打开车门下车,“江小姐!”
艾瑞弯腰抱起江甜,匆忙的朝车的方向走去,语气急切,“吉恩开车去医院,尤金留下来处理!”
艾瑞抱着江甜上了车,吉恩一脚油门,车辆飞驰而去只留下一缕汽车尾气。
尤金扫了一眼那块红砖,摘下手套露出手背上的刺青,双眼如嗜血般的红。
管理人看见那个刺青,瞪大了眼睛,嘴唇剧烈的颤抖,恐惧蔓延至全身,他的脸色迅速苍白起来,猛的向后退。
烈日被乌云遮住,狂风大作,卷起地上厚重的灰尘,工地上的人惊恐的看着尤金,连忙四散而去。
尤金拿出一把小巧的消音手枪对准管理人的额头,眼底是冰冷的杀意,轻轻扣动扳机,子弹正中眉心。
男人倒在地上,双眸瞪大满是惊恐。
**
周扬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学校门口旁的咖啡厅,可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江甜也迟迟没有出现。
他拿起手机拨通江甜的电话,也无人接听。
会不会出什么事儿了?
他摇了摇头,江甜身边有保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
眼看上课时间就要到了,他站起身刚准备离开,肩膀就被人重重的按下,迫使他坐回了沙发上。
他抬头看着来人,语气讪讪地笑道:“你也来喝咖啡啊。”
顾泽收回手径直在他对面坐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我问过前台了你没点咖啡。”
周扬目光微闪,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我还没来得及点。”
顾泽话头一转,目光锐利如刀,“或许我该问你每天给我的那个盒饭哪里来的,我已经打听过了,这附近没有你口中那家店。”
见他不说话,顾泽也不急,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周扬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最终保持了沉默。
顾泽捕捉到他眼里的那抹心虚,沉声道:“你见过她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周扬深知已经瞒不住了,深深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他,“那天你走以后,江甜就带着我去了她住的酒店,你这几天吃的饭菜都是她做的。”
他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听见他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他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进过厨房,他在的那几年她告诉他,“以后我们结婚了我也不会进厨房的,爸爸妈妈告诉我女孩子的手是拿来做美甲的不是用来做饭的。”
即便她不说,他也舍不得让她进厨房,所以他去报了个厨艺班,就是为了每天亲手做她喜欢的菜给她吃。
可她现在却每天做饭托周扬送给他,还不敢让他发现。
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油溅到。
演奏会结束了为什么还不回家?
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每天给他做饭吃?
周扬站起身走到他旁边,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斯悦酒店总统套房1801,去见她一面吧,那天我把你在M国这两年的生活都告诉她了,最后哭到呼吸性碱中毒了。
演奏会那天就是她把那条手链拿给我的,她拜托我每天帮你送一次饭,或许她是知道你在这的生活以后,不敢来见你了。
顾泽你嘴上说你们回不去了,但你比谁都清楚你到底爱不爱她,别让自己后悔。”
京城,凌晨三点。
江氏集团因为前段时间那件事,导致股市动荡不安市值缩水,损失高达百亿。
江舟也被公司高层弹劾说他用人不利才导致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最近他每天早出晚归的去拉项目拉投资想把这个大窟窿堵住。
叶之秋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听见传来的声响她睁开眼睛朝门口望去。
看见江舟她站起身迎过去,替他脱掉西装外套挂在落地架上,眼神满是心疼:“累坏了吧,我给你做了夜宵,待会儿洗漱一下吃一点。”
江舟看着妻子,眼里满是笑意,“老婆,这才哪到哪啊,公司刚成立的时候比这累多了,以后晚上十点我没回来就自己去睡别等我了。”
叶知秋把夜宵从厨房端出来放到餐桌上,嗔怪的说:“你不回来我怎么睡的着,我说去帮你你也不答应,我总得在家等你回来。”
江舟坐在餐桌上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眼睛有些酸涩,“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你就够辛苦了,现在我只想让你在家享福,哪舍得你还像以前一样跟着我在外面东奔西跑的。”
他跟叶知秋两个人从小就认识,从他记事起他就在孤儿院,在他六岁那年四岁的叶知秋进了孤儿院。
他刚看见叶知秋的时候,她被院长抱在怀里,暴露在外的皮肤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可她脖子上戴着的玉佩一看就价值不菲,不是寻常人家能买得起的。
叶知秋醒了后什么都记不得了,院长让他每天给她送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那时候叶知秋成天黏着他,见不到他就哭,见到她了就笑。
后来叶知秋身体痊愈后,院长带她去警局做了DNA检测,警察局让他们回去等消息,这一等就是四十年。
四岁的叶知秋倒是不哭不闹的,只是抓着他的手说,“江舟哥哥,你长的真好看,等我长大以后我就嫁给你好不好,不过现在你要先给我取个名字,你也不想以后你的老婆没名字吧。”
六岁的江舟红了脸颊,支支吾吾的,“院长妈妈是在门口的枫树下捡到你的,现在是秋天你就叫叶知秋吧。”
江舟在叶知秋考上京大那一天跟她表白,两人顺利的在一起,在叶知秋二十岁的时候向她求了婚,二十二岁生下江予,二十五生下江甜。
江舟在江予三岁的时候制作了一款小游戏成功爆火,卖给游戏公司赚了一百万这才有了启动资金创办公司。
看着在产房痛得死去活来的叶知秋,江舟心痛的厉害,直接去结扎了。
现在的他家庭美满,妻子是他此生挚爱,还有一双优秀的儿女,虽然江予是个爱玩闹的,但也是许多人求都求不来的。
可江甜在三岁那年,江舟带着江甜去公园玩,他期间接了个工作电话,江甜就在他接电话的时候不慎掉了下去,救过来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得了哮喘。
每次看见江甜犯哮喘的时候他就自责的想去死,可叶知秋从没怪过他,反而为了分担他的压力,找了个保姆带江予和江甜一同跟他出去跑业务。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喝完汤,桌边的电话响起,江舟拿起来一看名字,立马接了电话,“加尔,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加尔听见江舟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不自主的握紧,声音颤抖,“江先生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江小姐,医生说了如果三天后江小姐不醒,很可能成为植物人。”
江舟闻言,蠕动着苍白无血的嘴唇,全身不断颤抖,“加尔!你答应过我会把甜甜完整无缺的送回京城!”
叶知秋也听见了加尔说的话,眼泪止不住的流下,跌坐在地上捂脸痛哭出声。
加尔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极具沙哑,“如果她出什么事儿,我会用自己陪葬。”
叶管家匆匆从外面跑进来,“老爷,我马上派私人飞机过来。”
加尔:“飞机五分钟就到,我已经请了全国最好的脑科医生过来会诊。”
江舟把电话挂断,扶起叶知秋往外走。
江予睡眼惺忪的拿着水杯下楼倒水,揉了揉眼睛,“爸妈,这么晚你们去哪?”
叶知秋猩红着眼睛看着江予,“你妹妹出事了,如果三天内醒不来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我和你爸去M国一趟,最近集团公司高层小动作不断,你明天开始就去江氏工作吧。”
杯子掉在地上,玻璃渣四溅开来,江予穿着拖鞋跑过去,“我跟你们一起去。”
江舟身体绵软的差点无法站立,嘶哑着声音说:“听妈妈的话,爸爸一定会把甜甜安全的带回来的。”
飞机停在别墅外,两人搀扶着上了飞机,机舱门关闭,飞机很快起飞。
江予抬头看着天空,肩膀不停的颤动着,蹲下身发出轻轻的抽泣声。
小时候的江予嫉妒江甜能得到爸妈毫不吝啬的夸奖,羡慕江甜能和爸妈肆无忌惮的生气和撒娇,恨江甜的到来夺走了爸妈在他身上所有的爱。
所以小时候的江予看见他这个妹妹,从没给过好脸色。
而江甜也从来不跟他发脾气,只会跟在他身后甜甜的说,“哥哥,你看我今天穿的小裙子好不好看。”
江予每次都回答,“因为你长得丑,所以你穿什么都不好看。”
他十八岁那年出去跟朋友聚会喝多了,江甜端着醒酒汤进了他的房间,怯生生的看着他,“哥哥,你把这个喝了明天头就不会痛了。”
而他一把将那碗醒酒汤砸到地上,碎片扎到了江甜穿着拖鞋的脚背上,她说:“哥哥没关系,我不痛的,你别担心。”
他忽略掉江甜脚背上的那抹红,跟她说:“江甜我恨你!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现在我已经成年了,迟早会成立自己的公司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她什么也没说,静静的收拾好地板上的碎片就走了。
第二天他醒的时候发现,枕头旁有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我知道爸爸停了你的卡你没有钱,卡里有三百万是我这些年参加钢琴比赛得到的所有奖金,我不会告诉爸爸的,哥哥都可以拿去,可是你别不要爸爸妈妈……也别不要我。
从那时候开始他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她那时候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每天除了弹钢琴就是跟在他身后叫哥哥。
妹妹,哥哥在家等你回家。
你回家后哥哥给你买好多好多的漂亮裙子穿。
妹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儿,一点也不丑。
哥哥是坏蛋,哥哥在撒谎。
M国,斯悦酒店。
顾泽今天早上去特意去商场买了一套新衣服,他想干干净净的来见她。
手中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是他花了身上所有的钱给她买的礼物。
他站在酒店门外,想到马上要去见她了手心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
见到她了跟她说什么?
她会不会还嫌弃他,觉得他恶心,觉得他脏?
她会跟他生气吗?
顾泽抬步走进酒店,乘坐电梯到了18楼,站在1801房间门口。他看着门牌号心脏怦怦直跳,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按响门铃。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门纹丝未动,仿佛里面没有住人一般。
她有事出去了吗?
顾泽只好靠在房门外的墙壁上等她回来,这一等就是六个小时,江甜的身影始终未出现。
他周身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如同那年寒冬的暴雪,静静的飘落,无声地铺满了整个心房,让他冷的抱紧双臂。
她回家了吗?
没有的话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来,上次他说的话让她难过了吗?
就在这时头顶上响起一声语气冷冽的声音,“你来这里干什么?”
艾瑞暴露在外的肌肤浑身是鞭打过的痕迹,眼角青紫,身体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顾泽认出来他就是那天在教室外拦住他的人其中的一个,立马站了起来,由于蹲的太久站起来时双脚发麻差点倒下去。
他扶住门框,看着他身上的伤,心下一紧,“她在哪儿?”
艾瑞没理他,自顾自刷开房门走进江甜的卧室收拾东西。
顾泽看见他的动作,走过去用力握住他的手,手臂上青筋毕露,眼神凌厉,“告诉我她怎么了?”
艾瑞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你都跟她说你们回不去了,还来找她做什么?
她这段时间每天早上7点起床给你做饭,中午去送外卖,下午去工地搬砖,晚上去收垃圾,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说她要走一遍你走过的路,尝尝你这些年吃过的苦,她不让我们帮她,只允许我们远远的看着。
今天她在工地搬砖的时候哮喘发作被工地的管理人员推了一把,后脑勺砸在了砖块上,医生说三天醒不来很可能以后就是植物人。
如果你真的觉得你们回不去了那你就赶紧离开,我还要替她收拾换洗的衣服。”
外卖、搬砖、收垃圾、植物人。
这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样直插他的心脏,痛感如同一团黑暗,遮蔽了他的所有思维与意识。
她真的是来带他回家的。
而他,在她求他看她一眼的时候说,“我们回不去了。”
她问了周扬他这两年的生活,她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原谅他了,所以她为了他学做饭却不敢再见他。
她心疼他的遭遇,所以她选择去做他曾经做过的工作,就为了尝尝他吃过的苦。
你那么爱干净怎么受得了。
为什么那么傻?
他吃再多的苦就算死了也不重要,为了他值得吗?
他现在那么脏,根本配不上她的。
顾泽眼眶微红,眼里的泪反射着细碎的光,眼神透露出的痛苦,如同冬日的寒风,冰冷而刺骨
他蠕动着干裂的双唇,艰难道,“让我来收拾吧,我知道她喜欢什么。”
**
圣论安医院。
vip重症病房里光线晦暗,除了仪器的滴滴声外,一片死寂。
躺在床上的江甜双眸紧闭,面色惨白如纸,没有丝毫生气,头上包裹着纱布鲜血浸透出来。
像一个破碎的洋娃娃。
顾泽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那扇透明玻璃看着她,怔了片刻,少年突然全身战栗起来,再也忍不住眼泪,捂着嘴痛苦的呜咽。
他紧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身体摇摇欲坠。
艾瑞一把扶住他,声音嘶哑,“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进去陪陪她吧。
把你想对她说的话说给她听,她很在乎你,你的话或许对她有帮助。”
顾泽红着眼嗯了一声,手扶上门把手按下轻轻推开门。
将手中的袋子放在床头柜上,抽了一张床头柜上的湿巾仔细的擦了擦手,俯身将她额前的碎发绕在耳后。
顾泽低头看见手上的烫伤,酸涩蔓延开来,席卷全身。
再抬头唇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眼下泪痣若隐若现,“甜甜,你还记得那年冬天你从雪地里把我拉出来的那一天吗?
那天顾时把我妈妈给我买的最后一个玩具车砸了,我生气暴打了他一顿,那个男人……也就是我的爸爸,他跟我说,你妈妈就是我在外面玩的一个破烂货而已。
不仅不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还偷偷生下了个小杂种,也就是我。所以他把我丢在雪地里让我自生自灭,如果一夜过去我能活下来以后就给我口饭吃,活不下来的话,那死了便死了。
那天顾家好多人从我身边走过去,都没人拉我一把,或许是不敢也或许是因为我身上太脏。
只有你把我拉出来了,还夸我长得好看,说要嫁给我。
你就想寒冬里的暖阳,黑暗里的一抹光,温暖了我的身体,照亮我的人生。”
顾泽起身从洗手间里放了一盆温水端出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张毛巾放进盆里浸湿再拿出来拧干。
弯腰轻轻擦拭着江甜的脸,语气温柔似水,“那个男人也因为你的关系让我在顾家好过了许多,可是顾时每次看见你都用着充满了心机和算计的眼神看着你,我不开心,我怕他把你从我身边把你抢走。
在你成人礼那天我看着你被众人围着吹灭生日蜡烛,我高兴极了,所以林妍端了一杯酒过来我没有设防的喝了下去。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我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躺在一起,我知道被下药了,我用刀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不怕痛的,我只害怕你不要我。
可是有人拍下了照片,你啊从小就爱干净,又被家里人保护的那么好,你觉得我脏了,嫌弃我恶心,说你不要我了。
我磨破了嘴皮向你解释,也想找到证据,可是一切都像被抹掉了一般,毫无踪迹。
我跪在地上求你,你还是不相信我,但是我从来没怪过你,我只害怕你不要我。
甜甜,我从来不委屈的,我这两年过的也不苦,我去赚钱是因为我想去见你,见到了你,我就会开心,怎么会苦呢?
只是我现在好自卑,来M国以后为了找到一份工作,给好多人下跪过,你向来高傲,会不会看不起我?
如果我没有见过那束光,那我原本可以忍受黑暗,可我见过了,从此便放不开了。
以后别再丢下我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顾泽伸手握紧江甜的手,眼眶干涩到疼痛,声音里带着些哽咽,“甜甜,醒过来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我,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
躺在床上的江甜睫毛轻轻颤动,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手指也不时微抖。
下一秒,她缓缓的睁开眼,杏眼怔愣的看着床边的少年,不可置信的道:“我是在做梦吗?”
话落,脑后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痛苦的咧嘴出声,“好痛!”
不是做梦。
顾泽看着醒过来的人儿,轻轻笑出声,笑得他眼眶湿润,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放开她的手跑过去打开病房门。
艾瑞站在门口,眼睛比刚才还要红肿,见他出来疑惑的询问,“怎么了?”
少年难掩激动,“她醒了!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艾瑞晦暗的双眼瞬时变得清澈,“我……让我去,你去陪着江小姐。”
说完,他朝医生办公室飞奔而去。
医生很快进来替江甜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江小姐醒来就没大碍了,但是最近一个月注意休息,饮食忌辛辣、重油。”
他正在家里跟老婆嘿嘿呢,一群黑衣人举着枪冲进来架着他就往外跑。
妈的,要不是他速度快扯了个浴袍出来,就裸了。
那个人告诉他救不活这个女孩儿,那谁都别想活了。
艹,下辈子再也不当医生了!
病房里只剩下江甜和顾泽两人,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不敢有什么动作。
他害怕她还是嫌弃他脏。
江甜红了双眼,委屈巴巴的说:“顾泽,我好痛啊。”
少年心揪起来,急声询问:“是不是伤口又痛了还是哪里痛?我去把医生叫回来。”
江甜看着顾泽依旧跟以前一样关心她,内心的酸楚涌上来,双手撑着床坐起来,嗓音温软,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顾泽,你原谅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不信任你了。
我以前眼瞎耳聋,我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看见的才是真相,我不听你的解释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对不起。”
顾泽朝门外走的脚步顿住,她不该这样跟他道歉的,他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些怪过她,他只是怪她不要他了。
她真的是来找他的。
她还要他。
少年转身朝江甜走去,眼眶氤氲着泪水,弯腰伸手抱住她纤细的腰身,下巴枕在她肩膀。
感受着熟悉的怀抱,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只是抱着江甜的双手却不敢用力。
江甜红了眼眶,鼻子酸的发疼,伸出手回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顾泽停止哭泣,松开抱着她的双手,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些许委屈,“别再丢下我,别不要我,我不脏的,我很干净。”
江甜强忍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掉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我答应你不会不要你不会丢下你,你比谁都干净,你不脏的。”
顾泽伸出指腹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声音温柔似水,“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了,每次见我都要哭,下次不可以了。”
江甜轻轻嗯了一声,嘟囔道:“你还不是一样。”
顾泽见她跟以前一样跟他耍着小脾气,连忙应声道:“好好好,我才是小哭包。”
他本来就对她有无限的包容,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让他喜欢的要命。
尽管她以前小脾气不断,大脾气不停的,他也乐得哄她,不管她想做什么事,他都甘之如饴的配合她。
江甜拉着他的手撒娇,语气软糯,“顾泽,你跟我回京城好不好,你去京大读研究生好不好~”
说完还扑在他怀里嘤嘤嘤。
“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她好乖,比以前更会撒娇了。
看来那几年陪她看的狗血电视剧没白看,白莲花女主角撒娇的本领,都让她学到了。
江甜听见她想要的回答,嫣然一笑,“我想睡觉了。”
她最近神经紧绷的厉害,加上最近没休息好,心里的石头落下,一股子困意席卷而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顾泽扶着她躺下,替她掖好被角,“睡吧。”
江甜伸手拉住他的手不松开,眼睛缓缓闭上,语气有些不安,“你要是困了里面还有个房间,你不许趁我睡着了偷偷走掉。”
顾泽轻笑一声,立即答应,“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床头的灯光调暗,江甜呼吸渐渐变得平缓起来。
顾泽看着她的睡颜,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占有欲。
这次是她自己回到他身边的,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他永远都不会放手了。
哪怕绑着她困着她,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床上的人儿不耐烦的皱起眉头,他连忙伸手把手机声音关掉,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见她睡的安稳下来,这才抽出她握着他的手拿着手机走到另一个房间。
调出通话记录回拨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周扬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见到她了吗?”
顾泽走到窗边,望着天空上的星星,“见到了,谢谢你。”
周扬一听这话什么都明白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那……我打扰你办正事了?兄弟对不住你。”
毕竟他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是那事儿还有啥事儿?
两人分开这么久,难免干柴烈火,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吧?
顾泽知道他说的什么事儿,沉声道:“别乱想,她生病住院了我在这儿照顾她。”
结婚前他不会碰她。
周扬讪讪地一笑,“那我明天帮你跟教授请假,我就先挂了,明天还有早课。”
这什么跟什么啊,搞得他脑子里都是黄色废料一样。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夏清如的身影,无力地苦涩一笑。
她知道了,会很难过吧。
追了顾泽整整两年,满心满眼都是他,连余光都没给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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