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到徐文缃的时候,陆离正随师父在附近山上采药。
天气晴好,徐文缃却无心欣赏周围的景色,他在四下搜寻着什么。
“这位小兄弟,可是遗失了什么东西?”陆大夫问道。
徐文缃一看,是位慈眉善目的老爷子,便说了个可信的理由:“噢,晚辈的私物不知掉在何处了,正在四下寻找。”又看到一旁蹲在地上整理药草的陆离抬起头来,讶然道:“是那天茶馆里的孩子?原来还是位小郎中。”
陆离正因为他揭穿了自己趁师父打瞌睡时去茶馆的事而心虚不已,又听他叫自己“小郎中”,心下当即原谅了他。
“离儿,下次去记得帮我给掌柜的带个好。”陆大夫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责备,捋着白胡子笑呵呵地同陆离走远了。
徐文缃坐下灌了一口大水,看来以后还要注意更掩人耳目才行。
“师父,您说他能找到吗?”陆离回头望着徐文缃的方向。
“传说成都府也是个藏宝之地,或许···”陆大夫没有继续说下去。
如此找了不少时日,徐文缃的盘缠快用尽了,再这样只花不赚下去,就得吃不起饭了。他在镇上逛了半日,终于看见墙根高处贴着一张招人告示,跳起来将它揭下:城中的“一段锦”布庄要雇工看守晒布场,住在那里的茅草屋,每天有人送饭食。“一个月二钱银子···”徐文缃打定主意,径直赶往城里。
过程很顺利,徐文缃离开家之前一直在念私塾,人看着文气又精神,还是孤身一人,远远超出管事列出的种种要求,当天就搬进了城外不远的茅屋里。
夜深人静,吹灭油灯,徐文缃想着从衢州一路走来的经历,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