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玲春节回到老家,脸上神彩奕奕。半个月的爱情滋润让肖玲脸上重现了笑脸,但面对家里的这么男人又让肖玲痛苦万分。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开开心心吃了年夜饭。按照往年的惯例,肖玲的老公肯定又是彻夜不归,在赌桌上辞旧迎新。然而今年的他却一返常态,晚饭后没有外出,而是留在家里陪着家人看起了春晚。或许是因为元旦发生事情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口袋里没钱,对于赌徒来言,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肖玲倒也无所谓,在她心里对于这个老公,还有这段婚姻早已名存实亡,肖玲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小健的身上。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了,这个时候肖玲尽量不跟老公吵,以免影响儿子的学习。
肖玲年夜饭后,懂事的她虽然讨厌这个老公,但对于年近七旬的婆婆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这些年婆婆一个人照顾小健确实辛苦了。于是跟往年一样,肖玲照例给婆婆包了个大红包,足足2000元。肖玲感觉儿子也长大了,于是也给了儿子500块钱的压岁红包。办完这些,肖玲开始洗漱,然后一个人进房间了,休息了。
“沙,新年快乐!想你”。一个人在房间,肖玲跟沙琪玛发了个短信。
或许是太累了,还是什么原因,没有等到沙琪玛的回信息,肖玲竟然睡觉了。
按照中国的习俗,过了十二点便是新年。迎新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彻云霄。整个村庄火光通明,自然将肖玲吵醒。醒来后的肖玲感觉到口渴,于是出来喝了口水。正在这个空挡,分床多年的男人进入了肖玲的房间,迅速的爬上了肖玲的床。肖玲看到后,虽然万分讨厌,但毕竟尚未离婚,法律上彼此双方还是夫妻,便没有赶走这个男人。
突然,肖玲的手机响了一声,肖玲知道是祝福短信,也没当回事,将手机扔在一边,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倒头睡下。男人见肖玲上床,并没有进自己的被窝,便悄悄的钻进了肖玲的被窝里,双手开始在肖玲的胸前游走。肖玲非常反感,无奈力气太小,被死死抱住,不得动弹。男人的嘴慢慢的向肖玲脸上靠,准备下一步的行动。突然,嘀铃铃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夜的寂静,也打破了男人的兴致。
男人爬起身,拿起手机。沙琪玛三个字印入眼帘。
“喂,干嘛?深更半夜!”男人没好起的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寂静无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臭婊子,起来。睡什么睡”。男人发疯似的吼叫。
肖玲战战兢兢打开了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眼前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说到:“你小点声,发什么神经病”
男人的老公将手机恨恨的扔在被子上,大声吼到“臭婊子,沙琪玛是谁?你说啊!”肖玲这才明白,刚才来电话的是沙琪玛。难怪自己的男人会发疯。这一次,肖玲没有滋声,男人跳上了床,死死骑在了肖玲的身上,一边撕扯肖玲的衣服,一边喊到:“不让老子碰你,原来外面真的有人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
肖玲没有反抗,因为她明白反抗也是无用的,她抵挡不住男人的攻击。只是一边低声的哭泣,一边双手死死的护住胸部。房间的动静加上迎新的鞭炮终就将婆婆和小健都吵醒了,只是婆婆假装没有听见,独自在房间里听动静,此时,小健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让他讨厌的男人又在欧打他的母亲。
当母亲痛苦的哭声越来越大声时,小健忍不住了,快步走到厨房里,顺手拿起了烧饭的柴火棒,急匆匆的冲进了母亲的房子。当打开灯的那一刻,小健看到男人骑在母亲的身上,一只手死死的将母亲按住,一只手正在对母亲扇着耳光,小健再也忍不住了,双手举起柴火捧,对着男人开始猛烈的攻击。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柴火棒噼里啪啦落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兔崽子,你敢打我。”男人气急败坏,一边用手挡住了小健的攻击,一边跳下了床。他疯了一般,他捉住小健的头发,开始了猛烈的反击,挥舞着拳头,一拳重重的打在了小健的肚子上。虽然小健已经长大,终究还是没有打赢这个男人。此时的男人,就像发疯的野兽。小健被打的痛苦不已,鲜血开始从嘴角流出,就像元旦小健打他一样。
终于,母亲的出现,让男人停止了疯狂的举动。小健爬起身来,没有说一句话。他打开了房门,发疯似的向外跑去。他恨自己的父亲,恨父亲的无情;他恨自己的母亲,恨母亲的软弱;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
肖玲见儿子半夜独家出走,穿上衣服哭着喊着小健的名字。此时,由于是新年守岁,农村的过年很多时候都是通宵的。隔壁邻居听到了声音,纷纷跑了出来。大家一开始帮忙寻找小健。然而,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直到天亮,仍旧没有寻找到小健的踪影。
第二天中午,有人在村里的水库里发现了小健的遗体。飘浮在水库小健睁大着双眼,被水泡着的身体鼓着大大的肚子。肖玲见到小健的时候,顿时晕了过去,男人抱着小健的遗体,两眼直直的发呆。虽然这个男人很混蛋,但面对亲生儿子的离去,他仍然表现出了无尽的悲伤。这是人性的本色,这是亲情体现。最伤心的莫过于小健的奶奶,小健是她一手带大的,然而此时的她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奶奶面对小健的遗体,先是号淘大哭,接着开始恨恨的打自己的儿子,最后突然放心大笑。奶奶疯了,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醒来后的肖玲异常冷静,一个人静静的陪在小健的身边。三天后,在邻居的帮助下,小健留在了后背山上的祖坟地,这里成了他永恒的归属。一个鲜活的生命永远定格在了十八岁。对于小健而言,或许是一种解脱。
处理完儿子的后事,肖玲提出了离婚。这一次,男人没有拒绝,离婚办的很顺利。经过痛失爱子的打击,男人或许已经放下了。一个家庭解散了,男人自此也不再赌博,开始变得沉默,只是静静的守着疯疯癫癫的老母亲。男人清楚,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