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工作近二十年了,我还是不会顺着领导。我一直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因此多次和领导对着干,顶着干。
这么多年来,给很多人当过下属,有的领导的话就是愿意去听、去信,有的看到心里酷不痛快。
我也曾经反思,可能我是当兵时被新兵班长宠着了。
新兵期间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我尝试着记起那时的一个个片段……
我所在新兵连五班的班长姓刘,他没有山东人的五大三粗,秀气的很,说话慢慢的总是很清晰,给人静静的感觉,但是两只眼睛不时露出一丝智慧光芒。
班里有8个新兵,其中湖北兵三个,一个是武汉的孙飞,才15周岁,身体明显没发育全,还是个孩子,家里条件很好,因为在家里调皮被家长送到部队锻炼的,他老是想逃离部队,也不愿吃苦训练,滑的很;剩下两个是孝感的,一个外号“娘们”,长得跟小姑娘一样,细胳膊细腿,细声细气,但是很懂事,也很能吃苦,另一个是秦凡,我们俩关系很好,他因为是单亲家庭的孩子,性格有些孤僻,对外界非常敏感,各项军事训练都很要强;山东的除了我,还有一个济南商河的,有点山东人五大三粗的特点,但是反应不快;山西的两个,秦毅也是娘娘们们的,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精于算计,数着他胆小,郝志刚个不高,倒是透着山西人的爽快劲,干工作很利落,唯独训练拖后腿;老曹是我们班个子最高的,长得比我还丑,人非常老实,很讲义气,因为训练和政治学习老是拖后腿,老被大家欺负。
我是第四个被班长领进班里的,才做过人生第一次火车的我,脑袋还混混沌的,进屋后他先安排我坐下,然后帮我把背包展开,铺好铺盖,又迅速的把先来的几个战友介绍个我,也把我介绍给他们,让我们聊天的功夫,他迅速到炊事班给我打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面条的味道早就忘记了,只是那腾腾的热气到现在还在心里袅袅升起。
两天后,班里所有人才到齐,我们到的早,就被班长调教成了后来师弟们的代课老师。像简单的齐步走,最基础的《内务条例》,以及一些内务习惯的养成,等大家到齐时,我们都有了“兵样了”。
新兵的生活静悄悄的开始了,刻在记忆里最多的就是部队的一板一眼和训练的枯燥艰难。新兵生活的苦更多的是因为不适应,一切都不适应。
最开始经历的军队磨难竟然是制造“豆腐块”。要把被子叠的方方正正真是困难,那时最大的荣誉就是被子前面放着“内务标兵”的牌子,最耻辱的是被子前面摆了个“内务最差”的牌子。记得被子叠的最好的是秦毅,他能用最短的时间把被子叠到班长的样子,他因此就成了第一个被我们两眼送出小星星的人,内务整理训练挨训最多的好像是小孙来着,不过内务差的牌子应该是曹贵勇得到的最多。现在想来,我们入伍后的第一次竞争就是从叠被子开始的。
不过伴随着内务训练开始的不只是我们之间的竞争,还有战友情谊的培育、血与汗的锻炼,苦和累的积蓄。欢乐、喜悦、坚强、团结、学习、锻炼,跌倒了再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