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和梨子很皮。上课极不安分,像多动症儿童,一刻不能停的嬉戏打闹,而且又极喜欢带动着周围的小朋友一起胡闹。老师无法,干脆就把我和梨子安排在教室正中间,讲台桌下第一排位置,方便时刻监督着。
我们是正中间讲台下并齐的双人座。但即使就在老师眼皮底下,我们也是要趁老师一个不留神,往左边转转,和左边的同学挤挤眉,往右边转转,和右边的同学弄弄眼,再往后转转,和后面的同学龇龇牙,甚至还要和教室最后一排的同学咧咧嘴。更多的时候,我们2个就在讲台下面叽里呱啦说我们的玩我们的,常常老师发现了,冷不丁就拿教尺在我们脑门上敲几下。被敲了之后,我和梨子就假模假样的正经危坐,听几分钟课,往往也就几分钟,就又忍不住,又开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珠滴流转,偷偷摸摸各种小动作,低声讲话,然后又被老师敲脑门......
记得有一次,我们玩过家家游戏。把我们的双人座的区域,当成我们的家,我们制定了一系列家规。比如:进出课桌的小空隙是我们的门,进门先要敲门......
下课后,我们还没出去玩,还在座椅上坐着没动,老师走下讲台,站在讲桌旁边,突然伸进右手来就要拿我的作业本。我赶紧大叫道:“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老师愣了一下。我指着我和梨子的课桌说:“这是我们的家”。又指着座椅旁边的桌腿部分说:“这个是门,你进别人家,先要敲门,这样才礼貌。”
当时老师左手拿着教尺,就用教尺碰了碰我的课桌桌腿,“咚咚咚”,我说:“请进!”
“咚咚咚”,老师就在我脑门上砸了几个爆栗!
那时候,我和梨子,天天被老师敲脑门,大有一种“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感觉。但我们的脑门估计够厚,不怕敲,我们的脸皮也够厚,更不怕敲。老师当时对我们也是又气又爱又无奈,所以我们被老师敲了,还是死性不改,继续嘻嘻哈哈和,继续打打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