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好风景

几天前,立了一个flag,这周一定要把《山河岁月》看完,可是,离下一周的到来还剩下两个半小时,如果现在把书翻开,还是能看完的,可是你今天你对我说,你明天生日。我惊了惊,仿佛十五载的岁月光阴一如新月,悄然又明亮。

我在想,十五岁的时候,我正读高二,那个恍恍惚惚心事重重赋词说愁的模样,实在生不出喜欢。而现在的你,简单纯粹不知悲喜无事叨扰,我也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惋惜。我记得的那个新年,小小的你穿着红色棉袍,凤凰鎏金,我穿着长长的红色羽绒服,大片大片的白色羽毛印在背后,我们戴着一样的帽子,穿着一样的鞋子,对着外公外婆说着一样的祝福语。好多年了,我已记不清那时年岁几何,只记得我拿出两张一元的纸币,拼凑在一起,就轻而易举地换来了你红包里面额最大的一张,也许是骗来的,你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只是听我的话。

以前没有当姐姐的“觉悟”,不懂什么是谦让,或许以后也不会懂。并不觉得你会分走大人的关注和爱,所以也不会去欺负你。你我打小不太亲近,没有对你好也没有对你不好,一直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兄弟姊妹间的妙事趣事,忆起来无非是你总喜欢跟在我后面,而我总不搭理你。我不喜欢和别人同床而寝,迫于父母压力和偶尔的愧疚,从我高二的时候就和你睡一起,你总是絮絮叨叨的和我说些班里的趣事,而我总是装睡不理。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我说你听。或许是同气连枝,所以所谓深冰隔阂都一下子消散了。或许是我遭遇了这世间般般,妄想让你心无旁骛地走最宽敞明亮的大道,所以开始和你讲那些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总是“我希望你……”和“你必须要……”以及“你不可以…”,可是我似乎忘了,你还是个孩子,一个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孩子,我试图将你变成我希望的样子,也可以说我理想中的自己。就像想让一支竹枝茁壮成长秀于其他,以为去掉多余的枝干就能长得更高,却忘了只有经受风吹雨打才能更加结实。在08年那场大雪中,几乎所有的竹林都被压垮,有时候,有些事情处理不好也会有致命。

我虽然一直对你各种要求,但是我做不到的我不会要求你去做,我但有些我没能做到的,我也希望你能做到。很自私很专制吧,可我就是希望你以后能端平清正,如桃如李,希望你的人生繁花开遍,如荼如靡。

想到你即将十五岁了,亭亭玉立不染纤尘,你就这么长大了,然后上下求索天南地北,想想便热泪盈眶,真的是舍不得你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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