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甘地想咆哮,鼓足了腮帮,扯着嘶哑得可怕的喉咙,在颓废中,发不出怒吼,只余挫断翠竹的狂,向我喧闹。“唉”,叹一口长气,似乎风又与那一口浊气,一同化为了无语的哽咽。
起风了,风声瑟瑟,寒气袭襟。终是敌不过,我只得背以泰山,向家中砥砺。红色外衣似乎没有带来应有的暖意,只余下刺目的血色刺得两眼发酸。
“哼,现在垂头了?去,把这三题抄十遍,再把《学霸》拿来,天天晚上吃饭前给我做!”妈妈随意将手中试卷向地上一扔,眼中似乎已不再是燎原之火,而是千尺冰寒。麻木照做,桌前晃眼的灯似乎也心生厌恶于我,连往日的柔和都烟消云散,空留下恍惚的白,无力的白。风很顽强,仍想从双层玻璃窗的小夹缝间挤进来,嘶嘶低吼;又不甘地撞了撞玻璃,撞得娇小的窗似乎要不堪重负地倒下。呵,这窗,亦与我般无二,风一来,就散了魂,失了魄,空留苍白了吧。
有些许寒,无言,只留笔尖与纸,共舞一曲杂乱。原本内容丰富, 三色注释的笔记似乎也失了光译。“好了,别丧了。再多练几题,下次不再栽了,就行!”肩头一沉,一件棉袄套在身上。蓦地回头,妈妈眼中的冰,似乎消了,只余下一汪春水:“早点睡吧!明天再练!但你别想少做!”心一下子又暖了,窗外的风,静了!
开窗,窗外的星,仍旧亮着,照亮了楼下小树。清风扑面软,洗去一天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