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我们都是独立而美丽的星球体。”——题记
(壹)
常常会有朋友跑来问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大方地把自己现任的照片拿来给我看,问我:“Levi,你觉得怎么样?”我不置可否,便偶尔笑一下作为回应,但更多的是问他们自己的想法,多半的朋友会讲一讲自己的想法,好的坏的都有。
我知道朋友们是真心地想来听我的意见,但我却并不想因为我的意见而左右了他们。因为合适与否,只有他们自己才有所感受。况且这又是他们自己独一无二的人生,那么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光里所酝酿出的经历,或欢喜或悲伤,都贴着他们自己无比鲜明的标签,我尊重他们,便不会去打扰。我真心希望他们幸福,更希冀他们所感触到的幸福里闪烁着自己的熠熠星光。
因为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我们都是独立而美好的星球体。
也常有朋友留言给我,问“Levi,你觉得什么样的恋爱关系是合适的”。
我常常觉得,我们每个人对合适二字的理解都有着相同却不同的地方。我无法去左右你心中的决定,你亦无法阻挡我不顾一切去寻求拥抱的梦想。
因为我们和那个人所演绎出的种种色彩绚烂的场景,会像黑夜下的夺目星辰,清晰却未知。清晰是对于正在经历这一切际遇的我们,而未知是对于这些一无所知的他人。
我喜欢蘸着番茄酱吃冰淇淋。你喜欢看书的时候,绑着马尾辫。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而美好的存在。
所以,我尊重你,
也请你尊重我。
(贰)
和父母外出,不大的车里坐着三个人。外面很热,灼热的阳光烘烤着一切,连路两旁的电线都冒出了热气。车里很凉,冷气十足,顺着外表的纹路充斥进皮肤骨骼和躯体。
广播里在广播一则新闻,是讲某大学一个学生跳楼的事件。父母听后,除了难过,更多的是觉得这个学生怎么这么不懂事,不曾为父母考虑。
坐在车后座的我,一边看着外面路两旁的树上有些蜷缩的树叶,一边想着之前小B所经历的事。
小B是我的大学同学,同一个学校,却是不同的校区。和小B认识是在学校组织的一次联谊活动上,小B不说话,只是看着我们一群人在那里热闹着,处于好奇,便过去和他打了招呼,之后聊了几句。知道他来自山清水秀的南国的一个村子,知道他是陪舍友来参加联谊活动,也渐渐发现小B是个不怎么爱讲话的人,性格中的腼腆和内向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鲜明了起来。
之后的联系慢慢的少了,偶尔也只是在手机上打声招呼,问问近况,或者或多或少的从共同的朋友那里听说些什么。听到小B准备参加研究生考试,知道他谈了个女朋友,知道他似乎在越来越好。
直到有一天,我早上起来一如既往的刷着朋友圈,却看到有关于某学生昨晚自杀的消息此起彼伏,当时只是觉得死者还太年轻,只是和大多数的看客一样觉得所为的事本没有什么过不去。
然而,朋友的微信却不期而至的出现,没有任何的寒暄,只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小B死了,昨天。”
只是朋友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让我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像是被捆绑在铁轨之上,过往的列车呼啸而至,碾过去再碾回来。仿佛连那列车的汽笛声都听的一清二楚,或者说震耳欲聋。我无法把刚刚在朋友圈里看过的救护车,看到的地面上散落的衣物,和小B相联系。那是属于他的,却希望那并不属于他。
后来才慢慢的从朋友嘴里听说,小B的缘由。
事情的起因远没有四通八达的网络上所描述的那般曲折动人,离奇诡谲。
小B研究生考试失利,在数学考试中的发挥差强人意。本来性格就内向的小B,由于内向的性格,便把自己圈养在了不大的宿舍里。女友看不下去,好言相劝。然而在繁重的压力下,变得敏感脆弱的小B却固执的会错了女友的意。
便在那天,我们都本以为和往常一样的清晨,从破旧的实验楼顶一跃而下。让自己彻底的定格在了这里,在这个雪还没有完全消融掉的初春。
我并不提议用自杀去结束重压之下的自己,毕竟这是我们独一无二而又珍贵万分的生命。
然而,我只是突然之间意识到,我们每个人对于压力二字的掌握就像不同大小量杯上满杯时的刻度。有的人在100毫升便会溢出来,类似于旧筒子楼里永远拧不紧的阀门。而有的人在500毫升还安然无恙。我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最大刻度,我们在那个刻度上都会像倒塌的大厦,被夷为平地。
所以,我们在安慰生者的同时,也请尊重死者。无论他们的死是处于什么原因,因为这毕竟是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所作出的最后一件事,带着他们的体温和呼吸做的最后一个决定。
“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一颗小星球,逝去的亲友就是身边的暗物质。我愿再见你,我知我再见不到你。但你的引力仍在。纵使再不能相见,你仍是我所在的星系未曾分崩离析的原因,是我宇宙之网的永恒组成。”
所以,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中,我们都是独立而平等的星球体,我们运作默契,我们用重叠或不重叠的轨迹,我们构筑着宇宙的体积,从生到死。
我们在由我们构成的这片浩瀚无垠的宇宙中,都是独立而平等的星球体。所以,请你勇敢的光芒万丈,更请你勇敢的做你自己,用你的轨迹,你不大不小的体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