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已经连续拨打了许多次,传来的却依旧是冰冷冷的生硬的声音,仿佛尖刀直戳进她的心里。
她焦虑又迷茫,紧张惶恐,不知所措。
她忽的忆起三天前。
风很淡,刮在人身上丝丝微微的。小贩的叫嚷声早被人海淹没了,饭店里传来阵阵菜香。
她将电动车停靠在路旁,站在门口朝校园里眺望。喧嚷的人潮让她显得更不起眼。
女儿一蹦一跳来到她身旁。她扎着一个俏皮的马尾辫,肉嘟嘟的小脸蛋粉嫩嫩的。
她牵着孩子的手,不敢有一丝怠慢。
她走到电动车前,从口袋中摸出钥匙,插在车上,车子启动。
“姑娘,今天想吃什么饭呀?”
……
“姑娘?”她猛地刹住车,身子直撞在车身上。回头望去,空荡荡的座位上冷意四起,她心里一凉。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
她踉踉跄跄地跌进警察局,嘴里只重复着这些话。她的手颤颤巍巍,不停抖动,眼里涌出泪珠。
“知道了,一定会尽全力而为,请您先不要着急。”
“好,不急,不急……”虽强装镇定,可她走出警局的时候,失魂落魄的撞了三四个人。
雨声不住,雷声轰鸣。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目光呆滞,眼神迷离。
“妈妈……”一个哭声传来,转而被淹没,“你的孩子在我手上,50万元,后天,东大桥,一手人一手钱,别耍什么赖,别让我撕票。”
心在抖,泪奔流。
钱?她哪里有钱?
迫不得已时,她想起了自己已经几年都没有联系过的姐姐。
数年前,因为财产纠纷,她与姐姐产生了矛盾。此后几年间,除了姐姐给她寄来的一张全家福外,二人甚至连电话都没有通过。
拨出号码时,她的心一直在颤抖。电话那头,对方已关机的话恶狠狠的吞噬着她,她犹豫不安,只得一次次的拨打。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她瘫软着身体,脑海中是多年前同今日一样雷雨交加的夜晚。
“别以为你在派出所工作就能把爸妈的钱全部揽入怀中!”
“你静一静,妈的遗嘱上说,要我将钱全部捐给孤儿院,我并没有要私吞的意思。”
“那妈说的要留给我的钱呢?怎么都不见了?你可真是个好姐姐。”
“你放心,该给你的钱,会全部给你的。”
她不再说话,狠狠瞪了她姐姐一眼,而后转身,只留下她姐姐一个人孤寂的身影。
她的姐姐终究没有将钱给她。
她死死盯着屏幕,双眼酸痛沉重。
“姐姐”这两个字,早已离她很远,仿佛隔着烟雾。
可她们曾是多么要好啊。
每当父母训斥她时,姐姐总会站出来袒护她;每当她学习退步时,姐姐总会亲自辅导她;每当她生病时,姐姐总会提醒她喝药。曾经的姐姐是她得庇护伞,曾经的她是姐姐的小跟班。
为何我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埋怨她,以至闹到这个地步呢?她问自己。想着想着,泪竟不觉中流淌下来。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
“姐!”
“她是你姐?那你快来,她为了救一个孩子中了三刀,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她大吃一惊,也顾不得收拾,赶忙冲出家门。
她一路疾驰,也不知究竟是不是眼里扬了沙,泪一直不停地流。
手术室门口,她狠狠地垂打着自己。
一个男人领着一个扎着俏皮马尾的小女孩来到她的面前,女孩小跑入她的怀中,指了指手术室的门,说:“妈妈,这个阿姨好勇敢。”
她沉默不语,默默擦着眼角的泪。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面色苍白的人被推了出来。
“她已脱离生命危险,需继续留院观察,家属请放心。”
她终于露出了微笑。因为孩子回到了她的身边,因为姐姐已经脱离危险,更因为许多年的不解已烟消云散了。
当晚她便回家,取出了姐姐曾寄给她的相片。这么多年,除了一张全家福,二人竟再无其他联系。
相片上的两个人手挽着手,笑意缱绻。
她痴痴地笑了,轻轻抚摸着相片,又心如刀绞。突然手一颤抖,相框掉到了地上。
碎了,碎了。
她赶忙拾起它,用手捧着碎片,仿佛捧着珍宝。
一封信却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
——信里,有许多年前,姐姐答应给她的钱。
夜语
是提前写好的啦!我没有那么快的手速呢 平常更文都是哭唧唧
是一个以前写过但是漏洞百出的故事,一直想找机会改文,双膝献给纸条君!
(´ε` ʃƪ)❤
顺便说点不该说的,我不是小说家也不是文人,写我自己的故事,做我自己的人,麻烦不喜欢我文的人就不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