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我不认识,她站着的散水坡我熟悉,尽管过去快二十年,依旧记得自己带几个人,第一次浇商品砼的慌乱样。
这是雅奇家吗?我问。女人在铲临散水坡外,一棵白玉兰树边的土,很认真,很努力,旁边一只白涂料桶装满了混凝土。我没注意她什么时候装的,好在三百多米的马路拓宽部分刚刚浇完。
女人像是没听见,或者是听到了又懒得回答,但还是拾起头,由于用力,瘦而白皙的脸上涌出了一些红晕,像是一朵快要凋落的桃花。她勉强笑了一下,不说是也没做否定。
我感受到了一丝尴尬,沿着路,也是沿着散水坡,悻悻踱前南边,我在继续寻觅记忆中熟悉的场景。
晚上,沈发给我打电话,谈了一些事情,忽然想起来是他介绍我认识稚琪的,便告诉了白天的经历。他在那头窃笑,你在给别人伤口撒盐呢,他俩早已离婚,这个女人现在带着女儿过,快做奶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