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简略的读了哲学史,我真是钦佩以前的哲学家,他们的思维真是很美妙啊。我忍不住的去思考我的人生,但我知道,我也只能浅薄的说说而已。
哲学史的整个发展过程就像黑格尔辩证法里说的:“每一种新思想通常都是以前人的旧思想为基础,而一旦有一种新思想被提出来,马上就会出现另外一种和它抵触的思想,于是这两种对立的思想之间就会产生一种紧张状态,但这种紧张状态又会因为有人提出另外一种融合了两种思想长处的思想而消除。”
那么我的“融合”又是什么呢?
我是谁?从生物,化学上说:我们是由分子,原子构成的,或者将来会发现更小的物质。从思维上说:我们是理性的,但同时思维模式,认知模式都是在出生前就被决定了。从环境上说:我们是生活在条条框框中相对自由的真实生命。
我同意康德提出的:“因果律”的存在正是人类理性的特色。”打个比方:比如小孩会对很多事物产生好奇,问很多“为什么”。又比如一只球无缘无故滚到你脚边,猫就会扑上去,而你就会问球从哪里来。
我认为“换位思考”也是天生被赋予在我们思维模式中的,也就是把别人的遭遇模拟成自己的,最后的共鸣程度取决于环境,经历,教育等,但这种思维模式是永恒不变的。我认为是换位思考的逻辑使我们产生了同情,遏制了本性的冲动,才最后发展成了道德规则。如果我们没有这部分思考,世界将会完全不同:为了让更好的基因传承,我们会淘汰那些基因差的人类;为了减少地球负荷,我们会淘汰多余的人类,但这些行为都被制止了。
我同意史宾诺莎的决定论:“每一件事都是由自然或自然的法则决定的。”这就比如我们非自愿选择做了人,我们用属于人类的时间,空间的方式感受世界。但我不认为所有事情都是注定的,自然法则更像一个框架,我们没有绝对的自由,但在框架里我们有相对的自由,而且我们必须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这点上我同意萨德的观点:“我们仍然是自由的个体,而这种自由使我们注定一生中要不断地做选择。世上没有我们必须遵守的永恒价值或规范,这使得我们的选择更加有意义。因为我们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负全责。”
我不同意柏拉图的二元论--认为我们当下的世界只是现实世界的投影,这方面我比较赞同尼采:要忠于这个世界。不要听信那些让你有超自然期望的人。” 我认为或许在宇宙外还有一个更完美的世界,但我们都处于真实的世界。
我从哪里来?
对此我同意达尔文和现代科学对生命起源的解释,达尔文认为最初的活细胞有可能是由无机物形成的。我们可以想象有一小摊热热的水,里面有各种氨盐、磷盐、阳光、热、电等等,而且有一个蛋白质化合物正在里面。这个化合物可能会发生一些化学合成的现象,并经历更加复杂的变化。现代的科学家也认为原始的生命形式正是从达尔丈所描述的那种‘一小摊热热的水’里形成的。所以我认为无论是宙斯,上帝,玉皇大帝都是人类美好的想象,这点我同意休姆的观点:“我们有时会将物质世界中原本并不共存的概念放在一起。比如天使,天堂。这是一个不实的观念,应该立即受到驳斥。”
虽然霍金提出了“大爆炸”理论,但宇宙是从无到有的?还是永恒存在的?宇宙外面是否还有世界呢?彼此有关联吗?既然没有上帝,那么自然规则是谁发明的呢?
想到这些问题,我理解了苏格拉底说的“我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一无所知。”
我明白了康德说的:“我们从未经验过我们渺小的人类所隶属的这个大宇宙。”
我将去往何处?
既然我们都是由原子,分子或者更小的元素组成的,那么我们也将最后变成原子,分子或者更小的元素去组成别的物质。或许你鼻子上的一小粒分子就是某只恐龙的分子呢?谁又能知道。
我们是否有灵魂?我都不相信超自然能力了,自然也不认为有灵魂,或许有灵魂,但也一定不是虚无缥缈的,是有某些物质组成的,分散了,所以记忆也碎了。
这样说是有些悲伤,但让我用英国诗人兼小说家哈代(Thomas Hardy)在《变形》这首诗做结尾吧:这紫杉的一截是我先人的旧识,树干底的枝桠:许是他的发妻,原本鲜活的血肉之躯,如今皆化为嫩绿的新枝。
这片草地必然是百年前那渴求安眠女子的化身,而许久前我无缘相识的那位佳丽,或者已凝为这株蔷薇的魂魄。
所以他们并未长眠于地下,而只是化做花树的血脉经络充斥于天地万物之间,再次领受阳光雨露以及前世造化赋形的活力!”
是不是很美?是不是也不那么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