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以来受疫情影响,只能窝在家里为国家做点力所能及的贡献。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给朋友打打电话相互叮嘱别忘了出门戴口罩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一日我正在在厨房忙活着午饭,儿子喊道爸爸,你的电话响了,我走到客厅发现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响个不停,原来是高中的同学孟三打来的,一晃离开老家几年也不曾联系,估计也是相互告诫没事别乱跑之类的话吧,我随手接通了电话。
孟三是我高中的同学一个班级,一个宿舍,原名孟伟,因为在宿舍里排行老三,大家觉得叫孟三比较顺口,从此就叫开了,孟伟觉得也无任何不妥,也就听之任之,大家中学毕业之后各奔东西,有的考上大学去了南方,有的去了国外,还有的像我这样的漂泊异地囫囵的混口饭吃,孟三高中毕业之后没有考上大学,守家待业的在老家的县城里开起了出租车,而他今天告诉我的就是他的在开车时遇到的一段奇幻故事。
在讲述,孟三故事的开始我要介绍一下我的老家,我的老家是辽宁西部的一个县城,自打明朝时起就是辽东的一个重镇,直到解放战争都是一处兵家必证的战略要地,其实说不上昰城更确切的说是一处镇,怎么说是镇呢?主要地方小,四个关口,东边的叫东关,南面的叫道南(有一座监狱),西面有个不知道何时建的桥梁,桥上跑火车,桥下跑汽车过行人,当地人也就叫西水门洞子,北面叫北山。没多大的一个地方!
孟三告诉我这是19年8月的发生的事具体哪一天他也记不清了。县城小,也没啥外来人口,总共也就那么点人,每天从早干到晚也不过百十来块钱的收入勉勉强强够个糊口。这天晚上因为没有什么客人,孟三立着空车牌,躺在车里吹着空调正迷瞪着呢,有人敲车窗“西门,走不走?”孟三斜楞着睡眼惺忪眼睛看看车外这个穿着衣衫褴褛旧军装的人,像是个工地工人,就让他上车了,“哥们儿外地人吧?这都几点了,还去西水门洞子那面干啥?我们本地人没人人叫西门,都叫西水门洞子,这个点了出了西水门洞子连个路灯都没有。”
孟三自己啰里啰嗦的说个不停,可是上车这位一言不发,孟三透过后视镜发现上车这哥们儿脑袋都快夹到裤裆了,也不吱声。“我去!不是遇到抢劫得了吧”孟三自己内心犯起了嘀咕,车上的电子表已经显示是夜里十点多了。
老家县城的人们特别爱面子,面子比天都大,这一点充分的体现到了这个县城的建设理念,虽说赶不上省城里的高楼大厦的壮观气派,但是街道上的灯光设置绝不输给省城,总共不到一百多万人口的小县城内见了两个大广场,本地人叫南北广场,官方称呼南广场叫圣保罗音乐广场,北广场叫雅典娜文化广场,你听听这名字起的够高端大气吧!这是啥,这就是面子!虽说这两个洋名字起了之后南广场照样是中老年广场舞的基地,北广场也还是抽签算卦,卖猫卖狗的桥头堡名字改了性质依然没变。
这出了西水门洞子基本上也就没啥了,西门道北是一排排六七十年代盖的小房,小旅店,小饭馆,黑加工厂都窝在这,道南面一片大荒野甸子靠路边有个大市场,每逢农历二五八是大集,再往西路北有个看守所,看守所对面是个大水坑,记得念书时有上岁数的老人就告诉我们那是国民党炸弹炸的,念书那时候我们偶尔还跑去洗澡,钓鱼啥的,虽说过了这么多年可西水门洞子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变化,路还是黄土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和县城里简直是两个世界。
孟三提心掉胆的拉着这么一位爷,出了西水门洞子,路上漆黑一片,小平房区偶尔有那么几家还亮着灯,“哥们儿,已经出了西水门洞子了,哪块下车提前告诉我一声。”“一直开。”两个人在车上这是第一次对话,孟三一边注视着前方一边偷偷的从后视镜偷看后面这位,他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孟三心里更加发慌了,把着方向盘,猛踩油门扬起大片的灰土,孟三眼瞅着过了大市场、看守所再往前路南就是新建的火葬场,要是再过了火葬场,那可是奔向另一个县城的高台子镇了,没办法后面那位爷不吱声,孟三点燃了一颗烟 吸了两口,内心自我安慰“没事的,遇到一个农村山炮,耳朵也可能是聋子,这一片三爷我也跑了十多年了,要真是劫匪一对一未必他是我对手,这个山炮兴许是家里有事,去火葬场,全去家都死了”车距离火葬场是越来越近了。
孟三眼看着自己开过了火葬场大门,车上这位还是没喊停,乡村的泥土路上坑坑洼洼可出了县城西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又开了十多分钟前面的路边好像有个村子稀稀落落的十几户人家的样子,都熄着灯,这也不奇怪,现在都几点了十点多了,孟三的提着的心渐渐的放下了,到村里他真要有什么举动喊一嗓子总会有人报警的,再者说距离县城二十多公里的路上都没动手他还能在村子里动手不成,那可真是疯了!“就在这里停,等我一下,办点事在拉我回东门”穿着旧军装的民工也不等孟三把车挺稳推开门就下车了,走向路边的一个院子。“操!拉了这么一个山炮,一会回县城就收车回家睡觉”孟三嘟嘟囔囔的也下了车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撒了泡尿,转过身子打量着眼前这个村子,以前也跑过这条路啊,怎么没有什么印象这块有个村子呢,村子都是些破房子,这年头在哪还能看到这种泥土房也是够难得的了,家家户户门口都是用歪七扭八的树杈子扎的围栏。
孟三无聊边走边看来到一户看起来比较大的四合院,院门也是破破烂烂的大敞四开,向院里望去院子中心点着一堆火七八个人围着火堆坐在那,孟三看见有人就溜溜达达走了进去,发现院子角落厢房门口到处都坐满了人,大家有的闭着眼睛睡觉,有的低头不语,有的望了孟三一眼就像没这个人似的又转过头去,这些人穿着破破烂烂的旧军装,还有的胳膊上,头上缠着白纱布像是受伤了似的,这些农民工看来也不容易受伤了也舍不得去医院住院,想想自己开着出租车虽然赚的能少一点,可还是比他们强太多了。奇怪的是院子里除了火堆边这七八个人,加上四周躺着坐着的十多个人谁也不吱声,就那么默默地坐着发呆,偶尔还往火堆里添添柴火,孟三凑过去这大夏天的冷吗?不嫌烤疼吗?火堆边那个人斜着着眼睛扫了孟三一眼,转过头去继续拿着一根棍子捅着火里的柴火,孟三自己讪讪无趣的转身准备离开,不定那位爷啥时候回来呢,别再找不到人再把我的车自己开走了!
“我们没感到夏天的热,在这个鬼地方一年四季没有一点热乎气,寒气太大了”西厢房方位终于有人答话,孟三一愣回过头一看是一个瘦高个,站在西厢房的门口向他走过来,走到近前孟三借着院中央的火光才看清楚来人能有二十一二岁,瘦瘦的长脸,和院子中那些不会说话的木头人一样穿着件破破烂烂的旧军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大哥,借一步说话”伸手向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孟三感觉一阵不舒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八岁那年在姥姥家偷邻居西瓜,还有点像是没写作业准备被老师骂,说不清!刚刚就在一泡尿的时间之前,还感觉害怕,可现在的感觉又是一种莫名的说不出来的害怕!
孟三来到门外伸手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对不住啊,兄弟,我是出租车司机,刚刚送了一位和你们穿一样衣服的客人到这的,他进去办点事一会还让我拉着回去,我看院子里有人就进来想唠唠嗑,打听一下这是啥地方,我记得这块好像没这个村子,我经常跑这段路去高台子”年轻人没有接烟,一副皮笑肉不笑还有点嘲弄的样子看着孟三,搞得孟三心里有点窝火感觉像是被耍了似的。年轻人看着孟三等孟三嘚啵完才开口“这个村子叫三家子,等你回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你也别怕,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我们都是军人,奉了上峰的命令在这驻守,我老家是阜新县喇嘛庙镇的,你帮我捎个口信让家里给我捎几件衣服过来,这个破地方实在是太冷了一年四季没个暖和时候,屋子还潮,没有上峰的指令我们谁也不敢擅离职守,大哥你就帮帮忙吧?”
“呃!行、行!阜新县离这也不算太远。”孟三搪塞的应承着,“你等那个人是通讯兵,你就不用等他了,一会我安排别人送他回去。我家就在阜新县的喇嘛庙镇,镇东头有个曹记饽饽铺,那就是我家的店,我爸叫曹德福,我是他的大儿子叫曹光民,我还有两个个弟弟叫曹光瑞和曹光中,你把话带到,我家里会给你路费的,我们在这蹲了多少年我都不记得了,没有钱给你车费,实在对不住”年轻人朝孟三拱了拱手!“大哥,这块真不适合你在这久留,赶紧回去吧!这块手表你拿回去给我爸,他就相信你说的话了”说着年轻人从手腕上解下一块沉甸甸的“大罗马”。
孟三心里合计着,看样子车费是给不了了,不过看样子这块大罗马也是能值这一趟车费,整不好还能有富余。孟三把大罗马接到手里仔细看个清清楚楚,全精钢外壳,沉甸甸的不像是电子机芯,放到耳边还发出机械走动的咯噔咯噔的脆响!“行了,兄弟!放心,话肯定给你捎到,我先回去了!”孟三回到车里发动汽车挥了挥手就顺着原路往回开,可是开着开着车,孟三就觉得这路怎么不对劲,不像回来的路呢?颠簸的特别厉害,坑坑洼洼的。
孟三把车停下,下车出来一看,也不知道是啥时候的事怎么跑到大荒草甸子上来了,不怪车跑步起来呢,孟三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好顿辨别方向,终于找到路的位置,“操他妈的,真倒霉!钱没赚到,还跑到这么个鬼地方!下次可得把眼睛放亮点,远道必须先给钱”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这一晚上孟三废了九牛二虎的劲终于顺顺利利的把车开回了县城,到县城车里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三十五分。孟三满脸悻悻,锁上车门回楼上睡觉去了。
孟三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多,让媳妇给喊醒了“你这一天天的开个破车,也不知道挣了多少钱?昨天都几点回来的?”媳妇的话提醒了孟三,昨天那块大罗马呢?孟三脸也没洗,穿着拖鞋,一个蹦高冲到楼下,打开出租车发现那块大罗马还在手挡那里放着呢!可要没丢,真要是丢了,昨晚白他妈忙活了,孟三再次把大罗马拿到手里左看右看,有点旧了,重量还挺沉,车费还是值的,孟三得意洋洋,到楼上和媳妇显摆去了。媳妇看昨天忙活了一晚上,整了一块旧手表,就不太满意的问他是什么样的客人?去的那里?“一个民工去西门,到了西门不下车,又跑了三十多公里,这个破路坑坑洼洼的。好不容易才回来。”
孟三一下子停住了,“是啊,破旧的军装,院子里那么多破旧军装的人围成一团,不像是民工,对!他们还有的,还不少都缠着绷带,他们是拍电影的,我进了电影剧组?不对啊!一个正常人都没看到!”孟三含含糊糊的应承着媳妇,媳妇说的话也没怎么听得进去,把大罗马扔到电视柜上,每天正常出车,有活就干,没活就歇着,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转眼之间十多天了,可这十多天来孟三的睡眠却一天比一天差,总是做噩梦,经常梦到一个穿军装的军人满身血,问孟三要衣裳,不停地喊冷!孟三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浑身总是感觉特别的乏累,浑身上下就如同进入冰窖一样感觉冷,医院诊所也都去检查了,身体啥毛病也没查出来。
孟三的媳妇也着急了,在我们当地萨满文化比较流行,医院解决不了的事,那按照流程必然找个察玛(萨满的祭司,神汉、神婆)给扎古扎古了,孟三的三姨奶老太太恰巧是远近闻名的察玛,孟三媳妇就打个车把老太太接到家里来,老太太看了孟三的症状上了三炷香嘴里嘟囔了一会,问孟三“你是不是答应人什么事,没给办吧?”听得孟三和媳妇一头雾水,孟三这人吧,大大咧咧,典型的东北糙老爷们,是个热心肠,邻里邻居的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总是跑前跑后的忙活,邻居老太太在市场买了几十斤秋白菜,孟三这人能给你拉回家,帮你把酸菜渍上,可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事,孟三答应了不给办的。三姨奶奶让两口子好好想想。
孟三一拍脑门还真有这么一码子事儿,孟三就把那个叫曹光民让家里捎几件衣服的事儿想了起来,三姨奶奶说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帮人家办了才对,你看过了这么多日子你还当没事人一样,人家能不给你提个醒吗?今晚在十字路口给人家烧几张纸先安抚一下,抓紧把人家的事给办了,就托付给你带几件衣服你咋就能忘了呢?“三姨奶你说我遇到那个不是人?”老太太瞅着孟三惊慌的样,笑了!“不管是不是人,人家不也没为难你吗?咱这县城周边以前打仗没少死人,遇到事儿能帮就帮一把,他们如果自己能办就用不着我们活人帮忙了”当晚三姨奶奶没走,陪着孟三媳妇在十字路口烧了些纸钱,拜了拜,说了一堆好话。说也奇怪,当天晚上孟三睡得特别踏实,身体也感觉不到冷了,噩梦也没有了。
第二天孟三带着大罗马启动了汽车,拉着媳妇和三姨奶奶就奔向了阜新县。媳妇在车上摆弄这手机里的导航怎么着都找不到喇嘛庙镇。孟三说“算了到阜新县再打听打听吧”。
阜新县距离我们县城并不太远,大概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孟三和媳妇及三姨奶奶就到了阜新县,孟三遇到人就打听喇嘛庙镇,县城里的人还真就没有人听过这个地名,孟三嫌媳妇手机摆弄的不明白自己去百度查找阜新县喇嘛庙镇,可是查了半天也毫无结果,小县城不打,转悠了一上午也没打听出来。眼看日近中午三人找了一家小饭店准备吃点饭,在饭店孟三有一句没一句的和老板娘闲聊天,打听喇嘛庙镇,老板娘是个泼辣爽快的娘们儿,“我给你问问我当家的?”老板娘跑到后厨房叫来一个穿着白色厨师装范伟模样的男人。
“当家的,就这兄弟打听喇嘛镇,你知道在哪不?”范伟迟疑了很久“喇嘛镇、喇嘛镇!你们是不是说的大泉啊?我记得以前大泉就叫喇嘛镇,这名改的有年头了,你这冷丁还把我给问蒙住了,你咋打听大泉啊?那块老曹家点心特别有名,尤其他家的槽子糕,老好吃了”,“行了行了,嘚嘚起没完了,赶紧的把菜整上来,人家还等着吃饭呢”老板娘不高兴的怼了范伟一胳膊肘,孟三听完嚯的站了起来,“大哥,你等等!大泉咋走?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赶到大泉”范伟看了看媳妇“啊!你从咱们县城南面的铁道叉子那块三岔路口靠右走,那条道就是到大泉的,手机地图上都有具体路线图,这要说起来,还是解放之前的事呢,解放之前叫喇嘛庙,解放之后才改的叫大泉,五几年改的吧,你现在打听喇嘛庙,上哪打听去!”孟三媳妇拉着孟三和三姨奶奶饭都不吃了起身就想走,老板和老板娘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打听完道儿就要走?不是来吃饭的!
到了门口,孟三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二百块钱放到桌子上了,“大姐,不好意思,我有十万火急的事,下午我回来吃”扭头和三姨奶奶还有媳妇就奔向了大泉。通过范厨师的指导和手机导航没怎么费劲三人就到了大泉,可以前的喇嘛庙镇,今天的大泉早已物是人非,一千多户的小镇子,柏油路面,大瓦房比比皆是,转了一圈又一圈也没看到曹记饽饽铺的招牌,孟三和媳妇三人把车停好见人就问镇子里曹记饽饽铺在哪?怎么找到曹德福?一个老头听后哈哈大笑,“小伙子你算问到人了,曹记饽饽铺早就是解放前的事了,曹德福是饽饽铺的东家,六几年人就没了,你打听这个干啥?”孟三说有人托付办点事,他家还有啥人啊?听说他还有三个儿子?“啊!他家是有三个儿子,老大叫曹什么民,现在活着岁数比我大十多岁呢,人家念过大书,在国民党里当官,后来是死了还是去了台湾就不知道了,老二叫曹光瑞北京奥运会那年没的,老三叫曹光瑞,前几年还做槽子糕,这几年岁数大了,也没人吃槽子糕了,自己也就不干了,他还住在镇子东面他们家那个老院子”这时候几个孩子骑着山地车吵吵嚷嚷的向这面走来。
“你看那个小胖子就是曹光瑞的孙子”老头随手指向一个胖乎乎穿着运动服的一个小胖子“二墩,过来!这个叔叔找你爷爷,你爷爷在家不?你正好给带回去。”小胖子一只脚着地撑着自行车,看样子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孟三三人,“找我爷爷买槽子糕吧?我爷爷早就不做了。”小胖子向小伙伴卖弄似的说“咋样不是我吹牛吧,虽然我不爱吃槽子糕,可我家的槽子糕是最有名的”。“孩子,我们不是买槽子糕的,我们想找你爷爷有点事,能不能带我们过去?”孟三此时客客气气的征询着孩子的意见。小胖子足尖一点地“走吧!”孟三再次启动汽车随同胖小子来到曹光瑞的家。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见到曹光瑞老人,孟三拿出了那块大罗马,并把他上次夜间行车的所见所闻和曹光瑞老人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曹光瑞老人长叹一口气将大哥曹光民的故事讲给了在座的众人。
曹光民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二十多岁就成了一名军官,自从48年10月初回到家里看了看老父亲就随部队开拔了,那时候曹光瑞老人岁数还小只记得父亲泪眼婆娑的把一块手表交给了大哥,让大哥无论如何都要回来。现如今大哥没有回来只把大哥的手表带回来了,老人唏嘘不已,造化弄人,当听到让家人给拿些衣服过来,曹光瑞老人更是痛哭流涕,大哥已经天人永隔,再也不能回来了。当即决定愿意随同孟三等人去我们县城西郊去祭奠大哥,家里人不放心老人独自出行,曹光瑞老人的儿子女儿听过孟三的午夜传奇也愿陪同老父亲一起去祭奠大爷,一行人几台车带着香烛果品,一起返回了我们县城的西郊。
孟三凭着记忆和不断地打听找到当年战斗最为激烈的战场遗址,当下在此祭奠了曹光民,祭奠无话,因为孟三带回了曹光民的大罗马,曹光瑞一家表示十分的感谢,一定要塞给孟三一千元红包,孟三死活没敢要,我问他为啥不要?“操!哥们儿也不是那见钱眼开的主儿,老曹家给的钱谁敢要?”此后孟三噩梦浑身寒冷的毛病竟不治而愈!从此以后孟三后半夜的活也从来不拉了!
“老四,你信鬼吗?你觉得曹光民为什么不能自己回去看看家人呢?”孟三问我“我相信世界上有我们不能理解的事,曹光民不能自己回家,因为他是一名军人,无论生死我觉得都要遵从命令”
其实我也不知道孟三是不是再给我讲故事,但我觉得这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