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我以全乡第十名的成绩考入初中,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语文和数学总分180,平均每门90分,这在当时应该算是不错的成绩了。
那时候也没有现在所谓的择校,全乡总共就两所初中,学生按照距离远近自行选择,那个年代农村孩子还比较多,支撑了一段繁华,现在初中母校的校址早已变成了一堆废墟。
故事就是从我上初一开始。
我们班主任是刚从苏州某大学毕业的一名新老师,男,二十三岁,姓郝,脾气暴躁,经常打人,下手很重,我们都叫他“猛将”。
猛将虽猛,对我却是极好,因为有一次我考了全年级第一,一下子变成他眼里的宝。初一第二学期就让我当班长,而我的第一次心动,就是和第一学期的班长,白莲。
白莲人如其名,初时长得亭亭玉立,狡黠聪慧,充满灵气。
白姑娘穿着性感大胆,一身半透明的肉丝装经常让一众小男生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
当时的我,虚岁才十三,毛都没长齐,对男女之事也是懵懵懂懂,就是觉得看着有点脸红心跳,心中又有点不耻。
第一学期她当班长,我当语文课代表,第二学期我当班长,她当语文课代表,也算有缘。
白姑娘心气很高,争强好胜,被我抢了班长的位置,也是颇有不甘,明争暗斗几番,但也无可奈何,转而向我示好。
有一天下课,她递给我一张字条,上面大概写道你成绩不错,对你很有好感之类。
我第一次收到女生写的小纸条,心里也是非常激动,想想白莲人长得漂亮,成绩也不错,虽然有点小骚情,但也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两个人就开始心照不宣地交往起来。
我们那时候的交往,仅仅局限于传传纸条,眼神对视的时候会有火花,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还是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一时间,关于我俩的流言蜚语就多了起来。
白莲是个标准的美人,喜欢他的男生很多,特别是容易招惹一些自带流氓习气的小伙,有那么几个人一直缠着她,不肯放弃。
我是个拥有欲是比较强的人,不容许别人对我的东西有任何非分之想。一方面,我对骚扰她的男生约谈,给予郑重警告;另一方面,我对白莲提出希望,不要再穿一些暴露的着装。
可能是受原生家庭成长环境的影响,白莲很享受别人对她的欣赏与折服,口头上答应,过两天又穿回原样,而且开始抹口红,打扮得花枝招展。
我心里就很有气,年轻的心觉得受到了侮辱,郑重和她提出分手。
白莲很委屈,眼眶里含着泪,楚楚可怜,看得我很心软,原谅了她。
班里有一个绰号“星哥”的人,平时不爱学习,流里流气,喜欢打架衅事,对白莲一直有想法,也被我约谈过。
直到有一天放学后,“星哥”把白莲堵在教室里,质问她为什么一直耍他,我才知道,白姑娘一直跟她的爱慕者们保持着“暧昧”的关系。
了解真相的我心中大为光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段初萌的感情无疾而终。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研究我对白莲到底是哪一种感情,有好感,但我不承认她是我的初恋,我的初恋另有其人。
我也一直在思考,白莲为什么会形成这样的性格,后来了解到,她家庭条件一般,但从小就好面子,对待自己的母亲就像佣人一样呼来喝去,在我们那个步行上学的年代,必须要母亲骑车把她送到校门口,一步也不肯多走。
没有公主的命,却有公主的心,练就公主的身。
初中三年,我们再无交集,相遇时,点头而过。
再后来听到她的消息,已是大学毕业三四年,听说,她找了个在家乡开厂的台湾人,给他生了个女儿,得了一笔钱,那货在台湾有妻室。
或许,这是命中注定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