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水逆,我得了急性肠胃炎,整个人蜡黄憔悴,脸上东一块西一块脱皮像粘了许多酥皮点心,嘴巴像烤干的香蕉片,绷得紧紧的。周一我才缓过来,恢复了一点元气。小王昨天见我便打趣说,生一场病增添了我的忧郁气质。
是这样的,周五晚上我和老爸吃了顿云南酸汤火锅,我还庆幸去得早,用上了店里仅剩的燃气小灶(其他人坐等了一两个小时)。没曾想晚上十点左右,胃闹脾气,不停翻涌,吃的全吐出来了。吐出后舒服多了,我以为是吃太撑了。十一点多又吐了一次,我惊叹于自己的胃容量竟然有那么大。当时在和小陶电话聊天,她在那头说,我在这头 yue。不过动静小,她没听出来。
躺下准备睡了,一个侧身,我又感到一阵恶心,马上翻身跑去厕所,撅着屁股吐出秽物。这样来来回回两三次,我已经蔫了,浑身发冷,毫无气力,走路都是勾着腰,驼着背。后来我干脆在书房待着。差不多隔半个小时会跑一趟。胃都空了,吐出的只有胆汁和口水,而且肚子咕噜噜地叫,不停地抽缩,更叫人难受。四五点的时候我打开了美团,买了肠炎宁,没多久骑手就送到了。当时感觉他就是我的一束光。喝下药片后,困意来袭,我蜷缩进被窝,终于睡着了,醒来时是八点左右。我爸好奇地问我,是喝水喝多了吗,光上厕所?我虚弱地说出实情。他来了句:“你变狗狗喔!”弄得我哭笑不得。
我以为喝了药会没事的,结果起床了又吐了,最后我妥协了,决定去诊所吊水。诊所排队的人超多,本想着能不能破例插个队,整个人难受得要紧。医生拒绝了,我当时回到座位就哭了,不知道是委屈,还是难受。等了一个小时,终于快到我了。我等候的时候实在站不住,只好蹲下,或者靠在玻璃门前。我坐下后,医生问询我,什么症状,我一下子哽咽住了,肺里的空气被急剧压缩,眼泪颗颗滚落下来。医生说偏着头,耐心地说:“怎么了,慢慢和叔叔说。”我努力调整呼吸,十几秒后终于清晰地吐词,说出症状。他说,没事,坚强点嘛,不哭了。当他问我年龄的时候,我尴尬地说,27。也不知道他当时会怎么想。
输液的时候也痛苦,一开始坐椅子上,冰冷的铁椅虽然套上了绒垫,但是驱散不了寒意,屁股冻得发麻。实在受不了了,我选择忽视病床上床单的不明污渍,“安详”地躺下。捂了很久,输液的这只手仍像个千年寒冰。而且病床很硬,凹凸不平,腰咯得生疼。最初只能靠刷手机转移注意力,但电量不足,我只有看书,到后面越来越没耐心,隔几秒看一眼药瓶。
其实我的大脑已经帮我忘记了一部分痛苦,我描述不出来那种难受的程度。这个周末我就在身体的磋磨与无望的等待中度过。以后我要对自己的肠胃好点,不暴饮暴食,不吃隔夜菜,不加重肠胃负担,再也不想受这个罪了。我爸算是体贴,给我煮了苹果水喝。不过当我看到锅中漂浮的苹果标签和苹果核,我不由得撇撇嘴,这手法不咋地,爸爸不算太靠谱啊。
周天晚上,不想做饭,点了羊肉米粉,晚上开始拉肚子,变成喷射战士。还好身体提前给出信号,让我有时间反应,不然那局面可不好收拾。我不得不清淡饮食,这两天煮的粥。今天正常吃饭,但是还得把药喝上。好啦,就写到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