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文/雨润心田

小时候常去瘦埠弟家。

每次跟瘦埠弟的养母玉姨聊天，在她口中，她所接触的人全是好人，不是这个热心肠，就是那个热情......

而她说的这些人，我绝大多数认识，我非常纳闷，这些人大多缺点满满，不是贪，就是或嗔或痴，总之充满劣根性。

一次，问母亲，为何这些人在玉姨眼中全是好人？

母亲说，因为玉姨有素质，修养好。

母亲的话，就如同佛印与苏东坡的那个小故事般：

一次，佛印与苏东坡一起打坐。苏东坡忽然问佛印：喂，老和尚，你看我像什么？

“老衲看你像尊佛。”佛印回答后又问：“那你看老衲又像什么？”

苏东坡说：“我看你像一坨屎。”

佛印听后笑而不怒，两人继续打坐。

回家后，苏东坡便将这事当作笑话讲给他的妹妹苏小妹听。

没曾想苏小妹却说：“哥哥，其实是你输了，因为老和尚心中有佛，所以看你如佛。而你心中有屎，所以才看老和尚如一坨屎。”

讲到这，你可能会以为现在的我还是认同了母亲当时的看法吧？其实不然。

许多年后，我总算明白为何那些本身缺点多多的人，在玉姨眼中全是好人的原因。

当时的玉姨在香港工作，每年只回家一到两个月，由于那时香港的物质享受与经济收入远远高于大陆。所以每次回家，玉姨总会带一些小东西送给身边熟悉的人，比如虎標万金油，小糖果。有时，这些人也会拜托玉姨回来时代买些什么诸如双飞人，白花油，喇叭丸......

彼时，由于香港给内地人的感觉，有点高不可“攀”，再加上这些人与玉姨接近，便能尝到一丁点甜头。

在这样背景下，这些本来有缺点的人在玉姨面前，自然也全变成热心热情的好人了。

而那时的我，只是一个小孩子，在他（她）们眼中，可有可无，根本没须伪装隐藏。

人性，就像几只猴子同时爬在一根竹竿子上，中间的有某只猴子，往上望，全是既丑又脏的屁股，而往下看，所看到的，却全是脸面。

冷眼看世事，唯有自知，方能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