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时光的手行走
莎士比亚在《暴风雨》中说:凡是过去,皆为序章。
是的,今天已经跨入了十二月的序列,十一月的往事乃至前十个月的旧事,放在现在只能回忆,或者拿出一张白纸写点感想,还能做些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的白费力气,因为未来还在继续。
我特别不喜欢十二月,因为十二月了,我们就连2019年再放弃的机会都没有了,五月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指点河山的挥霍下青春和时间;到了十二月时光能给我们什么?是年龄的增长,是阅历的丰富,也是年轮又深深地碾压了一圈的痕迹。
网络上有个段子:要好好珍惜十二月的每一天,毕竟再过一二十天后,公元年轮里就再也没有了201*带头的机会,当202*开始以后,又会迎来新的十年。我们怕什么,怕年老的容颜还是惧怕黄土堆上的青烟。在我看来我们怕的是身边的熟悉人渐渐地藏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紧紧拉着的手走着走着突然抓了空。
有首歌曲叫做《时间都去哪了》,初次听到这首歌曲的时候,正值前几年的年三十晚上,春晚的喜庆味道上突然演唱了这么一首歌曲,潸人泪下的旋律每一个音符,眼前是父亲精心烹饪的团圆饭,嘴里咀嚼着母亲拿手的牛肉馅饺子,举杯换盏的片刻,仿佛空气贪玩了几秒钟,留白的空隙偷偷溜进来了好一段旋律,带着歌声敲击着我心中那滩亲情的湖水。时间都去哪了,我也不知道时间都去哪了,能够看到的只有这一路弓着腰走过来的艰辛脚步。
昨天的昨天,前天的前天,上个月的上个月,我都忘记了那些天我在干些啥,能够记得的,只有春夏秋冬四季轮回的微风和面。人人都说时间都去哪了,我也想问问时间她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无问东西》里面有句经典的话:无问西东,只问自由,只问盛放,只问深情,只问初心,只问敢勇,无问西东。这一年又一年的容易到了头,春天的风筝还在天空摇摆,夏天的雨露就散播了稻田荒野里,秋天的玉米棒棒着急的长出了胡须,韶光已湿的雪花耐得住寂寞的只在天空飘零,却落不到地面。
人生啊,就像一条路,一会儿西,一会儿东。
回头张望匆忙走来的时光笔墨,重重的毛笔滑落在宣纸上留下了沙沙的声音。
莫等闲,空悲切,白了少年头!站在十二月时光的门楣上,阳光暖暖的透过楼宇的窗户洒落在身上。外面马路上的那个少年,像极了才长大的自己。盼望是回首的枉然,蓦然惊醒才看透了这时光笑容后面的眼泪。
我们匆匆忙忙,像岁月里的过客一样与时光擦肩而过。唐诗宋词的辉煌岁月,藏进了厚厚的历史长河里,扉页那个白衣翩翩的男子,骑着高头骏马朝着北方注目凝望,我猜了又猜,这是举杯邀明月的李白还是水调歌头的苏公子。
朱自清在《匆匆》中说:“燕子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杨柳枯了,有再青的时候;桃花谢了,有再开的时候。是啊,以前我们总感觉时间过得好慢,手头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等年过三巡的时候才发觉什么趁时光正好,停下行走的脚步之类的话语全然成为了废话连篇。时光能够留给我们的,除了双鬓的白发就剩下了珍惜当下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