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接孩子回家,天空传来一阵“轰隆隆”响声,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然而,我失望了,没有飞机;两个孩子也转着圈的找飞机,最后只能失望的问我:飞机在哪里。
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高楼大厦,目之所及都是窗台楼阁,一眼就能看到头的马路,马路两旁站立着几颗不大不小的树木,去年还是枝繁叶茂,如今已然只剩几根树杈,挂着孤零零的几片叶子,不知道又要几年才能阴翳蔽日。
抬头望去,狭窄的天空,仿佛只有巴掌大,没有飞鸟,没有风筝,更没有我那心心恋恋的飞机,只有零星的几朵白云。
是的,我喜欢飞机,不是喜欢坐飞机,而是喜欢看飞机。不论在何时何地,做着何事,只要听到飞机声,我都会忍不住抬头望天,我想,这大概就是最无语的条件反射吧。
记忆中第一次看飞机,还是1998年。那是一个大灾年,我的家乡被洪水淹了。爸爸去抗洪抢险,大姐姐和妹妹被送到了亲戚家,二姐姐跟着姑妈去讨生活,只有我和弟弟跟着妈妈在老家生活。水塘里的鱼都跑了,门口的桃树也被淹了,我每天带着弟弟跟着堂哥堂姐们瞎混,愁苦的仿佛永远只有大人。
就是在那样一个惆怅的午后,正在睡觉的我被堂姐吵醒了,姐姐喊我去看飞机,我立即就兴奋了,“飞机”对我来说那就是传说啊。蹦出屋子抬头望去,一架蓝色的飞机正从屋旁的树顶飞过,它飞的不算高,堪堪擦过树梢;又仿佛很高,至少,在我幼小的童年里,无法用高度来衡量。飞机明明是蓝色的,但我却觉得它全身散发着金光,仿佛在黑暗中劈出了一道亮光。在它飞走的最后那一刻,我看到了它身上有字,姐姐告诉我,那是“CCTV”,几年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看到的是一架直升机。
后来的某一节数学课堂上,同学们(当然也包括我)都考了一个不及格;老师正在讲台上咬牙切齿的讲解着试题;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几十双眼睛“刷”地一下全都望向了窗外;最后,一人挨了一手板。我不知道当时有没有人看到了飞机,但我却知道了爱看飞机的原来不止我一个。
去年在成都双流上班,先生时常会骑着电瓶车带我兜风,时不时的就会看到刚刚起飞的飞机;尤其是在喧嚣的夜晚,伴随着点点灯光升起,煞是迷人。
先生笑语:若是有一日能挣得大钱,定给你在机场附近买上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