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陈红华
01
中国传统节日，充满温情。春节，元宵，端午，中秋，都是家人趁机团聚的日子。不管有多忙，多远，赶回来，都令人欢喜。即便真没时间，一个电话，一条微信，一段视频，也足以让人慰藉。
02
昨晚看欧洲杯，差不多通宵，我躺在沙发上，半醒半睡着。
女人俯身过来，轻声说，“差不多了，起来，一起去接。”说好的，儿子和外甥女坐高铁11点到千岛湖站。
女人提了壶水，顺便拎了两个粽子，“他们肯定饿了，可以先吃点。你路上也多喝点水。”
03
端午的早晨，毫无悬念地来临，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石榴花艳红了眼。醒来时发现身边没了女人。
莫不是晨练去了，也不叫我？最近，女人一直坚持跑步。
一会儿，厨房里传来了一些响动。哒哒，哒，蒸板上切菜的声音，锅勺子也响了起来。
看来，孩子们回来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冰箱里，孩子们喜欢的赤豆汤整一大罐子，一盒哈密瓜、三小盒蓝莓也保鲜着。
青笋干肉粽，下锅了；皮蛋粥（昨天特意去超市买的皮蛋，还有两大袋零食）已经在煲了；香肠、胡萝卜、鸡蛋、韭菜糊上了，盛在盆里，麦糊烧的香气已经飘过来；小油条，也在小火沸油中渐次嫩黄。
“好吧，噶好的女人哪里去找。”女人一边用筷子给油条翻着面，一边朝我坏笑。
“还不是儿子回来了，才嘎积极。”我也笑她，顺便抓一根油条送进嘴里。
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就等着孩子们起来，热乎乎地，吃，吃，享受端午的美好时光。
趁着空着的间歇，女人又忙开了。阳台上，她给吊兰、蓝莓、海棠，玉树等浇了点水。又去门边拿了孩子们的鞋，刷刷刷，干干净净了，晒到前阳台上去，再把要洗的都洗净了晒出去。等我在客厅回看欧洲杯三场比赛的时候，女人又拖起地板来，从客厅到卧室，里里外外，过一遍。还有一点时间，茶几、桌台又抹一遍。
“今天怎么一声不响？”
“我六点钟就起来了。”她答非所问。看她干得挺起劲，我猜，她这样子，心里一定是充满了欢喜的。
04
与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光，并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那么美好，那么值得珍惜。有时候，想象这样的画面，也心有欢喜。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譬如，女儿回家，睡多晚，起多晚，你都不会去打扰她，不会计较什么。她坐在你身边，你的心会很静。即使什么话也不说，哪怕就自己玩手机，也是很温情的。当然，她挽着你，逛逛武盛古街，那自是惬意非常了。
毛毛一直在奔波，在拼搏，干着正事。若是一起回老家，看看爷爷奶奶，我在心里也会笑的。
05
母亲电话过来了。
“端午，大送小。我买不来什么，给你二千块钱，你自己买东西。粽子包好了，咸鸭蛋也腌好了，黄瓜，茄子都有，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吃一餐饭。”
“下午就回来的。妈，你噶客气。”我调侃着说，“几个小鬼一起回来。”
“好个好个。”那边母亲欢喜得不得了了。
栗子林，水稻田，小沟渠，河上的堤坝，以及夏日蓬勃的田野，熟悉的村庄与父母的笑脸，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