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常和堂姐、奶奶、爸爸,还带着小狗一起爬老家附近的离墨山,还上山采乌饭草、野菜、各种野果。
乌饭草捣碎之后,汁液浸泡在糯米里面,蒸出来的米饭是紫红色或者黑紫色的,拌上白糖是非常清甜可口的,是平时吃的白米饭没有的口味和香味,糯米比粳米也更软糯,也是很有益健康的。我的印象中上山采过两次,小时候我并不喜欢吃甜食,所以甜乌饭我每次都吃的很少,但是我很喜欢爬山和寻觅乌饭草的过程,因为我从不认识乌饭草到后来自己还能从一大片树林里面认出一小株来,我也很喜欢带着小狗一起爬山,我总觉得小狗就应该多爬山锻炼,它们每次爬山也都挺开心的,在草丛里面窜来窜去的,还可以保护我们。另外,随着年纪的增长,因为怀念,对于乌饭我一定是越来越喜欢吃了。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种野果长得像蛇莓一样,前者酸甜可口,而后者却是有毒不能吃的,能吃的这种野果后来查询得知学名叫“茅莓”,也是鲁迅先生描述的百草园中的“覆盆子”家族中的一种呢,我们那时还对那个长得像茅莓的蛇莓怀有一种敬畏和好奇之心。我们还经常采一种路边常见的植物的绿色茎干剥了皮来吃,茎干的粗细和月季的差不多,上面也是有刺的,但茎干和刺和软都不像月季那样硬,是软的,所以很容易剥掉表皮,口感很嫩,还能够解渴,我们叫它“芝麻苔”,大部分植物的茎咬了估计都是苦涩的吧,像这样清甜可口的一定很少。关于野菜,我们挖过马兰、捡过地衣,野马兰是大人们最期待挖到的了,大人们总期待挖到野马兰来包饺子、包馄饨,认为味道一定是最鲜美的,地衣一般只有在雨后能捡到比较多,我们偶尔还会采到一些野蘑菇。爸爸还带我挖过一种植物的根部,剥了皮后是白色的,吃起来虽然不是多汁的但也是清甜的,我爸爸说他们都叫它“鸡大腿”,因为他们小时候是很少有肉吃的,上山挖药草或者野草等干活时经常容易饿,就把这些野菜的部分起名为一些荤菜名,也是着实有趣吧,我那时自己也学着能辨别、挖到“鸡大腿”来吃了呢,可是我觉得我现在是认不出这种植物了……关于草药,父亲和大伯说他们小时候经常挖葛根去卖,我却没有挖过,所说山上也很少有了,但是有一次我和爸爸竟然挖到了一株灵芝这么稀有珍贵的草药,我很清楚地记得它有八道年轮,也就是说它有八岁了,后来我爸爸拿它泡酒了……
还有一种植物是我们采过好几次的,就是涂指甲的凤仙花,凤仙花捣碎之后,加上明矾涂在手指甲上用草叶包起来包上一晚上,说如果明矾家的合适,而且包得好指甲是会涂得很红很亮的,可是我记得我包的两次,每次指甲上结果都是黄色的……我记得有一次爬山后,奶奶其实还专门采了另外一种草,说是拌在凤仙花里面一起包指甲的话可以提高亮度……
我们在老家房子的三四百米远处还有个竹园,每年春天都冒出很多竹笋,可以用来炒菜、或者晒干做笋干、或者腌着吃。我很喜欢这片竹园,就好像另外一片清凉、别致的小天地。据说爸爸他们小时候的老家是住在这片竹园边上的,这片竹园起码有三四亩地大吧。竹子还总是被砍来做竹篙、竹椅、扫帚等等。我也喜欢带着奶奶和小狗到这里来散步,顺便寻找一下其它的野菜之类的宝贝……
我的老家的菜园里和老房子的周围种了各种果树,有桃子、石榴、李子、柿子、杏、枣、樱桃、银杏、梨等等,记得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爸爸和大伯用吃下来的桃核分别给我和堂姐雕了个小船挂在我们的小辫子上面,另外还雕了个小篮子,可惜没有保存下来。樱桃树是我比较大的时候才种的,长了一年就结果了,樱桃长得挺大的,每年都会被鸟吃掉的很多……杏树、桃树、枣树都有两棵,桃子结得不大还有点硬,可是我觉得甚至比买的水蜜桃还好吃,别有风味,树上我记得是有桃胶的,不过那个时候不懂桃胶有什么用真可惜呀。杏子吃完砸开里面的核就会有杏仁,有的杏仁好吃,有的却很苦。我们家的枣树结的枣子不大,也不算甜,但同样我觉得挺好吃的,其实李子也是,我年纪比较大的时候才开始喜欢吃李子,银杏更是到了30岁左右才开始吃……石榴树是在老家的后面,每年都会踩到好几个比较好的大的石榴,说句悄悄话,我小时候一直觉得石榴吃起来太麻烦,因为要吐子,而那些石榴子太多了……梨树我记得是在竹园的附近有一棵,长得挺高大的,但是我们很少去采摘,它每年结的果也挺少的。柿子是我最不喜欢吃的了,我觉得太甜了,而且每次吃都会把嘴和手弄得很脏,柿饼我也不喜欢吃,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大人们那么喜欢吃柿子……我年纪比较大的时候,家里还承包了一片山上的板栗地,板栗成熟的时候结的果子全身都是刺,我和奶奶拿着笨重的剪刀剥开那些浑身刺的外壳,里面每次都是好几个板栗团在一起。以上都是自己家的果树和园子,我们还去过别人家的园子里采杨梅、泡杨梅酒,采桑葚、泡桑葚酒,摘枇杷……
老家周围除了这些果树,其实还有很多种花草树木。令我印象最深刻最常见的花就是月季花、夜来香、栀子花和美人蕉了。尤其是夜来香,开了很多年,每年夏天、紫色、黄色、混合色的小喇叭花都会大片大片的开满各个花坛。据说还有一首歌叫夜来香,总觉得这个花名本身就好像富有某种诗意或者歌声的意味,我晚上有时想象着它们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开自己一个个的小喇叭,伸展出去,聆听各种花鸟鱼虫的声音,同时也释放着一阵阵香味,仿佛举办着一场场盛大的夜来香“花香交响乐”,吸引来无数的小生灵驻足,而这花香的音乐也随着晚风飘向远方,伴着蛙声、虫鸣声等各种大自然的声音,共同构成了“大自然的花香睡眠曲”,让自然万物每晚都能香甜地入眠、做一个好梦……我们的菜园子边上也会长一些白色的或者黄白色的真正的喇叭花或者牵牛花,花朵比夜来香至少大了一倍,它们的藤蔓顺着菜园子的栅栏或者竹子的枝条往上攀爬,藤蔓和开的花朵就这样自然地点缀了菜园的栅栏。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那时候看的一本有趣的童话书,是关于两只乡下老鼠的故事,应该是国外的:
有两只乡下老鼠在乡间的生活是非常美好的,它们也有这样美好的乡间风景,石头墙上攀爬着藤蔓、开着牵牛花,园子里还长了豌豆荚,它们总能及时收获和囤积足够的马铃薯、玉米、豌豆荚等粮食到自己的洞或者“粮仓”里面,作为储备或者过冬使用,我那时感到特别满足,就好像自己就是那两只忙着储存食物的勤劳的小老鼠一样。后来这两只乡下老鼠不知道是去为了看亲戚还是什么原因进城了,它们穿的粗布衣裳和城里老鼠穿的西装革履、马甲领带显然显得格格不入,当看到玻璃窗内人类市民在精美的烛台上点着长长的蜡烛,桌子上摆满了奶酪、蛋糕、面包、香肠等等各种各样的香气腾腾的食物,两只小老鼠特别的眼馋.......这个时候我也感受到城市里的那种富足、热闹,我也感到很新奇,毕竟我那时都只到过县城,没有去过大城市呢。两只乡下老鼠被大街上流水一般的高跟鞋、皮鞋还有汽车惊吓得四处逃窜,后来的故事我不记得了,大概他们很想念自己的家乡,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吧,乡间的生活虽然没有大城市里那么高级、精致精美的服饰、餐具和食物,也没有车水马龙,但却真的更加宁静安详啊。
花坛里的栀子花每年好像是和夜来香同时间开的,气味特别的香甜(我想到桂花也是,但是我们家没有种桂花),栀子花白色的花瓣上总是会有一些毛毛细细的小虫。美人蕉种在我家的井台附近,好像在初中以后就没有见到过它的身影了,应该也是夏天的时候开放,美人蕉那碧绿、阔大肥硕的叶子,娇艳欲滴如美人一般的花朵,真是花如其名,红色的或者黄色的,婀娜多姿、热情而奔放……月季花是有刺的,挺扎人的,我们家的月季花的花瓣不太多。老房子后面种了一颗法国梧桐树和泡桐树,我拿绳子系在上面荡秋千过,据说是因为中梧桐树可以招来凤凰,或者家里的女孩子长大了,可以变成凤凰……泡桐树长得挺粗的,小的时候我一个人还抱不过来呢,它已经长到比我们家2层楼的房顶都要高了,绿盖如茵,叶子也是硕大硕大的手掌一般,亦有暴风雨或者大风总是吹得呼啦呼啦作响,甚至拍打着窗户,但是树叶今年累月的堆积在瓦片上也是有害的,所以它的枝干后来也被砍了一些。屋旁还有一棵很高大的雪松,四年级转学去了善卷中心小学读书后,我被安排到了一个实验班,每年都要接受和排练市里的领导过来视察的汇报演出,在开办班级活动的过程中,我学会了用各种装饰品装饰屋子,我还拿这些装饰品挂在雪松上面,圣诞节的时候还挂过一个塑料的圣诞老人,那时还觉得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艺术家……
还有每年暑假我爸爸和大伯都会带我和堂姐在水库里面游泳,顺便摸螺蛳、螃蟹甚至黄鳝,虽然小时候每年都会去游泳,也到县城里面的游泳池里面有过很多次,但是因为每次都是套着游泳圈,所以很多年下来我都没有学会游泳,一直到研究生阶段,我才下了决心学会了蛙泳,考取了深水证……老家附近有个小池塘,和我爸、大伯和堂姐一起拿蚯蚓做钓饵在池塘里面钓鱼,钓上来很多都是小鱼,我一开始还不愿意拿那些蚯蚓呢,后来胆子越来越大了,自己在泥巴里挖出了很多蚯蚓,我还拿泥巴在岸上筑了个小堤坝里面放了一些水,把掉下来的小鱼放在里面,可惜我们就钓了那么两年,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经历了。
除了离墨山,我们小学和中学春游分别都去了龙池山,我基本上每次都是第一个爬到山顶,也就是说我虽然是个女生,但比所有的男生都爬得更快,初中的那次我们还在山脚下野炊了。离老家不远的善卷洞后山,当然善卷洞里面无论是春游还是自己去都去过很多次,我记得很早以前我们从后山进入善卷洞景区是不要门票的,直到后来后山上盖了庙、建造了大的滑梯,我们还偷偷地从大滑梯上滑下去没有买门票……一直到比较大的时候,我才知道善卷洞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四个洞之一呢,里面的钟乳石和银杏树有上万年了。我能够生活成长在这样一个古老的自然景区附近,我感到很幸运、幸福。
以下是ChatGPT4.0根据我的以上描述进行的绘图,好像还不错,虽然不太真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