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要经历多少死灰复燃,你才会走远
要经过多少夜的虚无,白日的冷寂,你才会从我心脏的跳跃部分抽离
昨日你又来了,在无声的午夜,走近我,面具般的亲昵,蓝灰毛衣
你总是这么具体,不管是灼心的烈日还是寥落的黑夜
你咧起嘴来笑时,露出破败的牙齿,像被指压的琴键,它参差不齐还透着黑
可是我喜欢那里钻出的舌头,你慢慢凑近的脸,像巨幕,在宇宙的空旷中扩散
背景后的繁星,是艺术家勾写的银河的画
那斑斓、那绚烂、那旋转,在你毛衣的温度里,我触到你肉的指尖
挤入你的怀抱,把头顶住你的颔,你的呼吸顺着我的额前,气流般落下,在我鼻息
脸在你的胸间,缱绻辗转,双手环抱你,在腰际
你说我的长睫擦在你眼睑,眨动像狐狸
是,这只被你喻作偷心的狐狸,它被猎人抛下,游走在寂寂的荒原
肉身回到了草地,心,在哪里?
情愿做只没心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