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钟左右，又开进来一辆大巴。有了前面那一次经验，这一次我赶在了拉客队伍的前头，在车门开启之前就毕恭毕敬站在那里等候乘客上钩。

出乎意料的是车门刚打开，排在我身后的那群大妈一股脑儿地挤了上去。大妈们的大屁股把我弹到了一米之外，气得我直跳脚，指着她们骂道：

“你们这群肥猪，真是欺人太甚！看我的！”

我一边骂着，一边向她们冲去。我挤到她们身旁，背过身翘起屁股直捅她们肥大的身躯。但因我屁股扁平，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接着，我又用平板身材朝她们猛撞。她们身体肥壮，却丝毫不受影响。其中一位面相凶恶的大妈，对我的挑衅行为感到很是不满。一气之下，擂了我一拳，把我擂得头晕眼花。

“死娘们，你有眼无珠啊？是不是活腻了？”

肥胖大妈骂完，想再给我一拳。幸好我跑得快，躲过了她的铁砂掌。

“小婊子，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你这副死嘴脸，完全一副卖肉的野鸡模样还敢来挑事？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莫非玩你的那个男人给你这个贼胆？”

“我乐意让人玩，你奈何得了？死肥猪，等着瞧，看看我的胯下玩物猪总如何治理你。”

猪总早已见了阎王。时隔这么多年，我依然时常想起他曾经为我干过的勾当。

在我刚成为他的玩物的最初阶段，我们曾有过几天逍遥快活的时光。有一天晚上，肥猪兴致大发。刚躺到床上，就急着把我那颗像狗熊一样的大脑袋按在他的绣花针上不断摩擦，直到那根绣花针被我的大脑袋摩擦得如同滚烫的沸水，他才在野猪般的嚎叫声中将它塞进我的血盆大口为他揉搓。

那一晚，我的大嘴把它的绣花针治得服服帖帖。完事后，他搂着我狂赞：“真是高手！就算被你玩死又何妨？”

为了感谢我带给他的快感，他还当场承诺要和我一起共享富贵。

肥猪死后的第二年，他托梦给我。说他已经投胎转世，叫我不要挂念。并说这辈子不能厮守终生，下辈子再来完成这桩遗愿。我很吃惊，忙问原因。

“为什么要等下辈子？你不是已经投胎了吗？告诉我，你投到了哪一户人家？我去找他们定下亲事，等你长大我们再来一场姐弟恋。”

肥猪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我求知心切，急着追问：

“是不是又投到了大户人家？哎呦嘞，我的小肥猪，你可真是命好啊！看来，我的下半生又有指望了。既然投到了富贵人家，你就要好好表现，我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全靠你了。”

肥猪唉声叹气，不愿意告知我他投胎的家庭。后经我一再追问，他才很不情愿地道出了他再次转世的真相。

“的确是投胎了，但是结局令人难堪。恐怕你这辈子的富贵梦只能到此了，快醒醒吧。趁你那张嘴还没被磨成老树皮，快去找个可以赏你一碗粥的男人。”

“你不愿意告诉我投胎的富贵人家，难道是怕我扯你后腿？抑或你看中了其他富人家的千金？”

“别乱猜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投到了一个叫平乐县的小地方。”

我听后大吃一惊，急忙追问具体是哪户人家。平乐县正是我出生的地方，出来混社会前我一直待在山旮旯度过我的童年。肥猪和我在一起时，只是想尝尝人类和野兽交配的快感。他对我的来历没有任何兴趣，对我的家乡更是只字不提。总而言之，他不知道我来自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平乐县XX镇XX村XX农户。”肥猪报出他投胎的家庭。

“奇，真是太奇了！天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这不是我家吗？难道我爹妈不服老，要给我再生一个弟弟？”我心里暗喜。

自从我在外面干了非法勾当，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家里联系，或许他们以为我已经死去，计划再生一个来填补我的空缺。

肥猪看我高兴得忘乎所以，立即给我浇了一盆冷水。

“我并不是去做你的弟弟，我只是做了你们家猪圈里的一头猪。阎王老爷说了，我这辈子罪孽深重，下辈子已不配做人。说是让我做一回畜牲，在猪圈里好好改造。若是改造好了，下一次投胎或许还能重新做人。若是改造不好，下下辈子有可能就要让我做一条流浪狗。”

“啊？”听了肥猪这番话，我吓得差点从梦中晕了过去。待心绪平定下来，我接着又问：

“阎王爷有没有告诉你，你投的是公猪还是母猪？”

“阎王爷说他不忍心剥夺我进攻的快乐，仍然为我保留了作为雄性生物的器官。计划让我做猪的王者，享受进攻的乐趣。他还说已经为我物色了母猪人选，将来这头母猪会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帮助我在猪的队伍里干出一番大事业。”

“啊？竟然还有这等奇事？既然都投胎做了猪，还能做到同类中的王者？而且还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我对肥猪的话很是不屑，肥猪随后给了我重重的一击。

“我生怕做猪以后找不着对象，我把自己的忧虑告知了阎王爷。阎王老爷说‘不用担心，我早已经为你配好了对象，她很快就来找你。’我忙问他给我配的母猪美不美，他说跟我很匹配，并说我和她曾经干过很多伤天害理的勾当，她和我一样罪孽深重，等她去他那里报道之后，马上安排她回到我身边，做一只供我玩耍的小母猪。”

“那人是谁？”

“除你之外还能有谁？看来这辈子和下辈子我都要和你绑在一起，连做猪也逃不过你满身的黑猩猩气味。”

“阎王爷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你作为人类的时日不多了，特意让我托梦给你，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把没有完成的事情尽快做完，以免留有遗憾。”

肥猪把阎王爷的话转告给我，很快就飞出了我的梦中。我醒来之后，愣了半天。坐在床上把他的话又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对此疑虑重重。

为了弄清楚真相，第二天，我给老娘去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老娘先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是忘恩负义的兔崽子，只顾自己一人在外逍遥快活，全然不顾家里的死活。等老娘骂完，我才敢向她打听家里的变化。

“能有什么变化？还不就是老样子，我和你老爹除了刨地之外，偶尔也能出去打点零工挣点小钱。”

“家里最近有没有喜事？比如说，有没有增添小动物之类的事情？”

“要说喜事吧，还真有那么一件值得我们高兴的事。前几天，家里的母猪刚生了一窝小猪仔。每一只都长得挺壮实，我和你老爹商量好了，准备过段时间拉到集市上去卖了换点生活费。”

“生活费我给你们，但千万别卖小猪仔。”

老娘很是诧异，问我原因。我不便告知她我的想法，只说自己会很快回家给他们送生活费。

一个月后，我东拼西凑凑了一点生活费匆忙赶回家。一到家，我就直奔茅厕旁边的猪圈里观看母猪产下的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