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Me too”风暴席卷国内国外,施害者纷纷落网同时,全世界看清了一个残酷现实:性骚扰无处不在。要改变这个全球问题,首先需要对男性主导进行改变,以此作为驱动,重塑“性别关系的基本社会规范”。最重要的是女性自己要惊醒,推荐两本书《使女的故事》《泥土城》。
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阿特伍德开始创作《使女的故事》是在1984年,西柏林(1990年两德统一)。她在那段时间访问了捷克斯洛伐克和东德,那种铁幕之下国家的警惕、窥视和人们传递信息的隐晦方式(可参见:第79届奥斯卡金像奖 最佳外语片 《窃听风暴》背景是1984年东德),不由自主渗透进了她正在构思的故事,她总见到人们在某个建筑面前说“这里以前是……后来消失了”,那些曾经存在、后来消失的东西,构成了《使女的故事》最让人震动的部分。
《使女的故事》看起来是一个关于未来的故事,美利坚合众国已经沦陷,代之以极端原教旨主义立国的“基列共和国”,《圣经》被视为不可辩驳的最高真理,在生育率急剧下降的现状之下,《创世纪》中拉结让使女比拉为雅各生子的故事成为范本,“使女*由此开始了她们作为“大主教”(基列共和国的当权者)生育机器的命运。 这本书讲的是当我们被剥夺自由时,渴求的往往是生活中那些最寻常不过的东西,“一杯好咖啡,一次恋人的触摸,一个慵懒的家中午后”。
20年后同样是加拿大作家黛博拉.艾里斯在2004年写的《泥土城》,书中的人们有同样的渴求。《泥土城》用朴实的写实手法,以儿童的视角,真切地描绘了阿富汗今日的苦难和奋争。小姑娘肖齐亚塑造了在生命线上挣扎着却乐观倔强的儿童形象。她企图逃出“泥土城”,去寻找梦中的大海和紫色的薰衣草庄园。她伪装成男孩,四处工作、无奈乞讨。没想到,当她一天天重获希望的同时,遭人诬陷而锒铛入狱。不管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她都没有放弃过希望,也不愿意回到过去的生活。然而生活在继续,经历了种种波折,她终于回到了难民营——她曾经一度不愿面对的泥土城。在经历了挫折和成长后,她终于找对了自己的位置。为了心中未实现的梦想,还在继续努力着。
《泥土城》里11岁的肖齐亚和《使女的故事》里33岁的琼一样被剥夺了一切,身份,家庭,爱情,阅读的权利……构筑日常生活的一切。
阿特伍德在1999年就曾经说过,“切记,在这本书中我使用的所有细节都是曾经在历史上发生过的。一个重要的灵感是纳粹的‘生命之泉’项目(Lebensborn)。1935年,德国的出生率下降,纳粹政府搞出了一套种族优生论进行实验,以此来提高“雅利安”子女的出生率。
和原先的正常生活比,这种日子简直难以想象,人们开始也觉得匪夷所思……‘但它会变成新的‘正常’(it will be normal)。这也是《使女的故事》真正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看了一半,放置一个月后鼓起勇气继续看。在‘新的正常’里,女性被分为三六九等,从衣服的颜色就可以直接看出来。当大环境改变了,一切皆有可能。
人们回忆起曾经女性受压迫的时代,总有种那是上古时期的映象。但其实,那也不过是2、30年前的事.....
历史本身就证明了历史的重复性,这一切既然曾经发生,那也可能再次发生。而这种改变也许不再是一夜之间,它只是缓慢而静默地发生了,像一条河,从一滴水到另一滴水,悄悄偏转了整个方向。女性权益的根基其实不算很深,对未来,也许全球的女人们需要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