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一个人”,这个提法较多,大抵讲某一座城,因有至友而鲜活, 格外地牵挂和关注。友情在或不在,对此座城市的用情自然深浅不一。
“清明鸟啼稀,弱果入花泥”。清明时节,怀念故人当甚,然更思故乡。
一声故乡,万般思绪。先看来时路,个体差异悬殊极大,遑论归途。看当下故乡群体,此时临江巴地,杂揉蜀楚之风和客家烙印,亦有北方官话旁枝与峡江码头文化浸染。群体亦不可溯,只能择蒲公英似的个体和群落,以慰清明时节。
一声故乡,万般思绪。故乡,是长辈走不动的地方,又或者是愿意留下来的地方。退思也罢,退耕亦行,都是万般正确与错误后的驻足,是无可拒绝的温柔。
一声故乡,万般思绪。纵使外界迷惑多次,但无法让你顺从。顺从的是乡音,是长辈智者,如同无可辩驳的那山那水。疲惫之时,回到童年,梦回起点,请顺从这洪荒之力。
一声故乡,万般思绪。人之去乡,正如幼苗移栽,木之离土,均望挪活,人与树皆如此。随处皆可安好,一如清明时节折柳,当是取柳随处移地可生之意。虽与木克土不符,不尽然矣。但老言又云:幼木土生,朽木归土,土孕于木,木亦保土。
一声故乡,万般思绪。给静默安好的长辈一个怎样的故园,给孩子一个怎样的故乡。晨起偶云“清明鸟啼稀,弱果入花泥,人后十年泪,坟前万绪集”。
一声故乡,万般思绪。莫不是彼时喃喃自语:“梨花千古叹,慎终当追远,红尘何处无,休去论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