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了P129~164页,作者回忆起上学时住在隔壁的警察刘叔叔,经常殴打学习不努力的儿子,当时她和刘叔叔的儿子还经常一起上下学,可一回到家就隔着墙听到惨叫声,第二天就见到同学身上的淤青,同情又帮不上忙,十分无奈。
比美君小四岁的作家张爱玲,也经常被她父亲打,直到快20岁了,仍旧难逃这种命运。还有瑞典大导演伯格曼,卡夫卡,青少年时期都曾活在被爱的阴影里。作者在书中提到“借爱勒索”,这种“爱”真让人有种咬牙切齿的切肤之痛,以爱之名对年纪尚小的孩子感情绑架,恨铁不成钢却用错了方法,南辕北辙。
人生的聚,有定额,人生的散,有期程,你无法索求,更无法延期。
所有美好的拥有,都仅限于当下。如果可以说的再长远一些,就是它会有一个期限,但绝对并非永远。如果总是不去行动,总是说要等待,等待下一次吧,等有机会了吧,等我再怎么怎么样以后吧,等……很多事情等着等着就再也实现不了了。
我小时候是跟着爸爸妈妈住在爷爷家的,我在简书里写过一篇小文章《爷爷家的老房子》,写的就是我童年时的生活。当时我交了两个关系特别要好的朋友,她们住的离我家很近,我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还在同一个班里,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腻在一起,用形影不离来形容一点儿不夸张。
其中一个朋友叫“小郝”,她跟我更亲近,她的性格是那种大大咧咧型,做事比较豪迈。我们在一起有四五年的光景,情同姐妹,感情十分深厚。三年级暑假,爸爸单位分到房子,我们要搬去新房子住,走之前我和小郝难舍难分,还抱头痛哭了好长一阵子。拉钩约定,即使再远也不忘记彼此,断了联系。
后来因为住得远,没有机会见面,那个年代很少人家里能装电话,我们就彼此写信,差不多一周一封的节奏,我去她往,再后来她不怎么写信了,就连回信也变少了,我有种人走茶凉的失落感。带着小女孩的那杆秤,常常有点儿小抱怨,就渐渐和小郝失去了联系。
几个月过去了,我不甘心,周末就让爸爸陪我回爷爷家,然后我去她家找她。由于爸爸单位的休息日是每周四,和社会上的休息日不在一天,我上的厂区学校休息日随爸爸单位,我去她家几次都扑了空,我留下地址,还留言请她妈妈转告让她给我写信,久久不见回音,我也不抱什么希望了。
时隔多日,我反复犹豫要不要再去看看她,纠结中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各种事情错过了和她见面的机会,最终我鼓起勇气再去她家想再续前缘的时候,竟已是人去楼空了。听说老街改造之前她们家就搬走了,我闻讯顿感晴天霹雳,好后悔自己迟迟没有把寻她付诸行动,就这样,我失去了童年最好的玩伴。这一散,恐怕今生再无缘见面。
多年过去了,想起来还是很伤感。事已蹉跎,引以为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