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青的清晨,一只屎壳郎已经开始了它的作业,它知道,自己省去不了任何环节,这是父母和祖辈遗传给自己最有效的生存法子。
六月的晨光熹露,草儿洗了头,花儿洗了脸,屎壳郎洗了个澡,高大的花楸树上传来了斑鸠的歌声。
圆圆的,毛茸茸的屎球,像巧克力,像刚烤出来的膨松面包,屎壳郎像奋进的三郎埋头滚动着它,像滚动了一颗星球,粪球,就是它最好的宝贝。
在非洲大草原雨季的第四天夜里,屎壳郎像雨后的春笋成千上万地破土而出,及时处理了每天上百吨的象便。在澳大利亚的畜牧场,屎壳郎为牧民每年节省了上亿资金。
一物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只屎壳郎都在谋生,一只屎壳郎都有存在的意义,活着就自己努力不懈地滚屎球,无论多远的路程,无论多少的障碍,直到目的地。
每天清晨的太阳照在每一棵草尖上,露珠上,花楸树白色的花朵上,照在一个孩子,一个环卫工,一个老人,一个年轻人的肩膀,生命的世界多么美好,这一切不就是天堂?
18.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