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朋友？
许言的理解是互相依偎着度过寒冬的人，他决意融化小寒心里的大雪。
小寒的鼻子让她不快乐，却依然保持原状必然有她的原因。
既然无法改变，就要让小寒坦然接受自己的鼻子。
许言在桌上轻轻敲了敲，把纸条推过去。
小寒看了眼讲台，小心拾起，放在手心摊开。纸条上的字迹隽永飘逸。
“周末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
这是第一次有同龄人约她出去玩，小寒的心脏擂鼓似的狂跳。
这种说不上兴奋还是忐忑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她回到家。
晚饭时间的客厅，一如既往的沉默，艺美一边看手机一边面无表情的往嘴里填蔬菜沙拉，像一只美丽的绵羊。
“妈，”小寒抬了好几次头，也没能捕捉到艺美的视线，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怎么了？”艺美在咀嚼的间隙回应她，眼睛并没离开手机。
“这周末，同学约我出去玩，”小寒小心翼翼的说。
“哦，”艺美应了一声，过了几秒才像是突然接受到内容，“你说什么？”
没等小寒重复一遍，艺美自言自语道，“这是第一次有人约你出去玩吧？”
小寒点头，眼睛在昏暗的客厅亮着祈求的微光。
“为什么？”艺美终于从手机上抬眼，看向小寒，“他们能接受你的鼻子吗？是不是为了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你，嘲笑你？你有没有被霸凌？”
“不是的，”小寒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