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01 - 草稿

母亲一直和我住在一起,最近她决定回老家小住一段时间,这给我回娘家赋予了真正的意义。这么多年来每次回去都来去匆忙,老家无人,房子也破旧,但凡回去也是有事要办,事一完便拉着母亲转身就走,好久不曾体会回娘家是什么感觉了。

周六一早母亲便打电话催我起床回家吃热面皮,我那个急性子母亲刹那又回来了。以前每次回家必定面皮和菜豆腐候着,而且还不能错过母亲规定的饭点,要不然就会迎来一顿臭骂。母亲积威已久,我丝毫不敢怠慢,赶紧催促一家人收拾东西,回家!

菜豆腐就着红油泼过的新小葱,热面皮拌着老菠菜,吃起来过瘾和痛快,吃完后我还砸吧着嘴巴回味。母亲又麻利地去刷锅去了,自来水没有接下水,水平时盛在缸里或桶里,用时再用马勺舀出来。我觉着陌生又熟悉,实际上是想找一下多年前被母亲逼得顿顿洗锅的感觉,便从她手里抢过来,在大锅台上开始忙碌,洗完锅碗后,还用竹刷把锅底的水都刷出来,动作一如多年前的老练。

那日天气晴好,吃过早饭便无事。母亲要去接外婆,便催促我们去田坝里转转,她说最近极美,没曾想在庄稼地里忙活了一辈子的人突然也情怀满满。田坝其实并不远,站在院子边便能初窥春天端倪,我带着两个淘气孩子扑进了一片滴翠的土地。

田间机耕路都铺成了水泥路,笔直地伸向更远的绿意里,老家的人种田种地也越来越有智慧,不再把油菜先育苗再栽种,而是菜籽直接撒在了土里。这些油菜花已在次第开放,菜杆纤细,花朵娇小,疏疏落落,这绝没有盛花期时的霸气和耀眼,却有一种温柔的令人怜爱的娇俏之感。油菜田像是在原本要画草地的水彩画上,不小心落上了几笔黄色,一下子让草地变成了如新柳般的浅绿色。麦苗开始拔节,绿的逼人,一团团一丛丛,蓬松的软软的,像棉花或者是云朵,两岁多的女儿激动地喊着“草地、草地”。

我恨不得把盛满眼睛的绿意和生机都装进我的镜头,再到朋友圈逐一呈现出来。就像一个孩子在家里来了好朋友后, 急切地把抽屉里的糖果和玩具都搜罗出来,想要一起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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