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水渠,把村子隔开,蕖南,是山区,蕖北,是平原地。
蕖北,地里有水井,灌溉管道铺到地头上。庄稼需要浇水的时节,机器一开,清凉的净水哗啦啦流进田地,庄稼咕咚咕咚喝个饱。即使大旱之年,也能保证有好收成。
蕖南,是山区。地里没有水井,庄稼浇不上水,靠天吃饭。
今日回家, 大山上的树木旱得叶子都变黄了,像秋天一样五彩斑斓了。路两边的绿化树木都干枯了,叶子快落光了。田里的玉米苗才七八十厘米高,蔫巴巴的无精打采,叶子都卷成一绺一绺的了。许多农民在用三轮车拉水浇玉米苗。玉米地那么广阔,哪能救得过来,杯水车薪啊。
母亲一个劲嘟囔:“白搭了,今年庄稼是不指望有收成了。”
冬季无雪,一冬干。自春夏一来,一直无雨,麦子连种子钱都没收够。玉米再不收,老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
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出去就不愿意回来了,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残,守着家里的几亩薄田过日子。一年的生计都在黄土地里啊。奈何老天不睁眼,年年干旱,年年粮食减产。
吃水的问题倒是解决了,家家通了自来水。庄稼用水的问题,祖祖辈辈几十年了,一直没解决。也没有人想着去解决。
老百姓看着蔫巴巴的禾苗,干着急。
倒是那家承包了六百多亩地的人家,自费在地里打了水井,铺设了管道,正在呲呲呲搞灌溉。奈何,管道只铺设到到人家的地头上,再说,人家自己打的水井,自己铺设的管道,又不是公家的,人家也不给你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