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嫂带女儿过来做客,临走时,外面风呼呼地刮起来。
因为家住在临江的公寓中层,风很大,风声在耳边呼啸着,从阳台上往下看去,植物都在风中压弯了腰,柔韧地摇摆着。
我习惯了这风声,倒不觉得有什么。有一次先生的妈妈过来住,到了晚上,风又是很大,风吹过门缝的声音,与人的哭声有几分相似,婆婆一定是没有听到过类似的声音,第二天起来,一直给我念叨说,昨晚竟有些害怕,一直想,大晚上怎么会有哭声?
我们下了楼,本想去附近的花海转一转,但刚到院子里,却落起了雨。
姐姐和妹妹各自骑着平衡车,停在院子和门口中间,犹疑着,是否要往远处骑。
孩子们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恳切,似乎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确认和支持。
我看着小家伙们,在犹豫着是否给予支持。
但大嫂说:“下雨,就不能出去了。”
风未停,雨也一直在下,我们来到了一楼的休息区,让孩子们暂且在里面玩耍。
她们还是想出去玩,时不时地,就想把车子往草坪上骑。
小区里的草,长得茂盛,里面能隐约地看到几个土洞,我们猜测,那或许是老鼠洞。
小区里的老鼠多得让我惊讶,白天在小区里遛弯时,经常会遇到突然从草丛中窜出的老鼠,它们动作敏捷,身材丰硕 ,看上去伙食相当不错。
在北方,现在已不太容易见到老鼠。
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大嫂和我,随意地聊着天。
我们趁着雨小的间隙,带着她们姐妹俩,在小区里,小转了一会儿,雨逐渐变大,我们赶着雨的节奏,又回到了屋檐下。
她们回家了,不知不觉,外面的光线就暗了,夜色笼罩了上来。
感觉凉意侵入身体里,温度在降低。
女儿穿着卡其色的小斗篷,骑着明黄色的小小平衡车,她显然还不想回家。
我喜欢雨,也喜欢在雨中行走。索性带着女儿在雨里继续玩一会儿,她和我都带着帽子,小雨滴在衣服上,一时半会儿倒也不怕。
有时,就是想在外面走走,那种与天地链接的开阔感,就像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种仪式。
阴雨下的小区里,鲜少有行人,这种静谧的时刻,更是深得我心,时不时地被温柔的雨滴亲吻,感受着弥漫而来的平静。
我们都在笨拙地前行,在新与旧的模式交替之间,我们必须有毁灭自己的勇气,才能迎来新的诞生。
将自己融于宇宙的意志,跟随它完成自己要完成的那部分,让升起的情绪与念头消融在行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