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往事

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开始喜欢你的。

但那不重要,你让我爱上你了,始于颜值,衷于内涵,陷于生活。

在我印象里,那一次你呆呆傻傻的,在嘈杂的走廊上手背于牛仔裤后,穿着我们经常出门逛街的那双白鞋,后面带点黑边。翘着一点点脚尖走路,特别是你的长发,披于肩下。真后悔当时没带相机,不然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拍到最美的画面。我都开始想象,这幅画面贴在我那壁布上,就在吉他的位置(当然吉他就不挂了),一定会让我狠狠的迷恋着你。

我抬头用眼神偷偷打量着你“好可爱的姑娘,要是能做我女朋友那可太好了……”

现场组织大伙开招标会议,会后,大家都挤在一两个小房间火热的聊天。我打起了小心思,找到你领导,邀请他一起抽烟。故意说漏一些无关痛痒但听起来很受用的话,挠的你领导从心里美到喉咙根上。此时顺嘴问一句和你有关的话。他乐意至极要推荐你我认识,我大方的表示不必如此。但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必须认识。其实也没怎么花力气,就是趁你领导出去打电话的功夫你找他,我便积极的帮你联系他。因为需要几个过眼让你看到我和他很熟噢。

至于加微信的环节,我确实忘记了。在你领导车里,你在副驾驶,另一位女同行和我坐在后面一排。

至今吧,我唯一记着最深的画面就是,我下车,和你们打招呼,你飒爽的转过头,和我打招呼。你头发真多、真长,让人想要伸手抚摸。

真该死

眼泪原来是心里匀出来的一股气,顶到眼眶下颚,然后从眼眶里挤出来;嘴巴就像小孩子哭之前那一秒钟的样子,撅着发抖。

你说我们第一次吃饭,我总是记错。你说是吃了你不喜欢吃的牛杂,可我总是不记得这一段。可能就像你说的,我记劈叉了?其实我偶尔能想起,但觉得这个事儿不真实。也可能是你不喜欢,我也不愿意记起吧。我总觉得我们两是有灵犀的。

我记得两件事儿,有交叉,至于谁先谁后,你是知道我不太清楚了。

你说你一个朋友,想去这个行业应聘,刚好一家单位也在招。你应该也是抱着“试一试,看看小伙儿咋样”的心态吧?可我对你一直有好感,我甚至一度觉得你是新疆姑娘,当时脑子里都开始和你过日子了,一想起回民街上那些新疆人:“哎哟哟,算了吧。”我可不愿意将来带着你和娃在回民街卖胡辣汤啥的,虽然很幸福,但真没出息。

简历的事儿,你发给我了。我没带思考,直接同意。我打开看完简历,心里还在思考勒,哪冒出来这么一个人,给我和你牵线呢?看完简历我就直接给负责管理的大姐打电话了,因为我觉得这事儿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让你对我也有好感才行。

哪里晓得生活中还有这么有情有义的姑娘,主动约我吃饭。礼尚往来那套吧,放在姑娘身上就是“稀有动物”了。因为我知道这样的姑娘具备这些美德那她一定不是穷养出来的,有人养、有人教,最主要是知书通理啊!

你知道收到你邀请我吃饭这条消息,我在工作,但是嘴都翘了起来。看起来匆忙的赴约,其实我专门回家打扮了一番。带着相机是想给你拍一组照片,这样我就能有更多的机会去了解你,当然,也想让你了解我。

吃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但是我是一个很讨厌“公共场合总要秀点什么的人”,所以我肯定不喜欢在吃饭的地方拍摄。但我硬着头皮,上了闪光灯。留一些你的照片,但不立刻给你。我告诉你我需要回家用电脑才能拿出来。现在想想,你当时是不满意发给你的照片的。但当时我努力了,因为后期就像感情一样,越来越熟、越来越细,要通过长时间的磨合,找到每张照片的瑕疵和缺陷,慢慢去通过工具学习,才能磨出来一张好的作品。可照片能重修。

你开车,从商场开出来的。其实我只要努力去回忆,还是能记起我们之前的一些细节的。

这次坐在副驾驶的可不是你了,是我。我并不害怕你开车,只是想要你开慢点,因为我怕你车疵了以后,这次的回忆就变得不美好了。其实我是一个很小心翼翼的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有多重视感情。

人生它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结果。但是只想好好去做。

在出租车里,眼镜雾蒙蒙的。应该是你离开以后的习惯吧,上车后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熟悉、那么清晰、那么真实的,因此开始迷恋上模糊、不确定的感觉。假如像电影一样,小汽车会被大卡车一个高速撞击,这样在与世界临终前,一切都是模糊的。就算人生终结的跑马灯开始转,转到各种幸福的画面时,我也是看不清楚的。看不清楚,我就不用思考;不思考,我就会在下个轮回喝孟婆汤之前,什么也不记得。

也许,孟婆身边都是一群傻子。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记得,只好姑且留在孟婆身边,等到认识这群傻子的人,把他们的今生的事儿一一拼凑起来。被拼凑起来高光的事儿,这个人就会开心的肯定;被拼凑起来痛苦的事儿,这个人就借汤解愁。毕竟这群傻子们,生前都是聪明人,只是有点拧巴罢了。

出租车师傅很自豪,他告诉我,一个人生活,孩子和媳妇都在宝鸡,家里有三四套房,孙子在宝鸡上了学,他就一个人在这里开车。

其实我忘记了是我还是师傅谁开始递话的,大概率是我。因为这些是隐私。他讲到:早上六点出车,晚一些就是九十点。一个人吃个午饭,晚上用按摩脚底的盆打一盆热水,一定要烫一些的,这样才会舒服,偶尔回去下顿馆子,偶尔会和三五好友聚一下,喝啤酒。他不抽烟,所以车上也很干净,没有烟味儿。他还提到身体硬朗,是因为原来当过兵。夜晚的时候,会把车开到充电的地方,距离家还是有点距离,但是这个距离刚好用来锻炼身体。见的多了、听的多了,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好像所有令人不快的事儿,都能从他的视角看到快乐。

对了,他还提到他五十多了,但是很多人都觉得他四十。我说:“不对,至高三十多吧?”他很开心,讲了好多话。一路上我听,他说,我问,他答。好像体验了一把他的快乐。

其实我发现了上午有雨滴,这是春雨吧?但也可能是去北京的高铁上有大人物,再开走的一瞬间,第一滴雨水落在了我脸上。

再到下午的雨,可能有点拧巴。倒像是在庆祝别人的宴会,但又不完全庆祝。

你下,我淋,雨总会停。但我没等雨停,打个车的事儿嘛。眼镜一摘,哪有什么雨,都是模糊的。

2月13日 雨

早上接了一通语音电话,我还有点迟疑。算得上是发小吧,突然说要结婚了,2月23日,让我早点回来。你说这算不算事谶语?我也探值了脑袋思考。

今天要开始做方案了,今年能多赚一些钱,可也没有那种得到的喜悦感了,很平淡。不让自己忙的话心里会很痛,如果白天也能吃药过去那该多好?

最近能感觉到你愿意和我说话,可我还是很小心谨慎,我挺害怕你是在居高临下的对我产生怜悯心,那我可太卑微了。

今天去工作,没有打车。就期待着地铁出去可以淋淋雨,昨天红楼学公开课的老师说:你要多去感触这个世界和每一个细微、常见的感觉,就像喝水一样,你感受它在喉咙里的感觉。我只是想感受一下雨淋到脸上的感觉。因为以前可从来没有仔细感受过。沿路走时,看到两位岗哨。我想,北京应该也会有这样不辞辛劳的军士,守在门口,一副生人勿近的守着,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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