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没把横木打掉,我有点蒙圈,一股要掉链子的感觉在脑瓜子里嗡嗡的叫,心想这家伙丢人了。
趁这档子功夫,十来个守卫已经围上来了,举着刀枪嗷嗷叫着向我杀来。我转身展青云纵抢上近前,抽出金乌铁碎,施展长空碎刃斩,手起刀落,上下翻飞,对面这些个杂兵守卫压根也不是对手,不一会便尽皆被我放倒。
外城门方向已经传来喊杀声,想必是千机的高手们已经杀到了。事不宜迟,我这里也不能耽搁。
我重又回到内城门横木前,双手换掌,运全身内力于双掌,向横木猛击,城门再次被震的“咣咣”乱叫,只听得“吱咔咔”作响,横木爆开数条深深的裂纹,随着震动的余波晃了几晃,我再补上一拳,便“喀嚓”一声,断为两截,从横木托上掉到地上去了。
锁门横木没了,打开城门就容易多了。
这时又有数十个契丹兵冲了过来,上到我近前举枪便刺。我矮身躲开,快步绕到契丹兵的侧翼,一手霸烈吼,一手长空碎刃斩,左右开弓,前突后杀,引得契丹兵被我牵着团团转。
但是契丹兵越聚越多,很快就把我围在当中,呜哩哇啦乱叫着,张牙舞爪的刀枪棍棒一个劲儿的冲我招呼。我转着圈突杀,使出浑身解数接连击杀数十人,但契丹兵还是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忽然间关城署衙那火光冲天,哗声大起,我瞄眼一瞧,想必是柴影得手了,心下暗喜;他那一得手,对我这起了分兵的效果,契丹兵不再都向我这涌来,一大半人都跑去署衙那了。
毕竟领导被砍死了的话,留着城门也没啥用,新领导一上任还不是挨个突突。
不过这样一来,关城里的三千守军,就都被惊动了,全部抄起家伙,一个个都嗷嗷着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跑的哪里都是。关城里四处点起火把,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按这架势,用不了多一会,守军就能回过神来,集中兵力分别对付我们了,那可就得坏事儿了。我倒是没啥,我这轻功要是想走,谁也拦不住,倒是千机这九个兄弟,不知道能扛多久。
正在此时,关城外也响起了喊杀声,想是岳巡霁和长孙燕北听得城里杀的热闹,也开始攻城与我们呼应了,得马上打开城门,要不然就都得折在这了。
想到这我手上加了把劲,催动内力连连挥出霸烈吼,将围在身旁的契丹兵全部震开,杀出一条空隙回到内城门边。双手按在城门上,以朝言圣火燎烧气海,自丹田激内力于双臂,使霸烈吼中一式霸王举鼎,口中不由得大吼一声“呔!”,奋力一推——
“嘭”的一声巨响,飞尘四起,木屑了铁片了什么的,飞的哪儿哪儿都是。
内城门被我震飞了。
内城一下门户洞开,周围的契丹兵有点傻眼,不等他们反应,我连忙向外城门冲去。
与内城门用横木锁闭不同,外城门是用绞盘带动千斤闸开合,而绞盘则在城楼上。此刻城楼上杀声大作,想是千机六大高手正在与契丹人奋勇搏杀吧!
我一路冲到外城门近前,纵身使轻功扶摇攀墙,几下跃上城头,正看到四个千机的兄弟被契丹人分隔围攻,眼瞅要力战不支。地上躺着一片尸体,其中有两个正是身着千机的服饰,看来已是殉身取义了!
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抽出金乌铁碎,哇哇大叫着冲上去逮着契丹兵当头就砍,顿时城楼上血光四溅,断肢乱飞。
契丹兵本已将这几个千机刺客围了个插翅难逃,还砍死了两个,剩下的眼瞅也扛不了多一会儿了,正是要斩尽杀绝的当口,却被我从天而降,一顿砍瓜切菜,直杀了个嘴歪。个个又气又恼,互相怂恿着上来对付我却又都不砍冒然上前。
我抽空瞟了一眼城外,只见是火把林立,果是天傲军和铁衣玄甲军已经开始攻城了,我大吼道:“兄弟们开绞盘啊!这些人交给我!”
说罢我挥刀冲向绞盘,给千机的兄弟们杀开一条血路。守绞盘的士兵哪里拦得住杀红眼的我呢?被我一脚一个,全给踹下城楼去了。四个千机兄弟拿下绞盘,奋力转动,便听得脚下“咯噔噔”做响,千斤闸已是徐徐开启。
契丹兵眼见绞盘徐转,情知千斤闸既开,大事不妙,想上前抢回绞盘又动我不得,只能赶紧跑路保命了,便互相使了个眼色,转身退去。
我帮着转绞盘,把千斤闸完全打开,再推到闸槽内完全卡住,见城下天傲和铁衣鱼贯入城,方才放下心来,对千机的道:“几位兄弟在这里守住千斤闸,我这就回去接应柴影掌门。”
四个千机高手搏杀了半天,已是有些精疲力竭,对我抱拳道:“有劳少侠先去,我等在此稍竭片刻,便去支援。”
我也抱拳道:“好说。”便欲跳下城去,一抬脚却也觉得有些腿软。毕竟从大营出发到现在,一路狂奔,又全力砍杀,搁谁身上都有些难受。
幸亏朝言圣火在身,勉强可以催动内力维持体力。我暗暗又运了一遍神功,直觉得真气暖暖游遍大小周天,方才纵身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