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北风吹过,冬天在不经意间来到。试乎秋天还没来得及离开,冬天就迫不及待地跑来,起先还只是气温下降,突然间就裹上了羽绒服,树上的叶子在没留神的时候也落光了。
家乡的冬天,是安静的乡村,没有了百鸟争鸣的热闹,没有了雷鸣电闪的轰鸣,也没有了秋收的繁忙,只剩下安静的空气和平静祥和氛围。
太阳似乎也偏爱这忙碌了大半生的乡村,在午后从云中探出脑袋,给沉睡的乡村送去爱的呼唤。人们陆陆续续地走出,在阳光好的地方聚成一团儿。山墙跟下翻阅阳光的人们,用传统的姿势默默地坚守着这片土地,不笑而笑,无语而语。有的甚至把帽檐往下一拉,遮住整个脸,就这温暖眯上片刻。冬天的人们总是特别能睡,也算是对一年辛苦劳作的一种补偿吧。
乡村的冬天来的不知不觉。当农民把秋收的稻谷收回家,把麦种播进土地,把高粱挂在房檐,冬天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来了,没有留下痕迹又仿佛有痕迹留下,田埂上的杂草干净了,田野里也没有庄稼的装饰,田野与田野之间除却琐碎的细枝末节,就只剩下大地的本色——实在和厚实的土壤。走在金黄枯叶铺满的乡间小路上,感受着属于这个季节的那一份温和,那一份安静。
太阳沿着东升西落的轨迹缓缓地划过地平线。夕阳的余晖,照在破旧的墙面上,半面明亮,半面昏暗,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在房顶上的钢筋条面,飞舞跳跃,时上时下,宛若曲线谱上起伏跳跃的音符。夜暮降临,欢呼跳跃的小精灵也开始呼朋引伴的离开这个玩耍了一下午的娱乐场,飞进路旁、房檐前后的茂密柏树间,几只调皮的小精灵仍站在电线上,不愿离去,完全不顾已经飞走的兄弟姐妹和站在树梢上呼唤着母亲。
灰蓝色的夜色浓罩着大地,轻柔的微风吹拂着,调皮的孩子也踏上了回家的路,天空完全静寂下来,沸腾了一天的村子也安静下,屋檐上飘起了缕缕炊烟,昏黄的灯光忽明忽暗,灶房墙上的竹窗映出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在灶台旁忙着做晚饭的母亲,坐在门槛上抽烟的父亲,还有东跑西窜和狗玩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