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很多人都读过那句诗:“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
是的,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在那里或者可能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
工作的原因,经常会处理一部分案件牵扯到工伤死亡赔付。对于一些年轻生命的消失,我们在办案过程中一起讨论时会无限唏嘘。
是的,无限唏嘘,我们这群生命逐渐消耗在似乎永远处理不完的纠纷中的普通基层劳动者,对于生命并不是没有感知,即使世界可能逐渐走向冷漠,即使经常面对贪婪的人,但是我们还是选择做一个有感知的人。
大学毕业算来已二十年,二十年中,我只见过几次大学同学。见面,有些同学喜欢聊一些家长里短,而我不爱聊这些,所以后来就渐渐地见的少了。再则为着各自生活忙碌奔波,又都拖家带口,自然都不再那么自由,经历又早就不同,见面已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好聊。
一年中与那些表兄弟姐妹也极少见面,彼此留存的还是小时候在一起玩儿的记忆,长大后生活极少有交集,见面时能说的可能是彼此经济上的差异,所有说的话中,去寻找,可能基本上找不到像小时候那样可以彼此谈心的话语。甚至连基本的问候都不能够有,没有人关心你过的好不好,你开不开心,累不累,每个人都是只关注自己,经济条件好的会看不起经济条件差的等等,时间已酿造出明显的差异与疏离,所以见与不见其实无异也无益。
婆婆那一代给自己的兄弟姐妹及表兄弟姐妹打电话会说:“我好想你。”
婆婆给小孙女打电话也是会说:“我想你啦。”
但这种思念在我这里,只给父母。而我又极少表达这思念。这一点我不如婆婆。
思念稀缺的时代,见到你会欢喜,不见你,会想念你,多么难得呀。
延迟退休的时代,我们都盼着能健康活到退休的吧,见到我活到那时候,你会为我高兴的吧(还好你也在),万一我已不见,希望你能想念有我陪伴的日子。
能见是缘,不见,顺其自然。顺其自然,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