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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西游殇（94）立于万道之巅
前情摘要：
“天尊位？为何尔等非要执着于道行境界？”悟空淡漠地说道，他苦涩地一摇头，在幽冥狱中五百年，这句话他听过无数次。
“我立于万道之巅！”
悟空紧了紧自己的右手，他手中还握着如来方才挥向他时的左臂，后者的脸色由惊愕变成惨白，再到深深的恐惧。
“以你之罪命赎罪三界，休要再挣扎，毫无意义！”
立于万道之巅，悟空的话语很平常，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冷汗淋淋，对于修行者而言，此语无非是挑战诸天之道。
口出狂语必定受天地大道灭杀，令如来失望的是，并无雷罚与天谴降临，有人心惊，莫非悟空如今真已齐天，或言超脱三界六道。
不在轮回横渡，不受因果约束。
昔日妖众天兵们皆振奋，苦苦支撑这么多年，看来此战并非无望。
‘啊！’
如来开始惊叫，悟空将其囚了过来，一指点在他的眉心处，此乃地煞摄魂术，用于查探他人记忆。
血芒惊起，如来不惜自断左臂也要逃遁，他投靠蚩尤，后者为了防止他泄密，自然在他灵识中设下禁制。
如来燃烧着本源，眨眼之间便到了万里之外。
“逃？”悟空鬼魅出手，一个闪身便到了如来身前，即使后者神魂永固，也被惊走了三魂三魄。
如来还欲说话，却被悟空一拳轰在身上，顿时便萎靡了下去，非悟空不能一击灭杀他，而是他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光芒闪烁，两人又出现在了灵山上空之处，一缕幽光钻进了如来的眉心，摄魂之术还在继续。
悟空一挥手，在青天之上形成了一道光幕，将如来所有的记忆碎片都映射在其上。
“天怎么了？”
“为何天上会出现这等画卷？”
一时间凡界生灵都疑惑，皆出门来仰望青天。
“诸位细看，天道公正自会还众生一个说法。”悟空轻言微语，但声音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所有人的心中炸响。
凡间生灵渐渐有一些人认出了这是如来的灵识，刚开始还有一些抗拒，认为佛祖不可亵渎，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便发现了一些不对，这并不是他们记忆中那个悲天悯人的神灵。
有些人面有愠色，有些老者更是哭了出来，还有些人目光微凝，心中不是不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如来老贼，安敢欺我！”
终于，出现了第一声怒喝，随后叫骂声更是此起彼伏，几乎所有的凡间生灵都是一片鼎沸，更有甚者，直接冲进了各个地方的寺庙，将如来佛像捣毁。
“罪过，罪过...”老僧眼角有浊泪，站在一旁未曾阻拦，他在自省：我自幼修持，终生坚守佛心，到底还是错活一世？
如来道行在衰减，他感觉到千丝万缕的灵气不断从自己的体内被抽出，这是信仰，失信仰可散佛陀。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所有的古寺皆被砸毁，长安之主站在城楼之上，望着怨愤且暴怒的百姓并没有阻拦，轮回万世，这被欺骗的戾气自然需要发泄，他只派人护住了一些老僧，后者也是被欺诈者。
“你们的信仰本无误，只是错信于人！”长安之主是人间的帝王，登高一呼，俾倪天下：“佛祖自始至终只有一位，那便是无量功德燃灯佛，而玄奘法师则是他的转世！”
字字烁金，长安之主一言一句皆印在了凡间生灵心中。
随后，长安之主请来了众多的老僧观看藏于大小雁塔中的大乘之法，后者神色激动，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经文，久久不愿意放下。
“问菩萨为何倒坐？叹众生不肯回头！”老僧掩泣长跪于玄奘的石像前，长啸道：“迷于悟，迷于悟啊！”
老僧们在最后年岁里开始讲经说法，将玄奘所悟的大乘之法悉心教予世人，一丝一缕的信仰汇聚在玄奘的石像上，其后隐约出现了一盏在风中明灭的烛火，察不可见。
如来眉心淌血，不停地龟裂，他被人种下了禁制，如今悟空强势探他灵识，让他肉身纹裂，这般大恶之人，无人关心其性命。
“吾主救我！”
在一声惊呼与漫天血雨之中，如来的肉身爆碎成了千万片，只剩一抹灵识被悟空攥在手中。
“投身域外，残害三界生灵，该死！”悟空掌中燃起了道火，就要焚尽如来灵识。
突然，自无尽黑暗中惊现一点寒芒，带着滔天的杀意，直向悟空击来，这是一柄古朴的兽矛，带着浑沌的气息。
这只兽矛方才还远在天边，刹那便到了众人眼前，这苍老的杀伐气息属于何人，被牛魔王等人一眼就看了出来。
“悟空小心！”众人一齐惊呼。
悟空转身，眉心发亮，一道流光自天宇上垂下，与那兽矛击在了一起，悟空隔着无尽的距离与蚩尤对望一眼，似乎时光逆流，两者皆笑了，一人属于仙古，一人活在当下。
“你不能杀他。”蚩尤语气沧桑，他收回了兽矛：“我要护的人，没有保不住的，这是一个告诫！”
“多谢好意，心领了！”悟空手中道火并未熄灭，反而更加旺盛，如来的面色也越发狰狞。
两人隔着一片时空言语，任谁也能听出杀意盎然，悟空挥手将那一抹流光收了回来，众人看的真切，居然是上清灵宝天尊的通天玺！
“猢狲，你敢杀他！”蚩尤冷言冷语。
悟空不言语，眼中突现杀意，一把将如来的灵识握成光雨，消散在空中，后者连一声惊呼都发不出来。
“叫过我猢狲的人，下场都不会好！”悟空指向蚩尤：“凡是沾染浑沌的生灵都得死！这是一个告诫！”
如来已死，灵山中所有投靠了蚩尤的邪僧佛本就战战兢兢，听闻悟空这句话，此刻如堕冰窟，悔不及当初。
“神兵，给我杀！”牛魔王闻言，手中大旗挥下，示意三界联军攻杀叛贼。
“神兵？”悟空歪头看向蛟魔王等人，眼中有着笑意，想也不用想，这名字简单明了，朴质无华之余还有一点点，一点点土，肯定是牛魔王命之。
其余几位妖王双手一托，苦涩地摇了摇头，牛魔王诧异，这名字不好吗？
“哈哈哈，好是好，就是太过响亮，我怕驳了那六目八臂怪的面子。”悟空调侃牛魔王之余，还不忘讥讽一下蚩尤：“更名吧，就叫断界军！”
蛟魔王纸扇轻摇，他沉吟片刻后点点头，断界军，神妖仙僧为一军，浑沌魔兵化飞灰，他日若敢犯神州，皆为断界军下魂！
“攘外必先安内！”牛魔王战旗直指灵山：“断界军，杀！”
“狂妄！”蚩尤大怒，天边似有万兽怒吼，那是蚩尤大军向着东胜神州进发了。
“该了断了！”悟空目光灼灼，他右手持着钝斧，左手擎着通天玺，战意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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