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正欲开口,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十年前让她耿耿于怀的那一幕,于是睁大眼在他脸上扫视一圈,问道:“你怎么不说呢?”
“我大老远跑来,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把她的手按在胸前说,“世上所有的语言都没法表达这颗心对你的狂热。”
“油嘴滑舌,谁知道你背后有没有藏着其他女人?”武皇佯装生气。
刘帝惊道:“啥意思?”
武皇看着他,把十年前看到的那一幕说了出来:“十年前,有个跟你长得很相似的孩子在你店里叫妈妈,难道你敢说那孩子跟你没关系?”
“简直是胡扯!哪有孩子跟我长得相似?”他想了想说,“莫非你看到的是我弟弟的儿子?”
接着他又说:“有段时间我去外地看货,让他妈妈帮我照看门店。”
“你为何不早说?”武皇责怪他说,“我要是知道那孩子跟你没关系,也不会一直念叨十年。”
“你离开朔阳市,又换了联系方式。我上哪儿跟你说?况且,黑社会威胁我关店就是因为我们有联系,不光是你被他们监视,连我也被他们列入监听了。”
他缓了缓,又说:“那群孙子监视我还不算,连我家门槛都踏平了,一会上门向我老父老母了解我的为人,一会又向左邻右舍打听我的婚姻状况。”
刘帝说到这里,突然爆了句粗口:“他娘的,老子一看到那群龟孙恨不能抽死他们!”
说着,他把手抬起来晃了晃。
武皇急忙抓住他手,抚着他胸口说:“别激动,这事不值得你生气。何况,他们已经被老天爷收拾了。”
“想起那些败类,就让人生气!“刘帝手一挥说,“算了,畜生不值得一提。”
武皇安慰他说:“这就对了,人畜再厉害也逃不脱上天的制裁。你看当年那些黑社会,背景那么强不也一个个莫名挂掉了吗?这事都不用咱们动手,我师傅就帮忙解决了。”
刘帝一震,问道:“你师傅?”
她点了点头,把刘帝拉到阳台,指着外面漆黑的夜空说:“瞧,头顶上那片天就是我师傅。”
刘帝笑说:“你心也太大了吧?天咋成了你师傅?”
“难道你忘记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了?”武皇有点不高兴。
刘帝挠了挠头,问:“你跟我说什么了?“
“不记得就算了。”
武皇转身回了客厅,正要回房继续写文。刘帝拽住她手臂,说:“你还没说爱我呢。”
武皇看着他说:“你不是也没说吗?”
“我来这里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刘帝问,“你还要我说啥?”
“说你想说的。”武皇一字一顿地说。
刘帝看了她一会,突然一把抱起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开心喊道:“我爱武皇,武皇是我婆娘。今生不求同日生,未来但求同日……”
他话没说完,武皇一把捂住他嘴,说:“你瞎喊啥?这话能随便说吗?”
刘帝握住她手,一脸认真地说:“我没乱说,这辈子除你之外,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幻想。”
“真是这样吗?”武皇质疑。
刘帝抬手欲要对天发誓,武皇一把制止他,说:“得了,做那些没用的干啥?爱不爱一个人,主要体现在行动上,不是听他说了什么。光说不做,说再多好听的话又有何用?”
“这话没毛病,爱不是靠花言巧语,而是看实际行动。如果我现在说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那只能说是原始冲动。”
随后他抱紧武皇,又说:“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不用急着说那么多光说不练的话。”
“那就快把我放下来吧,”武皇手指戳着他胸膛说,“我还有事没干呢。”
“不行,你必须说点好听的,我才能放你回去。”
武皇挣扎着要下来,刘帝不但没松手,反而将她紧搂在怀中,说:“不说句让我笑醒的话,你别想回去写文章。”
武皇伸手挠了他一下,笑着说:“我看你放不放我下来。”
刘帝痒得大叫:“你再挠我,小心我把你治服了。”
“再不放我下来,我挠晕你。”武皇咬着嘴唇左右开攻,把刘帝挠得又笑又恼,好不容易强忍着坚持了一会,又被她用手袭击了一下腰窝窝。无计可施之下,他只好把她放了下来。
“晚安,亲爱的。”武皇笑着跑进房间,把着房门对刘帝做了个鬼脸,“好梦,明天见。”
随后,她一把关上了门。
刘帝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她门说:“小样儿,挺会耍花招。明天看我怎么挠你!”
他向书房挪了几步,又返回武皇门前,把耳朵贴上去,试探着说:“我回房了,你晚上睡不着可别想我。”
武皇大声说:“谁想你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别忘了早起照顾我的三餐。”
“就知道让我照顾三餐,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刘帝嘟囔。
“以后有的是时间。“武皇答。
刘帝又贴着门说了几句,没听见武皇回应,于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睡到半夜,他突然听见隔壁发出倏倏的响声,起床喊了两声武皇,没有听见应答。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出来一看,发现武皇正蒙着儿童被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武皇,你怎么跑这里来睡?”刘帝正要把她抱回房间,她突然坐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他问,“天亮了?”
“你怎么跑到客厅来睡?快回床上去。”刘帝把她往房间里拉。
武皇用小被子把他挡回去,说:“天都亮了,还睡啥?回去我也睡不着,你让我取取暖再说吧。”
“一晚没睡,你还要取暖?”没等武皇作出反应,刘帝就扛起她进了卧室。
随后,他又进书房抱来被子,往她身上一盖,命令说:“好好在床上给我呆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起床。”
然后,自己则卷着儿童被去了客厅的火炉旁。
中午醒来,武皇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她找遍家里每一个角落,也不见刘帝的身影。一打电话询问,才知那家伙去了商场。武皇挂了电话,正要去商场找他,猛然看见他提着两个大袋子赶了回来。
“好冷啊!”刘帝放下袋子搓着双手。
武皇看着他身边的袋子,问:“你这么早出去就为买这个?”
“这么冷,不买这个能行吗?看看你昨晚都冻成什么样?”刘帝提上最大的那袋走向她房间,到了门口又回头对她说:“你快来帮我铺一下床。”
武皇拎着另一袋子走进去,说:“不就是一张被子吗?你把它往床上一撂不就行了?”
“不行,我们得重新把床整一下。”
在刘帝的指示下,两人把床重整了一遍。最后,他才把那张新买的红被子铺了上去。
“喜不喜欢?”刘帝指着红被子上的大红喜字,满脸喜悦地看着武皇。
武皇满脸疑惑。
刘帝把她往身边一搂,笑着说:“新生活开始了,从今往后你就不是一个人了。”
“怎么?”武皇怔怔地看着他问,“你就打算这么把我套牢了?”
刘帝反问:“咋滴?你还不想让我套牢?”
“这事还长着呢,”武皇提起脚下另一袋被子塞给他说,“你快去把那边铺铺,晚上可别着凉了。”
刘帝把被子往地上一放,又把她拉进怀里,说:“那床太小,我睡不习惯。要不咱俩挤挤吧?有我在身边,晚上你就不会受凉了。”
“这不是刚买了新被子吗?”她说,“我怎么还会受凉呢?”
刘帝嘴唇动了动,想再说点什么。武皇把他往门外推去,说:“你别说了,快去把被子铺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