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听歌,听不同歌手的歌。我喜欢美妙的旋律,喜欢富有意蕴的歌词,也喜欢歌手饱含感情的演绎。还不止这些。有时候,听一首歌会让我想起某一个场景,无关风和雪,无关花和月,仅仅是一个熟悉的、让我觉得温馨的场景:或是落日余晖,或是繁星满天,又或是街灯泛黄。
01.《想起》
大学的某天,坐车回家的时候,耳机里响起了这首歌的旋律。那时是傍晚,日光并不刺眼。我歪斜地坐在车座上,右手一头支着车窗边沿一头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落日。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一刻很好、很好。我甚至在想,如果可以,我情愿车子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夕阳就这样一直一直地停在那里,而耳中的这首歌也这样一直一直地循环下去。
第一次听这首歌,是在初中时候的一个午后,校广播台播的。以前我们每个班都可以向广播台推选一两首歌,午睡过后,广播台就会挑几首播给我们听。那时我们还没有手机,课室里的电脑也不能随便用,听广播便成了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之一。当时我最喜欢“花季,虽然会过去”这一句,觉得歌手唱这一句时的声音尤为纯净。我静静地听着,虽然没能听出全部的歌词,但我却非常满足。午睡过后的那份慵懒连同听歌时的惬意,至今仍深深地印在我的记忆中。
那时还不知道歌的名字。直到七八年后,大学时光过半,音乐播放器给我推了这首歌,才知道原来它叫做《想起》,而那个纯净的声音来自于一位叫做江美琪的歌手。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我翻着歌词底下的评论,恍惚间以为回到了过去。以为能回到过去。
02.《最爱》
某次,莫名地感到烦躁,于是坐了两小时的校车回到安静的老校区,想在那里放松一下心情。入夜的时候,我躺在操场的草地上,望着星空,塞上耳机,循环起了周慧敏的这首《最爱》。我特别喜欢“潮汐退和涨,月冷风和霜,夜雨的狂想,野花的微香”这几句。跳动的旋律,美好的歌词,再加上慧敏甜美的声线,让我整个人仿佛都融进了歌里面。我本是广府地区的人,听惯了粤语,可是依然觉得歌手唱出来的粤语是如此动听。我闭上双眼,安静地听。晚风轻轻地吹着,身旁青草的味道悄悄地窜进了鼻孔。这一刻,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被带走了。
还有一次,刚洗完澡,倚在寝室阳台栏杆上吹风。忽然听到有个女生在唱这首歌(当时女生寝室就在男生寝室的旁边),唱的很投入。我不知道应该要怎样形容她的声音,只觉得很美,很好听。我试图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找一下唱歌的人。可惜是在夜里,眼前又有高大的树木遮挡,我找不到她。我抬头凝望夜空,内心充满了欢喜和感激。感谢有这么一个陌生的女孩,在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让我恰巧听到她唱的我的《最爱》。
03.《约定》
我喜欢这首歌里的每一句歌词,喜欢每句歌词描绘的每一个场景。我没有曲中人的经历,也未必懂作曲家填词人所倾注的感情。我只是单纯地觉得这整首歌所创造出来的意境很美好,仅此而已。
“还记得当天吉他的和弦,还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线,当天街角流过你声线,沿路旅程如歌褪变”,每每听到这里,我的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这样的场景:我的女孩倚在我的身上,静静地看着我。我抱着破旧的木吉他,轻轻地弹唱着她喜欢的歌。我变换着不同的和弦,装作不经意地唱出“我喜欢你”的无数种表达。女孩笑了,却也装作听不懂。
夜幕降临,我在马路上缓缓地骑着我的白色自行车。街灯泛黄,柔弱的光线映照在我的脸上。我的女孩坐在后座上,靠着我的背,哼着轻快的旋律。“还记得街灯照出一脸黄,还燃亮那份微温的便当,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看着泛黄的街灯,《约定》里的歌词又涌进了我的思绪。对我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首歌了。它把我带进了一个极其唯美的幻想空间中。
我特别喜欢在周日的下午躺在床上,塞上耳机,关掉社交软件,独自地安静地度过整个下午。我这个人,没人打扰,再听点歌,就会觉得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