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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1997年我们毕业在蓬莱实习,时间是正月十五以后,那时我们四个小光棍,晚上的主食就是这个海虹。正月十五以后海虹开始肥美了,十块钱买满满的一大锅,然后用水清洗干净,然后放在火炉子上面煮,内地的人可能不知道,煮海虹不用放水,它本身体内就有很多水分。
再买一捆啤酒,就着啤酒吃海虹,火炉上咕嘟咕嘟做响,一会洗好的海虹就张开了嘴,这时别吃,还不太熟,要耐着性子再多煮一会,海虹的肉差不多变成黄色时,就可以大快朵颐了,意犹未尽时,再用这个煮海虹时形成的乳白色的汤汁,煮几包方便面,然后就着蒜苗吃,感觉真是天下第一美味,现在想想还流口水。
今天一个同学打电话给我说,当年我们跟着实习的小迟来了,我努力的想他是什么样子,只是想不起来,印象中他带着一付变色的眼镜。当年条件很苦,我跟着小杨实习,骑着摩托车,在尘土中迎着寒风,走很远的路,到村子里去下乡。
小杨大我五六岁的样子,胖胖的个子不高,很敦实的一个人,对我也很照顾,我叫他杨哥。当时我刚还没有毕业,酒量欠佳,一喝便醉,杨哥走到哪里都对我很保护,说我不能喝酒,别人听他这么说,也就不劝了,虽然这样,也免不了有经常喝多的时候,每每念及此事,还是心存感激的。
哪时候,我们抽着二块五一盒的九州香烟,还有哈德门,好的时候可以抽到五块钱的将军烟,再好一点的时候,抽的是十块钱一盒的红塔山,哪种只要有烟有酒就很快乐的日子,现在变得越来越远了,很想再跟当年的兄弟,分抽一盒当年的香烟。
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有时也会想起哪个实习的单位,有一排平房,我们在这边排平房里忙碌着,也快乐着,还记得我们一起唱过的歌,一起喝过的酒。
单位外面的土路两旁有着高高的垂柳,快到四月份的时候,柳树就开始发出了嫩绿的芽,风吹过后,柔软的柳条随风摆动着,轻柔曼妙。我们下班以后,无处可去,就坐成一排,随便的聊着天,会在不经意间见到哪个骑着自行车老者,踟蹰而来,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他走进了我们的记忆中,又在我们记忆的深处走失。往事便象一壶陈酿的酒,喝多了也会上头的,太多的人和事,慢慢的发酵,最后将自己醉倒在这春风又起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