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6

月亮落在窗的正中央,孤孤孤单单亮黄一点,挂在清晨的薄亮的天空。醒得尤其的早,太阳尚且没有光来覆盖下弦月,此时的月本应该是弯弯一笑的弧,可在近视加闪光的我眼里,到更像是镶嵌在黎明的黄钻,亮出悠悠的柔光,不高不低的悬在天边。

清晨仍在岗的路灯,直直地画出一条暖黄的线条,不经意地勾勒出地平线的位置。突然醒来,人的思绪还不活泛,下一步的行动还没在脑子里成形。人木讷地望着这“一点一线”发呆,然后,意识缓缓地拉开帷幕,点与线自行开始绘图,连成一个三角形,“这是一个什么三角形,它地高又是多少...”这类的问题开始在脑子里提问....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脑补”的思路轨迹。

怔得够久了,才下定决心起床。开了房间的门,看见昨晚被我赶下床的毛球。它趴在客厅凳子上,看见房间漏出去的光,它醒了抬着小脑瓜看着我。我走近把它抱在臂弯里,以为它会安安静静任我摆弄,被证实是我的一厢情愿。如今的它那样的活泼好动,不待它玩累了,绝对不让人肆意抚摸。好动的它不停地伸抓张嘴,弄得我气急败坏,只能放弃心目中温暖的安静撸猫幻想,将它还给满屋狂奔乱蹿的现实。

有了毛球我发现,比起它对我的依赖,倒不如说我更需要它来打破我的孤独。我只是它随缘遇见的一个饲养员,而它从此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猫咪了。我是那个剥夺它自由的束缚者,它却是我心甘情愿服侍的“主子”。仔细去想,有时候我们的需求只是单方面的想被满足,却忘了考虑对方的意愿,一旦失去了配合,反而迁怒于对方,这多么的不合理。

分明是自以为是的需求,完全不考虑猫咪的感受,强行撸猫的后果往往是不欢而散,不欢的是我,而散是猫咪夺回自由的“散”,它跑开了,在屋子里到处乱窜,一件衣服,一根绳子,一个球,甚至是自己的尾巴,就够它追逐了,猫儿地快乐总是那么简单。

不像人那样的难于满足。

我闲来无事,开始记录晨起的点滴,尤其是那半轮弯月和路灯的点线,是否可以连成一个带金边的猫窝,我可以将毛球送到那里······正沉浸在这样幻想里时,金灿灿的光将太阳出场的舞台铺好了,漫天的朝霞接过路灯的棒,将房间点得透亮。这时候毛球也终于玩累了,它开始寻找关注了,呼呼噜噜地趴在我身边。圆鼓鼓得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不理它倒也罢了,它可能扭头就呼呼地睡了。一旦你和它对视了,它的战斗欲就被唤醒了,你不知道何时它就像乘着风,箭一般飞扑过来了。

稍不小心,脸上就会留下几道血印子,它捧着你的脸给你的这“礼物”,多半也有你猛然撤退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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