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生日的前一天,本来可能又是无所聊赖的颓废,不过这天选择了去省博物馆。对于我个人过的第一个生日,这应该是给自己最好的礼物。因为若是条件允许,若是可以像谪仙人一样无所牵挂,总是会有人梦想成为一名考古学家,最不济也是个“摸金校尉”啊。
刚到博物馆附近,先是望见了美术馆,而后在博物馆下,面对上面的字,脑细胞同志们真的有些凌乱。为什么博物馆的牌匾比美术馆还具艺术感?进去大厅,我似乎想说个“陛下”……何止是金碧辉煌,满目映着的都是玫瑰金色。那层层天阶啊,我是来面圣的么?
大厅有数层,中间空出一个圆孔形,顶便是整个馆顶。一抬头,脱口而出一句:“好大一块和氏璧!”但和氏璧恐怕还在与秦王同眠吧。若翠绿的它真的哪怕只是普通的玉珏,也堪称一大奇迹了。
首位与我们相遇的是较久远的简帛文化,按照年代的陈列顺序走过来,很多如果没有介绍难以想象写的什么。完全陷入了中华字体的博大精深之中。从这开始,之后便是数不胜数的佛像,陶俑,青铜器具,最吸引我的便是古时逐代演变的武器。“修我戈矛,与子同袍”,虽为书生,却也羡慕着生于乱世,争为百夫长。可能,在看到古物之时,我也找到了此行的目的了。
当我注视着酒樽,可真的能体会到那时的礼制多么普化。不难联想到,一席之下,位有尊卑,而酒客从容又严格地以礼自束,觥筹交错,吟诗赋对。让人不禁怀疑,这些青铜器是不是有种魔力,可以把酒香变得更醇。可惜,有名的九龙杯怕是无缘目睹其虚实了。但是虽有如此遗憾,我依然暂时勉强淡定,直到“一群”青铜剑映入眼帘。
我一直认为中国的青铜时代的标志除了鼎,只能是青铜剑了。古时铸剑师和剑客当真是为代代相传的宝器注入了灵魂。剑尤以先秦时期吴越之地,也是后来的楚地最为著名。而当时更是有极富盛名的欧冶子和其子辈干将莫邪在那里。那欧冶子铸剑,光是水都要访尽有名山川。举目只见一把剑较之前看到的纹路更为精致些,一瞅介绍牌,我特想砸开玻璃拿出来好好“亲热”下,那竟是吴王夫差的剑。
剑分三等,“天子之剑,诸侯之剑,庶民之剑”。而剑也是礼制的一部分,比如国战胜利便会邀名士铸剑以记之。
此时,面对如此圣物,喜悦之余,更有不可言说的落寞了。我想觐见的,是湛卢,是鱼肠,是空前绝世的越王八剑。想那千古一帝“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纵横之术便是那天子之剑,而在天子“收兵铸金人”的指挥下,名剑如斯,仍是不忍毁弃,传于后世。
偌大的图书馆,感觉如同一本《哑舍》,闲暇时,走完这个建筑,便是浏览一本书,书中每个故事可能都是虚构的,但每件古物却真真切切承载着他们自己难言的陈年旧事,只能用心,用天马行空的梦尽力去感受,尽情去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