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深情――《为尊严而战》(426)

      19日,有人告诉廖仲恺:“确切消息,有人近日对你下手。”

      廖仲恺慨然道:“际此党国多难之秋,个人生死早置之度外,所终日不能忘怀者,革命尚未成功。”

      这一天,他又为黄埔学校筹集经费工作到深夜,很晚才回到家中。

      20日上午,廖仲恺夫妇用过早餐,一同乘一辆黑色轿车赴中央党部参加中央执行委员会第106次会议。途中遇见国民政府监察委员陈秋霖,陈秋霖同车前往。

      9点,广州国民党中央党部门前,树枝印地如鬼影,一片死寂。黑色轿车疾驰而至,戛然而止。廖仲恺夫妇和陈秋霖缓缓下车。何香凝停步与妇女部一位女同志谈话。廖仲恺和陈秋霖举步踏上台阶,卫士跟在后面。

      廖仲恺踏上第3级石阶时,骑墙下突然跳出两个暴徒,向他开枪射击;大门铁栅内也有暴徒同时开枪。一阵枪弹,集中射向廖仲恺。他连中4弹,都在要害,倒在血泊中。

      廖仲恺的卫士负伤,掏枪还击,击中一个刺客。何香凝扑过来,抱住浑身是血的廖仲恺。

      暗杀者,惊恐万状,逃向暗处。中弹的凶手欲逃不能,眼睛喷射悲哀和悔恨。悲哀和悔恨化做更恶毒的子弹,追射逃命的同凶。同凶逃匿,死神逼近,将亡的刺客,恨不得身体变作炸弹,与尘世间的所有两条腿动物一起毁灭。

      廖仲恺被扶上汽车,汽车向医院疾驰。车上,廖仲恺最后望一眼亲爱的夫人、革命的伴侣,留下两眼深情,流尽一腔热血,抱憾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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