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已经持续了这么多天,与以往不同的是,大多数人都只能在家里了解外面的世界。也有很多人把时间过的颠倒,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来。我是那个晚上睡不太着,早上醒不太来的人。
白天的时候,追剧、听歌、上山去玩、给弟弟妹妹讲题,一系列的事情好像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我一直想登上自己家森林的那个山顶,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会在山顶的土地里种土豆和玉米。只知道哪里的风景特别美,却因为时间过去了太久,已经不能清晰的记得那美景。那天,他们在山脚整理干柴,我和酸酸沿着已经杂草密布的小路开始了。在森林待得久了,密密麻麻的树木、随风摇摆的青青小草、斑斑点点的阳光,照的人眼花缭乱。前一天下过雨的小路还很潮湿,只怕一个不小心脚滑就会滑到山脚。快到山顶的时候,眼前慢慢开始明亮。
失眠的夜晚是颇多的,入睡后还会做梦,醒来时会很疲惫。
近来,你有没有失眠呢?
我总是想象的很好,到头来,却什么也没有做到。
在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中讲到一种奇怪的失眠症:“有一对夫妇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不料这女孩患有会传染的不眠症,不久,全村人都得了此病。
一开始没人在意。许多人甚至因为不用睡觉而感到高兴,因为当时马孔多(故事发生的小镇)百业待兴,对他们来说,劳作的时间根本不够。人们勤奋地工作,在短时间内就把一切都做完了,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就双臂交叉地坐着,计算着鸣钟的华尔兹舞曲有多少段曲调。想睡的人也并非由于疲乏,而是渴望做梦,他们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时间长了,生活恢复正常,工作照常进行,没人再为睡眠这没用的习惯担忧。
但是大家很快就发现,失眠症带来的后果是失忆。
奥雷里亚诺(故事是围绕这个男主人的一家展开的)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用小纸条注明它们的名称,桌子、椅子、门……他甚至想发明一种记忆机器:每天清晨将一生获得的知识从头至尾复习一遍,以此来抵抗自己的遗忘。但他意识到终会有那么一天,人们即使能通过标签记得事物的名字,但会记不起它有什么用。于是他不得不把小纸条记得更加细致,比如奶牛颈后挂着的小纸条这么写:这是奶牛,每天早晨都应挤奶,可得牛奶,牛奶应煮沸后和咖啡混合,可得牛奶咖啡。
就这样,人们继续在捉摸不定的现实中生活,这种靠词语暂时维系的现实似乎随时都会准备消失。由于记忆需要极高的警醒和坚强的毅力,很多人选择了向假象的魅力屈服,任由自己出现幻觉。失眠者开始生活在模棱两可的世界中。他们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整天醒着做梦,在这些梦境中,不仅能看到自己的梦,也能看到别人的,于是一时间家里仿佛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事。
由于梦境和现实混为一谈,于是他们失去现实,失去过往,开始失忆。
患者开始淡忘童年的记忆,继之以事物的名称和概念,最后是各人的身份,以至于最终失去自我,沦为没有过往的白痴。”
后来镇上来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来自一个人们可以安睡并拥有记忆的世界,在他去往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家看望之后发现,这个镇上的人是残酷且不可逆转的遗忘,那便是死亡的遗忘。他从包里掏出淡色液体的瓶子,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喝下后重拾了记忆。
小说中劳作的人们在深夜计算着鸣钟的华尔兹舞曲有多少段曲调。作为一个没有音乐天赋的人,其实这里我有些想不通,但自己做不到的事确实不代表别人不行。想睡的人也并非由于疲乏,而是渴望做梦,他们采取各种各样的办法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这一点我深有感触,在做梦之后总是会特别疲惫。
小说中的失眠症并非凭空捏造,而是有历史背景原型的。其原型是十八世纪末开始出现在欧洲的致死性家族失眠。致死性家族失眠病人完全无法睡觉,在几个月到一年多的时间里,病情迅速恶化到痴呆,最后患者因困而死。致死性家族失眠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朊蛋白脑病,据记载全世界只有不到40个家族患病,大多数在欧洲。由于基因变异,患者最初莫名其妙无法入睡,出现毫无根据的恐惧,接着恐惧加剧并且出现幻觉,体重下降,最终大脑退化变成毫无反应的痴呆直至死亡。(此时不睡觉大约已经持续了一年半)。
原来失眠也是一种病。你还敢失眠吗?
别人失眠,或许都是因为压力大,也许你会想我能有什么压力?我有的,我怕自己对作业不认真、对上课不认真、对自己不认真等等造成后来连自己都养不起的结果。其实有些矫情是吗?
我一直在说我不太想回来,不是不想回家,是不想回到那些恶意的话语里。我知道每个人回家都会面临七大姑八大婆的问候。自回来,有的人来家里都会开玩笑的说我以后工作了会不会装作不认识他们之类的话。我真的不想听那些话,我基本上都在家里不出门。却有人故意要来咄咄逼人,欺负妈妈,我以他们口中的话质问了回去。然后我更被说的难听了。
那一晚我没有睡着,我一直在反思。
礼貌和尊重都是相互的,人心太复杂,曾学习到荀子的“性恶论”。以前真的不以为然,我现在也觉得有的人真的不可能“去伪存真”、“化性起伪”。不知道很多人他们的恶意从哪里来,还一直如此。也像,不知道有的人的优越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一个人总要学会直视人类的丑陋面。
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人吧。就像洗衣机里的衣服,在时代的漩涡中反复辗转试图奔向纯净,始终都是追寻自我的过程,而有的人早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自我。
不会去在乎别人的恶言恶语。也更会反省自己、提升自己,努力努力再努力。
毛姆曾在《人性的枷锁》里写过那段让人记忆深刻的文字:“我觉得人就像一朵花苞,读的书、做的事大都对你没有一点影响。可某些特定的东西会有非同寻常的意义,你会因为这些东西一瓣一瓣地绽放,直到完全盛开。”自己读的书,那是为自己,不是为了取悦别人。
疫情之时,见字如面,愿我们都在彼此看不见的时光里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