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过云南四次吧,大理去了两次,有次冬天带着儿子呆了一个月,住在一家客栈里,房东是广东人,和颜悦色、轻声细语,每天早上做各式粥,她熬的牛骨粥,儿子挺爱喝,我们也经常在她那儿做饭,买来面条、饺子皮啊、蔬菜啊、去隔壁买新鲜的鸡蛋,一篮子20元,还有邻居家做得臭豆腐一点儿都不臭,但超级好吃,吃得有滋有味儿。我特别喜欢房东姐姐,她跟我聊客栈发生的很多故事,精明的英国人,回去了又来了,他在大理教英文,觉得这里比英国生活更好;一对爱游玩的美国老夫妻,在学习中文,去了很多中国城市;浪漫的法国男人,帅帅的,每次看着我,眼里像含着糖,甜甜地瞬间就可以把我融化。
绝对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雨很少,我觉得皮肤干,每天被迫晒完太阳,就要敷冰凉的面膜,以防被晒伤。有次带儿子去一个农场似的湖边草坪参加活动,很多有意思的人:为了保护环境卖环保香皂的姑娘、一篮一篮的柴鸡蛋在售卖,很贵;卖鸡蛋煎饼的女士,关于煎饼用的所有工具都精致无比;卖咖啡的老外,冬天喝杯暖咖啡就觉得非常温暖而浪漫,搭配节奏感舒缓或强烈的英文乐曲;四处挂着别具特色的画展;孩子们都在跳舞,大人们也跳得跟孩子似的。只是晚上回到客栈,儿子脸已经晒伤了,晚上我抱着他像抱着个皮肤又皱又黑的小老头,心里暗暗害怕,从此他的脸就被那片阳光给毁了,本来黄发白脸是他特有的标志。想起,经常看到黑旧黑旧的小孩子们,以为是当地的,抬头无意看见身边的大人,皮肤没那么黑、干净,才晓得一定是外地人带着孩儿在这里居住。
这里好在哪里?没想到,写着写着我开始沉醉其中,想冲杯咖啡喝喝。
逛街买衣服,很贵、基本一色的棉麻风,当地人说他们从不穿,都是给外地人准备的,一进入大理,奇怪了,都开始棉麻袍子了。我亲眼看到一位长相严谨的城市男性在试穿大开襟的麻布上衣,瞬间感觉,大理真厉害,任谁都会被它忽忽地同化。
吃饭便宜,感觉只有米线、面条似的。后来米线再也不想吃了。感觉永远一个味道,当地人依旧是朴实的,云南人总感觉是可靠、信任的。
住的也不贵,但似乎谋生也不容易,除非你拥有大把的积蓄,可以慢悠悠的过日子,晒永远永远的太阳,聊陈旧邋遢的时光,因为他们都说大理好。有很多年轻的修行人士,日子一天一天的修行着,很年轻,可以放肆的消费年轻的时光,让它安然流逝。没有奋斗、可以单身、诗歌和远方就在当下划过。
幼儿园不便宜,但是很多家长去,大概每月两千多人民币,还排不上队。除了把孩子送到幼儿园,我不知道我可以做点什么?读书写字,对我而言是好时光,但是孩子的整个教育呢?我计划每年带他去一次大理,住它一个月,也不会带孩子去那里定居。我爱大理的人、大理的时光,但我更爱丰富盎然的北京,除了雾霾。
想起12年前,女友本来去大连和男友结婚,在海边有套房子,她后来还是回北京了,说,我连北京的风沙都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