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近青春,试寻红瓃,经年疏隔。
小立风前,恍然初见,情如相识。
暖风扶柳,春意薰人,正是蓉城山花烂漫时节。转过柏油路的立交桥角,汽车又前行了大约两三里,便停在一处路边的花坛旁,听到带队老师热情地向大家说道:“到地方啦,大家从这里下车吧。” 我们依次排序地走下车,抬目望去,一条长长的红色绿道映入眼帘,道路两边草木青青,枝繁叶茂,此时暮春将尽,好一派生意盎然的景象。左侧的草地上,座落着几间造型精美的建筑,状如西式楼阁,悬立空中;待走近看时,原来是一处小型的图书博物馆,偶有游客二三结伴,兴致勃勃地前往。沿着绿道继续前行约莫两百米,忽见右方一条蜿蜒的小溪自西向东潺潺流过,夹岸的斜坡上,绿草葱葱,花香阵阵,真是风物绝佳之地,踏青赏游之选。忍不住询问了一下同事们,才知道这一带为锦安湖,整个湖心占地约数十亩,环湖周围诺大一片,小丘碧林,曲径通幽,流水淙淙,鸟鸣啾啾。绿道的左方就是今天的目的地,只见一排灰色的栅栏由木条交错相连而成,中间空出一道大门,高约丈许,上书 “ 城市星光绿道营地”几个艺术字。
踩过几块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便走进了本次举办活动的营地,两旁搭建了几间木制小屋,花团锦簇,彩绘涂鸦,仿佛来到了童话游乐园里。望着这样的场景,大家的情绪瞬间也被点燃,纷纷加快了脚步向前,转个弯,迎面是一个巨大的帐篷,负责本次活动的老师已安排好一切,微笑地坐在那里,待我们上前,先讲起了活动规则,接着给每位到场的人员发放了一枚姓名标签以作登记便可进入。帐篷里,人潮涌动,交谈嬉笑声此起彼伏,还有各式各样的水果零食供大家享用。我端着一杯茶四周徘徊,不经意间瞥见右后方一位衣着精致,妆容姣好的女孩独自站在那里默默不作声,但见她高挑的身材、纤长的双腿,恰如芝兰玉树,风吹荷举,惹人心动。我凑上前去搭讪道:“小姐姐,今天一个人过来参加活动吗?” 她略显矜持,低声答道:“没有呢,我和我同事们一块儿过来的,她们在那边,我在这儿等他们。” 突然间微风拂过,她那一头乌黑的披肩秀发随之飘起,一阵清新的芳香嗅入鼻尖,沁人心脾。我继续追问道:“你们是哪家单位的呀?” “世航西南分公司的,你呢?”她回道。我微笑道:“我也是咱们世航的,培管部那边。你是乘务部的吗?”“是的……” 此时,传来响亮的大喇叭声音打破了人群当中的喧闹:“请签完到的同事们来这里集合,按照刚才给每个人发的标签序号依次到那边的天幕里面就坐。” 无奈,只得和她匆匆告别,按着指令来到了4号天幕点和组员聚在一块儿。
上午的阳光还有些耀眼,在户外待一会儿就感觉酷暑难当。五月的天气渐渐变热,今天正是小满时节,幸好搭着天幕帐篷,大家都躲在阴凉处。每一组天幕下都摆放了两张小茶桌,十把折叠靠椅,另放有一壶温热的茶,而后小组分配的五男五女相对而坐。乍然间,我们第四组的同事们面面相视而笑,有些拘束,先开始轮流自我介绍一番,逐渐地大家话匣子也慢慢打开了,分享彼此日常生活的爱好和工作上的奇闻趣事。特别是对面右数第四个女生,圆润润的脸蛋缀上清清爽爽的淡妆,甜甜的笑容下酒窝深陷,配上一身淡绿色的轻装短裤,举手闲聊间尽显落落大方,听着她娓娓而谈自己的爱好:唱歌,健身,跳舞,旅行……望着她掰指头细数的可爱模样,我不由得心神一荡,也向她聊起了自己的业余生活。
时间过得还挺快,不一会儿小组交流的环节就结束了,期待已久的趣味小游戏紧锣密鼓地展开。大家纷纷组队结群,向四周喜欢的项目冲去。我邀请她一同去对面的DIY趣味坊,这里分为两个板块,我们先来到香囊手工制作的片区,围着桌子站满了人,我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缝隙挤进去,回头一望,竟不见她的踪影。我摇头晃脑地东瞧西望,瞥见她被挤到那边的旮旯里,勉强有个位置可以参与。行吧!我饶有兴致地开始了香囊制作,桌子上放了一些绘制典雅的香袋,拿起一个拆开后放入几味碾成粉末或晒干的香料:艾叶、藿香、青蒿、薄荷、迷迭香、薰衣草,以合适的比例塞满后将抽绳一拉,一份小巧玲珑的香囊就制作完成啦。正沾沾自喜时,猛然抬头,却找不到她的身影了,心下怅然不已。哈哈,这该死的有缘无分呀!
独自做好了两个香囊,转身从人群里抽出,来到旁边拓印雕刻的区域,这块儿的人数相对要少些,也比较安静。望着大家小心细致的将印纸放在刻有美好祝愿的拓石上,取少许水轻轻地点湿纸张,再用手指按压排出空气,使湿润的纸完全与拓板沾贴,待风干后拿下来,就可以看见寄予祝福的墨迹清晰的留在纸上。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也开始依样画葫芦,刚完成一张,身旁响起一阵清脆的笑声,我回头一看,两个女生正低头商量拓印的制作方法,一边说笑一边在纸上涂画。我连忙凑了过去,热心地给她们指点起来:“Hello,小姐姐!你纸上的墨汁有点多了,可以少沾点水。” 其中一个女生听着笑道:“好的,我们第一次制作这玩意儿,还不太会,可以教教我们具体的流程吗?”“没问题的,首先你把纸平铺在这个石头上,看看你想印什么图案,可以挑选一个。”“这个用很多个福拼成的图案吧。”“好的。你从那拿印纸过来……”“哎哟,这个拓石上的墨汁有点花了,我们把他擦干净重新涂墨吧……”“不行,感觉还是时间短了,刚才蘸的水有些多……”你一言我一语,好不容易成功的在纸上拓印出一个千字福图案,她如获至宝,开心的捧在手心,双目微闭,还默默地许下自己的心愿!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空旷的草地被太阳照射的白亮亮一片。我向她提议道:“现在这么热,不如我们去那边玩水枪吧,刚才咱们DIY的时候,那里就有好多同事在打水枪,还挺刺激的。” “好啊,去看看呗!”她拍手赞同道。刚走出DIY小作坊,便感受到室外的那股炽热,幸好她戴着防晒帽。草坪空地的右侧,放着两桶大水箱,这便是打水仗的地方;近眼一瞧,箱中装满了水,还有几把大小各异的水枪浮在上面。我伸手去拿水枪,才发现室外经过阳光的暴晒,水已经变得有些烫,赶忙拦住了她,道:“别碰,现在水晒得有点烫了,怪不得这会儿没人来玩这了,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我伸手指了指向最初集合的巨型帐篷那里。
我拉着她一路小跑,走进了大帐篷。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山人海,左边的一大块面积随意地摆放了几张长形方桌,环绕一圈配上若干张椅凳,这就成了纸牌类桌游的区域。早听说今天来参加活动的这些同事们有很多是桌游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的人思维敏捷,滔滔不绝地向在场玩家条理分析;有的人富有谋略,善于想办法迷惑场内选手;有的人则是神情严肃,一言不发,观察聆听玩家们的出牌和言论;当然,更多的还是普通型选手,嗑瓜子,吃水果,倒点茶水举杯畅饮,嬉笑闲谈,主打重在参与嘛。不过我俩刚好对纸牌桌游一类的兴趣寡然,而是被右边的游戏项目吸引住了———心有灵犀(男女搭伴测试一下两人之间是否有默契,一人通过口头或肢体语言的方式表达卡片上的信息,另一个人猜出相应的词语,比比哪对组合能够在一分钟时间里回答正确的最多)。
此时这个小游戏正如火如荼地进行,观众们把四周围的水泄不通,凝神关注着每一组正参与表现的男女嘉宾组合。“你觉得我现在的身材怎么样?”这个胖胖的男生双手插腰,边询问边扭动着他那引以为傲的曲线美,逗得全场哄堂大笑,他对面的女生也是合不拢嘴的笑道:“阿娜多姿!要是再瘦点儿就更好了。” 他却一本正经的说道:“说的对!所以我现在应该……” “减肥!”女生脱口而出。现场掌声雷动,为他们精彩的演绎和正确的回答喝彩。“一项男生爱玩的运动,姚明玩的非常好。”他继续描述下一个词组。“打篮球!”她也是不假思索地回答。“……时间到!”随着举卡片并计时的裁判一声令下,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这才结束,更换到下一组上场。我津津有味地看着入迷,突然间回过神来,望着她正伫足观赏,虽戴着一副眼镜,但却藏不住那满怀期待的眼神,双眸闪烁,粲粲如星;微霜的两颊粉嫩如脂,好似刚刚催熟的苹果。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打个响指,自信满满地锤锤胸脯,挨着她说道:“我们也去排队参加吧,这个感觉挺好猜的!” “好啊,现在排的人又不多,我们去正适合。”话未说完,她就拉着我的手来到队伍的最后候着。感觉还要等待一会儿,看到斜前方餐架上琳琅满目的水果,我凑到她耳边问道:“要不要吃点香蕉,那边还有好多橘子……” “我想吃个橘子,感觉你们分公司团委组织的这次活动准备的水果还挺多的,真不错!” 她赞道,“你去拿吧,我在这里排着。” “好嘞!”我踱步来到水果架前,挑选了两个黄澄澄的大个儿头橘子,又夹着两根香蕉,回到她身旁道:“你瞧这橘子怎么样?恁大一个应该挺好吃的。” 她瞅了一眼,便伸手接过,夸道:“太棒了!这是四川地区特有的丑橘,皮厚肉甜,很好吃的。” 她随手一剥,厚厚的橘子皮就撕掉了,露出鲜美诱人的果肉,轻轻地掰下一瓣送入口中,牙齿咬动的瞬间,甘汁爆溢,满嘴甜香,回味无穷!看着她一脸享受的模样,我连忙央求道:“小姐姐,我也要吃……”不待说完,她又摘下一块儿喂给我。“哇,真的好甜啊!”我赞不绝口,向她竖起大拇指。抵不住这香甜的诱惑,我开始狼吞虎咽,和她一块儿把取来的水果一扫而光,突然我没忍住打了个饱嗝,她扑哧一笑。哈哈,一不小心就唐突佳人了呀!好快,终于轮到了我们,按着之前我俩商量好的约定,我比划她来猜。“晚上下班回家肚子饿了我会?”我一边说着,一边左手上下摇动,右手不停地翻转。“做饭!”“不对!”“炒菜!”“答对了!”“一项传统武术,张三丰创建的,三个字。”“太极拳!”“山寺什么花始盛开?这种水果。”“桃子!”“…………”我俩争分夺秒,相互配合,真实感受到这个游戏的名字“心有灵犀”深刻的意义,最终她答出了七道,现场致以热烈的掌声。
从大帐篷中走出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多,只觉热浪滚滚扑面而来,把我俩驱逐到上午为分组聊天搭的天幕下面。参加了这么多的项目,颇有些疲倦,我随手拉过一张靠椅,直接躺了下去,双臂耷拉着扶手,好不惬意;目光透过幕布,望着此时的太阳高悬于顶,真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她似乎并不觉得累,像我一样,躺在我身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享受这午后的美好时光。我侧过身来,第一次认真端详着她:面色白晳,皎如中秋朗月;目光清澈,洁似三春湖水;蛾眉淡扫,青山远黛;鼻尖稍耸,肌肤凝华;红润的双唇微闭,似含苞欲吐般的花蕾;体态微丰,长发柔顺,金色的发丝在穿过天幕隐隐的波光下闪动跳跃,令人无限暇想。
一阵欢呼雀跃声打破了这片时的清静,我寻声望去,原来不知何时远处右斜前方的一块草地上整整齐齐地放置着各种零食,从右至左方形排列,旁边撑起一把大伞遮阳,伞下坐着一位老师拿着五颜六色的套环,有两位同事站在零食前方的横线处看准目标扔出环圈,刚才就是套中一袋薯片而喝彩,还好现在天上升起朵朵白云,蔽住了太阳的光芒,得以换来片刻的清凉。我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胳膊,笑道:“你是不是都睡着了呀?那边可以玩套圈的游戏,现在天有点阴了还挺凉快的,我们去试试?” “……好吧,在哪里?”她双臂展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揉揉惺忪的眼睛问道。我一跃而立,伸手将她缓缓拉起,指了指道:“你看,在那儿。” 一路快步来到大伞下的老师面前,询问这个项目游戏的规则,她递给我们一把彩色圈环,待前面正在参与的朋友结束,取走他们套中的零食后,我俩迫不及待开始了拙劣的表演:她先尝试的丢出一个圈,可惜差了一点儿没挨到想要套的零食,不服气,又扔出一个,稍稍用力过大,碰到后弹开了,眼中略过一丝丝失望而沮丧的神情。我安慰道:“看样子还挺难的,我来试试看,说不定我也套不中。” 我小心翼翼地丢出一个,向着最近的一袋零食,只听‘啪’的一声,稳当当地圈中了,她兴奋地拍了拍手。我信心倍增,想试试再往远点儿的范围,哈哈,和她同样的结果,难中!最终,咱俩喜提一袋战利品,心有不甘的离开。
回到天幕,时近傍晚,太阳也褪去了它毒剌的外衣,和煦的余晖晕染出晚霞的红装,夕阳下,金色的光线如一根根银针自天上垂落,巨幅横开轻云掩映,颇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观气势,凉风送爽,心旷神怡!终于到了晚餐吃烤肉的时间,所有参加活动的同事纷纷来这边随机落座,等服务员端来烧烤锅和丰盛的肉块生菜时,大伙早已按捺不住,男生女生们开始踊跃展现自己的厨技:锅中刷一圈薄薄的油层,放入油纸,再在纸上点些油滴,就可以把想吃的肉类菜品放入炙烤,没几秒钟,但听得滋滋作响,只见得白烟升腾,锅里肉块上的油咕噜噜直冒泡泡,烤至焦黄后翻转到另一面,观察颜色,待达到同等程度后夹出,就可以蘸些自己喜欢的调料吃啦。一时间,羊肉串、鸡胸、牛肉、香肠等美味目不瑕接,肉香喷鼻。我看着她夹起块儿烤熟的香肠,一口咬下,油汁蘸料溢出嘴角流到脸上,竟也浑然不觉,看样子是真得被这美味馋到啦!我忙从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巾,伸手示意让她靠近些,笑道:“小馋虫,吃的真香啊!” 并帮她轻轻擦掉了嘴边的油渍。大家看到她这份滑稽的吃货模样,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正当众人在烧烤锅上大显身手时,负责安排活动的老师们抬着音箱,抱着吉他,端着琴架置于场地中央,一位青春靓丽的女生开始拨动弦丝,轻声吟唱,清澈的民谣歌曲婉转而纯净,又带着些许惫倦时光的慵懒。“我要,你在我身旁,我要,你为我梳妆,这风儿轻轻吹……”闭目侧听,临风怀想。唉,赏良辰美景,伴佳肴美人,聆天籁之声,人生之乐,亦复如斯!台下早有喜欢唱歌的麦霸同事们被这轻松愉悦的氛围吸引住了,便走上台前排队也想一展歌喉。“村中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某位紧握话筒的大哥用他粗犷豪迈的唱腔引得台下掌声雷雷,尖叫连连。“传说中你为爱甘心被搁浅,我也可以为你潜入海里,怎么忍心断绝……” 某位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女生绵长深情地认真唱着,台下赞叹声、哼唱声此起彼伏。我触了触她的肩膀,怂恿道:“你也上去来一首好嘛,好想听听你的歌声。” “我不,唱得不好听,不想去!”她嘟起小嘴,翻个白眼一口回绝!哈哈,属实被她这娇俏含怒的样子逗乐了。
菜过五味,歌声甫歇,幸福的时光音乐晚餐在大家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中结束。两位老师走上台和颜悦色道:“光阴似箭,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美好而短暂,非常感谢各位优秀的青年朋友们能够远到而来,参加此次的联欢活动。大家通过在今天准备的精彩纷呈的游戏项目中,互相了解沟通,彼此认识交流,想必已经心有所属了吧!现在,就看看我们全场帅气优秀的男孩子们,有没有谁能够鼓起勇气,和心仪的那个她站在舞台中央,大声表白!”众人面面相视,推笑指让着。霎那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我亲亲凝望着她,缓缓靠近着,慢慢伸出右手似要紧紧握住;她却故作不知,悄悄侧身低下了头,轻轻撩抚过微风扶动鬓边耳畔的发丝,渐渐抬起,兀自和旁边的朋友强笑闲扯,可是我分明看到了她适才含羞桃红的脸庞,呼吸慌促、微微失措的举止。西侧方天幕大约是第八组的一对男女青年在身边同事的推搡催促下,羞答答地怯步上台向老师和观众们致谢,同时收获了配对精美的礼品祝福。终于,我夺过她温润的双手,紧紧攥着,没想到手心湿热竟浸出少许汗珠。我抿嘴笑道:“你瞧,上台的男女嘉宾还有礼物呢,咱们也去领一下呗!” 不等回答,我便拉着她冲上台前,接过老师的话筒,从容自信道:“大家好,我是来自世航西南分公司培管部的陆嘉凌,很高兴能够有机会参加今天由公司组织开展的联欢活动,同时有缘认识我身旁的谢雨萱女士,希望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了解熟悉,认识彼此。谢谢大家!” 转身将话筒递给她,她还是有些矜持,笑道:“我也很高兴参加今天的活动并结识了身旁的这位男士,希望接下来能有更多的交流。” 言毕,旁边的老师再次递上两份。后面又有几对或主动或在旁人簇拥下上台,但在我的心里,始终觉得自己才是最真诚勇敢的那一个。后来有一天,在湖边散步的时候,同样是“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日暮时分,忽然间我停下脚步揽她入怀,欣赏着落日余晖,湖光潋滟,水波粼粼的景色,凑近耳边调皮道:“那天傍晚的表白时刻,我若当众向你示爱,你会怎么样,哈哈!” 她拍打了一下我依偎的双臂,挣脱后嗔道:“才不要呢,那时候我左瞅瞅右瞧瞧都觉得你不像个好人,鬼才会答应你!” “哈哈哈,那你后来还不是答应了,怎么之后就觉得我是好人了呢?” “滚滚滚,我才没觉得,真讨厌!” “等等我,走这么快干嘛…………”
络绎不绝的嘻闹声还在绿道营地的上空盘旋飘荡着,众人三五成群,沿着来时的路踏上返程。残阳夕照,柔柔的日光将西天的云霞烧得红彤彤的,夹道两岸的树梢上绿叶泛着金色,摇曳不停。“一会儿怎么走呀?”我问她。“我和同事们一会儿在路口打个车,然后坐地铁就可以了,你呢?”“好的,今天是分公司的大巴车把我们送过来的,一会儿我还是坐车回去。”“真好,还是你们公司给力哇,太贴心了!”她赞叹道。我俩互作辞别后,她就和今天参加活动的同事们一同离开,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颇有几分眷恋不舍的感觉!蓦然间,她回首冲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消失在暮色苍茫的道路尽头。正是: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
锦瑟华年谁与度?月桥花院,锁窗朱户,只有春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