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颜尉?”
他寻着凭空出现的声音抬头,一个小丫头正倒挂在树山笑嘻嘻地看着他。
“颜尉?不认识,姑娘不妨再去问问其他人。”他颠颠背上的竹筐,打算绕开她继续前行。
“骗子!你怎知我问的是那个颜尉。”她脚下借力,利落的翻身落地,围着他一番打量。
他虚掩面:“姑娘,非礼勿视听过吗?”
“真滴,难不成你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一脸刁蛮横劲。
“姑娘,骂人是不对的。”
“我可没骂你。是你自己说自己长的让人不能直视。”
“是是是,在下口误。”他嘴上讨饶“没什么事在下就先走一步。”
“等等。”
他只当没听见,脚下生风一溜烟跑了。
几个时辰后,他苦着眉头回过头问:“姑娘到底要跟着在下到什么时候?”
“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她绕着从路边摘来的狗尾巴草,大摇大摆地跟着,顺便欣赏沿途的风景。
途径一家茶馆,休息的客人不在少数,于是两人就拼了个桌。
她看他将一碗清茶饮尽,主动给他满上:“不着急,也没多少脚程了。”
他手一抖,不去理会手上的水痕:“姑娘何出此言?”
她托腮娓娓道来:“颜尉你真不知道我是谁?”
“在下与姑娘从未见过啊~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她掏掏耳朵,不耐烦:“要不要这么文绉绉的。我姓白,在家排行老十,所以——白拾就是我的名字。”
他听闻立马坐立难安,深吸一口,作辑讪讪一笑:“原来是白姑娘,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她蹙眉,盯着他已经准备要跑的脚:“颜尉,一顿茶钱罢了,你这架势莫不是付不起?”
“哪有,姑娘说笑了。”他饮了口茶,默默把脚收了回来。
她看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颜尉~”
“啊?”
“我丑吗?”
“自然是不不~丑。”
“那我坏还是哪里不好?”
“在下对姑娘的了解浅薄,实在不好妄下定论。”
“那意思就是没有感情喽。”
“可以这么说。”
“行。”她点点头,摸出一枚玉佩“这个还给你,簪子还我。”
“这是?”
“你不是要退亲吗,咱们现在就退,反正我阿爹他们也不稀罕你。我自己做的了主。”
“这个怕是不妥当。”
“颜尉,我白拾做事从来都不强求,既然你觉得当初给咱俩定的亲这个事是错的。那作为当事人这事也该咱俩了结。你爹娘都是明事理的人,这事肯定也不会怪你。你把簪子留下,就不用再往前走了。”
“那你觉